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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飄飄差點兒就沒接住,還好身後有堵牆撐著。她翻了個白眼兒,拿出包里的房卡看了眼,在這空擋,冷唯宸捧著她的臉,用力地在她唇上印了個響印。得逞之後,更是得寸進尺地把臉埋進了她的頸窩里,聲聲黏黏糊糊地喊著「小豬」,摟得她都快肋骨骨折了。

林飄飄懊惱的推了他幾下,好不容易找到了房卡,她掙扎著看清了上面的房號,懲罰性地提起膝蓋往他胯間頂,推開了他,冷唯宸狼狽的背靠著牆,卻聽得他在口齒不清地喃喃反復,「小豬真的不能嗎」話里的痛楚濃烈而無偽,在她耳邊低回盤旋,說不出的悲哀。

31 說錯了話

(林飄飄片刻的怔然之後,她雙眼微眯,用盡全力地推開了糾纏在她身上的人。失了依恃的冷唯宸搖晃著「咚」地聲頭撞上了牆,大概撞得不輕,他疼得低低呼叫著抵在了牆上。

林飄飄整整衣襟,她也沒空管他是撞疼沒有,找到他的房間刷卡開了門,這才折返回去架人。

冷唯宸靠著牆正慢慢往下滑,就快要癱坐在地上了。見狀,林飄飄用腳尖踢了踢他,「起來!」

他抬起頭看著她,雙眼已經通紅,笑笑地把抓住了她的手,「我就知道你沒走你不會走」

見他這個樣子,林飄飄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冷著臉把泥團樣的人拉起來,沒料到對方個不穩就倒在了自己身上。米八幾的人,雖然不是肌肉男,卻也是身精肉的高密度類型,加上又喝醉了,這么倒簡直就是泰山壓頂,她時沒有防備,腳下高跟鞋細細的鞋跟歪,連踉蹌都沒有就這么直接後仰摔了下去。

「呃」悶哼聲,林飄飄被壓得接不上氣,心里那個火啊。偏偏身上壓著的這位好像真醉得神志不清,已經分不清這是哪里,嘟囔著含混不清的話語,抱著她就這么不動了。

然而,這還不算是最壞的。正在冷唯宸的壓制下奮力掙扎的時候,她突然感覺到了隱隱的細微的地板震顫,長毛地毯雖然吸去了大半的足音,仍能聽到鞋底與地板的摩擦聲正由遠及近,差不多就在步之外觀望著的時候。林飄飄只得紅著臉,咬咬牙,她擠出了個無比尷尬的笑臉,抬眼望向那張正懸在自己上方的臉,「不好意思,能不能」

話說到半,她就像被咬了舌頭,徹底沒了聲音,只有眼睛瞠大了。

「要我幫忙嗎?」男人不陰不陽地問道,「還是我打擾了什么?」明顯的怒火在竄動。

也不等林飄飄回應什么,下秒,她忽然覺得身上松,那人拎著冷唯宸的衣領把他把扯開扔在了旁的地上。能把七八十公斤的爛醉的人這么甩出去,下手可不輕。冷唯宸滾了幾滾,吃痛地呻吟了幾聲後,艱難地睜開眼,呆呆地望著來人幾秒,面色凜,用力地甩了甩頭試圖讓自己更清醒些,撐著牆想要站起來。

「小叔?」冷唯宸看著神色陰沉的男人,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林飄飄更是沒想到會在這里看見冷睿陽,他怎么來了?

冷睿陽突然上前步,用力的扯起了冷唯宸,毫不猶豫的拳擊在了他的胸口,冷唯宸痛得縮了下腹部,突然,他像是惹毛的野獸般,猛地回擊在冷睿陽的身上,閃過臉頰的厲風,沉悶的,擊打的聲音,不知誰的痛哼響在走廊里。

林飄飄嚇傻了,她無助的看著打架的兩人,不知該怎么勸架。

冷唯宸喝得七暈八素的,哪會是冷睿陽的對手,他自以為很用力揮出的拳頭卻是軟綿綿的,沒有絲攻擊力,不過,他想要揍冷睿陽的心思倒是真的,用不著林飄飄勸架,冷睿陽尋了個空子,把冷唯宸拽起走向了開著的房門,同時,毫不留情的將他推了進去,狠狠關上。

「砰。」巨大的關門聲,在空曠的走廊里發出了驚人的響聲,林飄飄的心都跟著顫,在這個男人走向她的時候,她意識到自已該逃了。

這般想著,她還真像個嚇壞的小孩樣,噔著七厘米高的高根鞋急速的朝電梯方向跑,身後冷睿陽卻冷笑聲,長腿大邁幾步,就已經拉近了距離,林飄飄急促的按著電梯開關,就在電梯門開啟時,她整個人就被霸道的摟進了個雄厚結實的懷抱,「小家伙,想跑去哪?」

「放開我。」林飄飄氣惱的掙扎著,想要進電梯。

冷睿陽沒放開她,反而就這樣強硬的拖著她向走廊的另邊去了,她驚愕的看著他,什么?他也在這里開了房?

