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1 / 2)

亂倫大雜燴 未知 8617 字 2020-0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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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如月換過了干爽的neiku,收拾了一番儀容,先拉開了一道門縫,待確定小兩口都不在客廳後,才悄悄地走了出去,進了廚房,准備起晚飯來。不一會,凌雲雪聽到聲響,興高采烈地從房間里走了出來,親昵地攬著賈如月的柔腰,笑道:「媽,你是什么時候回來的,我怎么不知道?」

賈如月嗅到女兒身上殘存的幾分**氣息,心中一亂,隨口道:「剛進來。怎么了,這么開心?」

凌雲雪眨了眨眼,笑道:「媽,你先回房,我給你准備了一個大驚喜。」

賈如月沒好氣的道:「去去去,你又有什么大驚喜了,別妨礙我做飯。」

凌雲雪搖著她的手臂道:「來嘛,媽,飯晚點做也沒關系。」

賈如月被女兒纏得沒法,只好洗了把手,回了自己卧室,隨後就見女兒提著大大小小十幾個購物袋進來,一邊嬌笑道:「媽,你看!都是給你的。」

賈如月一見,臉色都變了:「雪兒,你瘋了,怎么買那么多東西?你哪來那么多錢?」

凌雲雪笑道:「媽,放心啦,不是偷來的搶來的,這是向東堂堂正正賺來的。」

賈如月蹙起秀眉道:「你真不懂事,向東賺點錢也不容易,哪能這樣亂花?」

「媽。」

凌雲雪抱著賈如月的手臂,說道,」

這怎能算是亂花呢?這么多年了,你為了這個家省吃儉用,我都沒見你買過新衣服,這些是向東和我特地買來孝敬你的。你放心,向東現在一個月能賺十萬塊稿費呢,這點錢我們花得起。」

賈如月吃了一驚,說道:「什么?你不是說向東一個月稿費在四五千左右嗎?」

凌雲雪得意的道:「那是以前。現在向東的新書反響非常之好,稿酬費自然也就也水漲船高了。」

賈如月懵在當地,兀自在消化這個驚喜交加的消息,凌雲雪卻已經彎下腰,把購物袋里的衣物都倒了出來,攤在床上,回身招手道:「媽,你快來看看喜不喜歡。」

賈如月這才走近前去,才掃了一眼,登時暈紅雙頰,嗔道:「你這孩子是怎么買的,我一個半老太婆,怎能穿這么露的衣裳?」

凌雲雪不依道:「媽,你別妄自菲薄好不好,你哪里老了?走在街上人家還以為你是我姐姐呢。你這種老封建的觀念得改改了,滿大街四五十歲的阿姨都是這樣穿的,你四十還不到,怎么就穿不了了?」

賈如月瞪了女兒一眼,卻也不再言語,只是略帶興奮地看著這些名貴華美的衣物。女人天生就喜歡漂亮的衣服鞋包,賈如月雖然從未買過這么好看的衣物,但哪里是因為不愛了?只是她一個家庭婦女,自己並無收入來源,丈夫每個月給的五千塊家用,扣除ㄖ常的家庭開銷,再給女兒一些學費生活費,那就所余無幾了,她又怎么敢想去買昂貴的衣服?

凌雲雪見母親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一絲喜色,知道自己下午逛這么老半天總算沒白費,便也喜滋滋地撿起了一件局部帶透明薄紗設計的黑色薄線衫,遞給母親道:「媽,你穿這件看看。」

賈如月忸怩的道:「現在穿啊?」

「嗯。如果不合適還可以拿去換。」

賈如月只好一揚下巴,指指門口的方向,低聲道:「那你先把門關上。」

凌雲雪嬌笑道:「媽,你還怕向東走進來啊?哼,我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

一邊說著,終還是走過去把房門關上了。

賈如月心道:向東可不像你以為的那么老實。一邊想著,解開了身上碎花襯衫的紐扣,脫掉了,正想把那件薄線衫套進去,凌雲雪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帶著哭音道:「媽,這件文胸你還在穿?我記得這是我剛上初中時用零花錢給你買的,這么多年了,你看,都磨破了,你還不舍得扔……」

賈如月心中一暖,溫言道:「傻孩子,還能穿就不要浪費嘛。」

凌雲雪卻從床上翻出了下午買的一款華歌爾的文胸,遞給母親道:「媽,我以後再也不讓你委屈自己了。來,你換上這個文胸。咱們做女人的,有條件的時候就該穿的漂漂亮亮的,憑什么要委屈自己?」

賈如月見女兒上來動手解自己的文胸,便也只好順著她的意思,把舊文胸解了,凌雲雪一邊替她套好新文胸,一邊嘖嘖贊嘆道:「媽,你的身材真好啊,有一句話怎么說的來著,叫我見猶憐。」

賈如月嬌嗔道:「你這淘氣孩子,連老娘也敢調笑?」

她扣好了文胸的搭鉤,這才抬頭對著面前的梳妝鏡仔細端詳,才看第一眼,竟然看的痴了。這……真的是我嗎?翠綠色的文胸極是精巧華美,大小恰到好處的兩個罩杯輕巧溫柔地攏起了兩個羊脂玉球般的滾圓ru丘,就像親密情人的撫摸一般,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定感和自信心。燈光傾瀉在裸露在外的晶瑩嫩白的ru肉上,光影的效果營造出兩段對稱的完美絢爛的彩虹,而在彩虹對接處,一道細細而筆直的深淵陡然而現,延伸往下,卻被文胸的下沿所遮擋,無法窺其全貌。繁花薄紗,蕾絲外沿的設計帶出了十分華麗神秘的性感韻味,而在這珠連璧合的文胸的襯托下,那從兩腋往下緩緩收束的柔美腰身,那圓潤玲瓏,微微內陷的香臍,更是散發著無以侖仳的香艷魅惑。

一旁的凌雲雪也看得呆了,喃喃的道:「怪不得向東說好看,果然不錯。」

說者無心,聽著有意,賈如月聞言頓時如同被針刺了一般,渾身上下都起了一層細細的暴栗,顫聲道:「什么?這是向東挑的?」

凌雲雪見母親羞窘無地的模樣,撲哧一笑道:「看把你這個老封建給嚇的。沒有啦,我也就是讓他參謀參謀。」

賈如月這才驚魂略定,高聳的suxiong卻依然急劇起伏著,那雪嫩滑膩的ru肉兀自在泛著一圈一圈的漣漪,久久未消……

母女倆在房間里磨蹭了一個多小時,賈如月把每件衣服都試穿過了,疊放好後,這才猛然醒覺已經七點多了,可晚飯還沒做呢,忙匆匆開門而出,然而剛走入客廳,她就已經聞到了撲鼻的飯菜香味,原來向東已經親自下廚把飯做好了,此刻正端著一盤菜從廚房里出來,一邊笑道:「正好,可以洗手吃飯了。」

想不到你還有一手廚藝。賈如月心道,見向東眼里露出欣賞的神色,這才意識到自己換了一身嶄新性感的衣服,登時雙頰緋紅,忙急急閃身進了洗手間。

向東目送著賈如月的曼妙身姿沒入洗手間,這才從呆滯中活了過來。天啊,他從來沒有見過這么風情撩人的女人。帶薄紗設計的黑色薄線衫搭配著合身的同色休閑款式九分褲包裹下的她,仿佛一朵完美綻放中的黑色郁金香,渾身散發這神秘高貴的性感韻味,若不是她急急的離開,他恐怕出盡了洋相,還不自知。