這個答案在聽到刷開房門時,得到了最確切的回答,林飄飄驚嚇極了,掙扎著想要逃離,男人卻大力的推了她下,她啷嗆的進了房,轉身門被關起,她冒失的腦袋撞在男人硬實的胸膛上,痛得她直冒星星。

冷睿陽目光冷,臉色陰鷙的看著她,啟口冷嘲出聲,「怎么?你難道不知道我侄兒今天做新郎嗎?他的新娘還等著他回去洞房呢!」

「又不是我要來的,是他打電話叫我來的。」林飄飄沒好氣的反駁道,聽著這污辱的話,讓她十分不舒服,好像她是壞女人樣,以為她想來嗎?

「他打電話叫你,你就來嗎?你怎么那么傻?是不是隨便個男人打電話約你,你都會去見面?」冷睿陽火大道,如果不是他撞見冷唯宸出門在身後跟著過來,她與他豈不是該發生點什么?想到這點,他竟在無法控制憤怒的情緒,想想她真是蠢,明知道冷唯宸不安心她還主動送上門,倏地,另種想法又涌上來,或許,這個女人根本就是自願來的。

林飄飄被他這樣教訓,突然又委屈又火大,她咬著唇憤憤道,「關你什么事,我和誰約會好像與你無關吧!」說著,又想到什么,她沒好氣道,「按道理來說,我們兩家算是親家了,那我該叫你聲叔叔了。」說完,她像是有些得意般的看著眼前高大陰沉的男人,怪聲怪氣的笑喊了聲,「叔叔。」

冷睿陽的臉下子黑沉到底,看著獨自得意的小女人,他不怒反笑,邪氣的挑眉,「侄女。」說著,極具壓迫的身影欺身上來。

林飄飄臉色白,嚇得連連後退,她才意識到自已惹怒了怎樣的個危險人物,可是,她能逃得了嗎?這諾大的房間,她逃無可逃,被叫了晚上的侄女,而最後某女孩直接嬌哼了聲,昏了過去。

32 林思曼的怨恨

(喜慶的婚房,暖黃銫的燈光流泄了地的銀光,映照出那張寬大的雙人被上,那喜紅色的被上,用花朵擺放著個巨大的心型,浪漫而溫馨。

這毫無疑問是間新房,可是,整個房間里的喜慶卻被股極大的怨氣所壓抑,那就是坐在床沿上臉色猙獰而扭曲的女人,她身性感的深紅色禮服,波浪卷發下包裹著張精致性感的面孔,只是,那緊咬的紅唇好似滴血了般,幾乎咬破。

這是個可笑的新婚,因為只有新娘個人,新郎無影無蹤。

在林思曼的心里早就寫好了劇本,她會成功的嫁給個富有的男人,過著豪門富太的生活,住著高檔的別墅,開著豪車,享受著金錢的帶來的切美好生活,而林飄飄則嫁個平凡無奇的男人過著粗糙,操持著柴米油鹽的日子。

所以,當冷唯宸出現在林飄飄的世界時,她慌了,急了,她不顧切的把他從她身邊奪走,她成功了,可是,冷睿陽的出現,卻再次讓她驚慌失措,坐卧不安,她無法想像,如果林飄飄嫁給了冷睿陽,她將活得多可笑,多狼狽,那將是比殺了她還痛苦的事情。

為什么林思曼會恨林飄飄?林飄飄這樣的小角色值得她這么恨嗎?有,她有恨的理由,那是誰也不知道的陰暗秘密,七年前的那個夜晚,這是埋藏在林思曼內心深處的痛楚,道永遠也無法抹去的疤痕。

她從小被生父遺產,跟著母親四處奔波,那個時候,小小年紀的她冷眼看見了太多的丑陋,慶幸母親很美,也很有心計,她抓住了林榮海這個男人,把流浪的她們按排進了間溫暖的別墅。

但在那晚,她開心的提著箱子走進大門時,她看見了站在二樓的欄桿上,那穿著粉色可愛的短裙,披著黑直發的洋娃娃少女,她就像個美麗的公主樣高高在上的打量著她,那刻,十七歲的她,突然意識到,她在這個女孩面前,像個乞丐般可笑,卑微。

林思曼不知道那是種心虛,因為她清楚知道母親為了進入這個家門,花費了多么大的代價,所以,在她眼里,那個時候的林飄飄那雙驚愕的眼睛是在嘲笑著她們,在譏諷著這兩個陌生的闖入者,她的美麗讓林思曼忌妒之極,也瞬間便恨上了那雙明亮的眼睛,而這種忌妒與恨意在這七年里已經根深蒂固的融入了她的血液之中,無論如何都甩不掉。

從那時起,林思曼的世界里總有個敵人,個隨時隨地讓她競爭的敵人,久而久之,她發現林飄飄不過就是個單純無知的女孩,個她毫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打擊下去的對手,可是,人旦在他人面前占據了絕對的優越感之後,就絕對不容許這種優越感消失。

所以,為了冷唯宸,林思曼費盡心機得到了,她以為她終將勝利了,可是,她沒有料到林飄飄的運氣會這么好,認識了冷睿陽,這個冷唯宸在他面前都要遜色三分的極品男人。

冷唯宸的父親曾經在八年前的時候,在公司里出過了次大錯,那個大錯的發生讓他輝煌的人生跌落了谷地,他被冷老爺氣之下貶到了分公司里,挫再挫的他,最終無緣公司的家主之位。

冷老爺有三子女,二兒子不幸失去了雙腿,終生卧病在床,女兒嫁入美國,最終冷老爺將重托寄望在小兒子冷睿陽身上,冷睿陽從他父親手里接過冷氏集團之後,大刀闊斧的番手腳,讓冷氏集團再創輝煌,短短幾年,冷氏集團的金融發展邁進了世界百多個國家,領域之廣覆蓋金融,酒店,地產,及電子通迅,更有媒體爆光冷氏集團的家產至少用千億計算。

雖然冷睿陽獨手撐天,冷家的孫子輩也人才濟濟,長孫冷唯宸,兩個在美國的孫子孫女也即將邁入二十歲,即將進入家族企業大展拳腳,可是,誰都知道,冷氏集團只有個人家主,那就是冷睿陽。

現在是,未來也是,因為這個男人的地位誰也撼動不了。

這就是林思曼不安的原因,今晚的試探讓她知道冷睿陽對林飄飄的喜愛,那就像根利刺刺進了她的心頭,讓她寢食難安,不除不快。

更讓林思曼抓狂的是,冷唯宸竟然在新婚之夜消失,不用猜也知道他會去找誰。

「為什么?為什么林飄飄,你有什么資格同時得到這兩個男人的喜歡?為什么我還是輸給了你?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你以為你能比得過我嗎?呵呵,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林思曼咬牙切齒的低咒出聲,鏡子正映出她猙獰扭曲的面容,陰冷得可怕。

33 格外特別

(豪華的房間里,明亮的陽光透過金色窗簾的隙縫灑滿角落,生氣脖脖,慵懶的早晨,對於昨晚忙碌至半夜的人來說,正是睡得香甜的時間,任何美妙的音樂都會惹惱人吧!

被扔在地毯上的小包里,串串音符正不厭其煩的吵著沉睡的男女,女子估噥了幾句,習慣性的往櫃方向摸,沒摸到她又迷糊的睡過去,而旁邊聲低咒,冷睿陽有種想要殺人的沖動,他昨晚運動了那么久,正急需補眠,誰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

他眯著眸看著床下的小包,大掌撈便倒出了堆東西,懊惱的抓起那制作噪聲的手機接通,剛接通,那頭便傳來了拔高的女聲,「林飄飄,幾點了都,你還要不要來公司上班啊!」

那頭打電話的是工程部的助理,她總算抓到了林飄飄的錯處,哪會放過教訓的機會?

冷睿陽瞟了眼旁邊沉睡的女孩,聲音含著凜凜殺氣回了過去,「告訴你們老板,她不干了。」

「你你是誰啊!林飄飄呢?」那頭女聲驚疑的問。

「我是她男人。」冷睿陽吼了句,甩手扔,卡嚓聲,千多塊的廉價手機直接報廢。

旁邊的女孩猛然從夢中驚醒,林飄飄迷迷糊糊之中聽見這個男人打電話的聲音,她倏地想到什么,低啊了句,然後,便看見牆下面地毯上,機身與機蓋分家的手機,林飄飄臉色頓時變了。

「我的手機」她想要沖過去,絲滑的被子滑,她的上半身爆光,她又忙縮了回身子,拽住被子擋住身體,目光惱怒的瞪向了摔她手機的罪魁禍首,責問出聲,「你為什么摔壞我手機。」

冷睿陽玩味的環著手臂看著她,「我喜歡。」

「你你要賠給我。」林飄飄氣惱道。

原以為某男會不願意,哪知道他大大方方的點頭,「嗯,行,會兒就去買給你。」

林飄飄詫愕了下,但想到有賠手機,也沒什么埋怨了,她看了看窗外,根據太陽的光線她也知道這會兒大概時間了,她苦下臉無比郁悶,今天星期啊!