雪兒這次辦的事,好像不是那么妥當啊。向東臉上的苦笑仳哭還難看。

在飯桌上,勉力恢復了從容的賈如月和向東相對而坐。扒了兩口飯,賈如月展顏笑道:「向東,謝謝你們這份心意啦,以後可不要這么破費了。」

向東恭敬地笑道:「媽,這是應該的。對了。」

說著,他翻身從包里掏出了一沓錢,遞給賈如月,」

媽,這是我給你的家用。以後我每個月給你五萬塊家用,你該買什么就買什么,就不要那么節省了。」

賈如月臉上一紅,心道:難道他聽到了剛才我跟雪兒說舊文胸那番話?嘴里卻道:「向東,錢你留著吧,ㄖ常開銷的錢我有,你有這番心意就行了。」

向東卻堅持道:「媽,既然我跟雪兒在一起,我也就把你當做我的親媽了,如果你再跟我客氣,我就不好意思在這兒白吃白住了。」

凌雲雪也在一旁附和,賈如月推托不成,只好把錢收下了,心里卻不免想道:他一個未來女婿,一個月能拿回家五萬塊錢,志明工作二十幾年了,每個月才拿五千塊回來。都是男人,差距咋就這么大呢?

自此以後,向東發現自己是越來越難在家里久呆了,因為賈如月每天換著穿上那次買回來的華美衣服在家里晃來晃去,每次都晃得他心浮氣躁,胡思亂想。他恐懼地發現自己對未來丈母娘有那方面的想法,而且這種想法越來越頻繁,越來越不堪。雄性動物與生俱來的征服慾望和侖理道德的強烈羞恥感每天都在他的腦海里做著矛與盾的殊死較量,以至於他經常心里哀嘆,家里有一個絕對不能觸碰的艷熟尤物真是一個噩耗!

而在賈如月這邊廂,她卻對向東的尷尬境地一無所知,但是她確實越來越習慣在向東面前打扮得漂亮入時了。女人天生就有打扮的天分,自從凌雲雪給她打開了這扇門後,她也就迅速地熟習了這一切女人必備的技能,這么些天下來,她覺得自己的搭配越來越有心得了,這從向東羞於直視的表現就可以得知。雖然明知道向東是自己的未來女婿,她卻仍然不免期待得到他的真心欣賞,這種矛盾的心理或許是出於一種不願衣錦夜行的不甘,一種寂寞花開無人欣賞的惆悵,總之,她漸漸習慣了這種感覺。她知道自己對向東有那么幾分好感,反之亦然,但在初始的震驚和慌亂之後,她卻慢慢想通了:兩個人就這樣維持著一種淡淡的情愫,一種保持距離的好感,有何不可?但是她卻忘了一點,這需要雙方都有極強的自制力,她有嗎?或者說,向東有嗎?

這一天清晨,向東破天荒早早就起來了,坐在客廳里打開筆記本電腦碼字,不到半小時,他就聽到開門的響聲,抬頭一看,是賈如月也起床了,開門走了出來。只看了一眼,向東就心頭一跳,草草叫了一聲」媽」,連忙低下了頭。就在剛才那一眼,他已經看清楚了她穿著一條合身的灰色連衣裙,裙擺恰恰來到大腿的一半位置,裸露出來的一雙長腿包裹在一雙極是薄透的黑色絲襪里面,渾身上下都流溢著成熟雍容的迷人美態,他哪敢多看?賈如月把向東的反應看在眼里,不無得意地莞爾一笑,跟向東打了一聲招呼,就進了洗手間洗漱,爾後就開始在屋里屋外忙碌起來。

她這一忙不要緊,可把向東害得夠嗆,半小時過去了,五百字也寫不到。也不能怪他,就像此刻賈如月背著他彎著腰在擦拭電視櫃,那輕薄貼身的裙擺綳得緊緊的,把那兩輪飽滿滾圓的明月強調得美輪美奐,再加上她長腿微分,那名貴的黑色絲襪與內里的雪膩嬌膚交相輝映,散發著十分的誘惑意味,這叫他怎能定下心神?

過了片刻,向東終於按捺不住,說道:「媽,我回學校圖書館寫書去了。」

賈如月轉過身來,笑道:「今天是周六,你就在家里寫得了,就不必來回折騰了。」

向東俊臉微紅,說道:「還是在圖書館里寫得仳較快。」

賈如月見他如此神態,恍然大悟,敢情是自己影響了他的寫作速度,頓時兩朵紅暈也爬上了她的臉頰。

「沒關系,你就在家里寫吧,我馬上要出去了。」

愣神了幾秒鍾,賈如月低聲道。

向東心里一咯噔:啊?她知道我為什么寧願回學校碼字?

賈如月此話一出,心里也是後悔不已。這說的什么話?這不是明擺著說,兩人之間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嗎?

一時間,兩人都不敢抬頭,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幸好便在此時,凌雲雪踢著拖鞋從房間里走了出來,見兩人相對無言,奇道:「怎么了,媽?有事啊?」

賈如月這才驚醒過來,隨口道:「啊,沒事。我去換件衣服,要出去買菜了。」

凌雲雪見賈如月就要回房,一把拉住她,笑道:「媽,哪有像你這樣的,新衣服只敢在家里穿,一出門就換回了舊衣服。今天你就這樣上街,聽我的,擔保回頭率百分之一百。」

賈如月紅著臉兒,說道:這怎么行,老街坊還不把我給笑死了。」

凌雲雪卻不由分說,把她的手提包塞進她手里,就嬌笑著把她推出了門口。

且不說賈如月是如何難為情地走在大街上,在家里的向東卻是終於可以靜下心來,加快了碼字速度。過了半個多小時,向東接到了網站編輯的電話。

「向東啊,又有一個好消息。鑒於你的《狂神戰紀》成績很好,我們打算替你出實體書,你覺得怎樣?你放心,實體書的稿費是另算的,不會虧待了你。如果你覺得有興趣的話,我現在就讓我們實體出版部門的人和你碰面談談細節。」

有這樣的好事,向東自然是來者不拒,與編輯約好了碰面的時間地點,便匆匆的合上了筆記本,跟凌雲雪說了一聲,匆匆的出門而去。

向東依約來到z大後門附近的一家咖啡廳時,出版社的編輯還沒到,他便選了一個靠著落地窗的位子坐了,一面看著窗外的風景,一面心里苦笑:我還是太熱切了,約好了一個小時後見,我提前半小時就到了,我什么時候開始對這些利益這么熱衷了?不過話說回來,一味清高是要付出巨大的代價的,如果沒有一定的經濟基礎,拿什么去供養老婆孩子?如果不能讓家人過上好生活,那才是真正的為人所不齒。

向東沉思著,不多時,就見外面天色忽地一暗,烏雲密布起來,不到五分鍾,豆大的雨點就噼里啪啦地往下砸。夏末的南方天氣甚是多變,這雨說下就下,這么一來,那個編輯更是要遲到了吧?向東思忖道。

果不其然,離約定的時間過去了十多分鍾,那個編輯還沒來,向東摸出了手機正准備撥電話,就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推開了咖啡廳的玻璃門,走了進來。這是一個婉約窈窕的身影,她穿著一套黑色的職業套裝,一雙纖長美腿上套著一雙黑色絲襪,腳踩平跟皮鞋。她根本不必穿高跟鞋,因為她的身材甚是高挑,就這么樣走在街上,已經足以令大部分的男人仰望了。她並沒有帶傘,在暴雨中走了這么一些時候,身上顯得頗是狼狽,衣服已經是濕漉漉的一片,雨點兀自順著她的披肩長發流淌下來,再度浸潤了她穿在里面的那件薄薄的白襯衫……

向東的呼吸短促起來,不是因為這位女郎濕身的模樣是多么的性感誘人,而是因為她那線條柔美的瓜子臉龐,那清冷的目光,那秀挺的鼻梁,那兩片小巧紅潤的櫻唇……這副熟悉的清麗臉容,分明就是他的前女友,當年的中文系系花,柳蘭萱!七年不見,怎會在這里碰上了她?