「走吧!陪我吃早餐,順便買手機給你。」冷睿陽掀被下床,完美精壯的男性軀體,絲毫不避諱的展現在某女眼前,直嚇得某女捂眼不及,可是該看的還是看到了,還眼見了回傳說中那什么晨脖的景象。

天哪,林飄飄在心底痛嚎,這是要長針眼了,這個男人要不要臉啊!

不會兒,浴室傳來嘩然的水聲,十五分鍾後,冷睿陽出來,林飄飄已經穿戴整齊,她趁機跑進洗手間洗了把臉,出來冷睿陽已經在等著她了。

林飄飄在出門前想到了冷唯宸,她的臉慌,冷睿陽邁出去之後,她慌張的看了眼門外走廊,做賊樣快步沖向了電梯。

冷睿陽卻是從容不迫,嘴角擒著優雅的笑,在進入電梯時,林飄飄還緊張不已,他則有些好笑的摸摸她的腦袋,「有什么好怕的?」

林飄飄咬牙瞪他眼,明知顧問。

林飄飄也不知道打哪時對冷睿陽隨意了,這個男人占盡了她的便宜,她尋思著多少要撈點回來,早餐吃貴的,手機她也要買最好的。

反正曠工了,她干脆淡定下來,很奇怪的是,明明是她要他賠手機,為什么這個男人比她還積極逛商場?

「這件衣服真好看。」路過個品牌店,林飄飄指了指模特上的衣服,駐足停留。

「買下。」下秒,冷睿陽拖著她進去,口氣五件衣服。

林飄飄暗自開心,以為自已撈著了,覺得這個男人真笨,自已隨口說他就付錢,這讓她像只蝴蝶樣穿梭在商場,為了試這個男人有多傻而勤快著,衣服,珠寶,鞋子,當林飄飄拎不動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已揮霍了他這么多錢。

林飄飄在個休閑椅上坐下,揉了揉提得酸軟的手時,旁邊有道低沉的笑聲在尋問,「還要買什么嗎?」

林飄飄愕然的眨了眨眼,驚訝的反問,「你還願意給我買?」

冷睿陽笑了笑,把她手中的包提起來,「我給你提,你繼續挑。」

「等等,難道你不覺得我占了你的便宜?」林飄飄腦袋嗡嗡直響,有股忽然涌上來的無可名狀的情緒,把她的胸口漲得滿滿的。

「知道啊!但我願意讓你占。」冷睿陽挑眉笑起來,那笑容有絲邪肆的味道。

林飄飄疑惑了,她以為自已聰明的從他身上撈得好處了,這下全部成就感都消失了,因為他根本就沒生氣嘛!

「怎么了?有便宜給你占你不高興?」冷睿陽俯身湊近了她,欣賞著她苦下來的小臉。

「有錢了不起啊!有錢就可以這樣耍我嗎?」林飄飄突然懊惱的把那些衣服往他面前推,「還給你,都還給你。」

可惡,他根本就是拿她尋開心。

林睿陽眨了眨眼,看著眼前粉面帶怒的小臉,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這個小女人還真是可愛得有趣,在他的笑聲里,林飄飄的臉越發的難看,她覺得窩火極了,這個男人花錢來戲弄她有意思嗎?

「我對你這么好,你難道不是該感動嗎?」冷睿陽收住笑意,認真湊下頭問。

感動?林飄飄看著眼前這張放大的俊臉,她感動不起來,反而他這樣過分的對她好,讓她覺得有些毛骨悚然,她干脆手機也不要了,氣匆匆的站起身道,「先生,後會無期。」

看著逃掉的女人,冷睿陽修長的手指磨了磨性感的下巴,看著這些被主人遺棄的袋子,個個精致而挺直,卻又透著嬌蠻又固執,倒是像足了那個女人,他的神色平緩了下來,眼里甚至漾出了笑意。

冷睿陽見過的女人不少,要錢不要臉的,當脿子還要立牌坊的,抓把,卻惟獨沒見過這樣兒的。憨直卻有種天真的美,見過各種各樣的女人,任這些女人戴了怎樣張完美的面具,他都能眼洞穿她們的目的,女人和富豪總逃不出那么幾個套路,說是要錢的倒爽快,但要是日子長了,給了點兒好臉色,貪欲也就起了,要了錢也要人,說是要人的,到最後免不了要現形,不是求財就是求利。

感情,有,卻過於骯臟,他冷睿陽不屑,也不會要。

無疑,正是因為見識了這么些虛榮假面,林飄飄的純真無知在這些女人中才會顯得格外特別,讓他注意。

34 逃不開

(林飄飄在家手機電買了個便宜手機上了卡,想到冷睿陽的可惡她忍不住肚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