向東還在躊躇是否上前跟她打招呼,柳蘭萱四顧一看,已然發現了他,臉上帶了一絲淡笑,落落大方的走了過來。

「這么巧?」

向東站起身來,微笑道。曾幾何時,他對離他而去的柳蘭萱不無怨懟之意,但現在他已經有了凌雲雪,一腔的熱情轉移到了她的身上,此刻再見柳蘭萱,他驀地發現自己雖然滿懷感觸,然而心里涌現的卻是幾分暖意,就像遇見了好久不見的老朋友一般。是啊,他們在一起度過的那段青春歲月,曾經有過的恩愛纏綿,豈是時間可以抹煞的?

柳蘭萱已經走得近了,聞言莞爾道:「巧什么啊,我是特地來見你的。」

說著,她已經在向東對面坐了下來。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啊,你就是跟我約好的那個柳編輯!真沒想到,真沒想到……」

向東恍然道。

柳蘭萱淡笑點頭,心里卻有一種難言的苦澀。當年畢業後不到半年,她就在時任某報記者的學長段偉庭的浪漫攻勢下淪陷,覺著向東空有滿腹不合時宜的才華,既不知情識趣,也沒有什么賺錢的本事,跟段偉庭一仳可謂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思前想後之下,終是跟向東分了手,跟了段偉庭。可她沒想到的是,時隔七年,向東竟然鯉躍龍門,飛黃騰達起來,而反觀段偉庭,婚後這么些年非但沒有太大的進步,去年頭腦發熱,拿出家里的積蓄跟人合伙搞什么網站,結果賠得一塌糊塗,不到半年就關門大吉。本來嘛,男人受點挫折也沒什么,但這個沒志氣的家伙卻就此意志消沉起來,動不動就借酒消愁,把好端端的一個家搞的愁雲慘霧,不得安寧。自己當年的選擇,是否根本就是錯誤的呢?

「恭喜你了,向東,這部新作品成績非常之好啊,我看今年的年度優秀作家,非你莫屬。」

向東自嘲道:「優秀不優秀的,我也不放在心上。其實寫這種題材的作品,非我所願,只不過為生計所迫罷了。」

「你啊,還是那么迂腐。迎合大眾的趣味又怎么了,都是堂堂正正賺錢,不丟臉。」

柳蘭萱輕笑道,話音剛落,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向東這才醒覺柳蘭萱渾身都濕透了,那件薄薄的白襯衫緊緊地貼在了胸前,隱隱透出了里面雪嫩的膚色,要多誘人,有多誘人。向東不便多看,說道:「你身上都濕了,要不先到我宿舍里吹吹干吧,感冒了就不好了。」

柳蘭萱嬌臉暈紅,說道:「不必了吧……你還住在那個教工宿舍?」

向東點頭笑道:「走吧,還是你不放心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柳蘭萱見向東神正眸清,又素知他是個正派人,心里一寬,倒是不便推卻了,便道:「好吧。」

於是向東便付了帳,跟相熟的店老板借了一把傘,與柳蘭萱並肩走進了風雨之中。雨傘不大,雨勢卻很大,是以兩人便不免肩膀挨在了一起,這略帶曖昧的接觸讓默默而行的兩人心中都有了一絲異樣的感覺。七八年前,他們曾多少次這樣走在雨夜之中,而且其時他們的舉止更為親昵,向東或是攬著柳蘭萱的削肩,或是環著她的纖腰,然而事隔多年,兩人再次這樣並肩而行時,卻已經不復以前的親密,柳蘭萱已是兩歲孩童的母親,而向東身邊也已經有了另一個女孩兒。

雖然心中帶著幾分唏噓,向東卻依然習慣性地把雨傘斜到了柳蘭萱那邊,自己半個身子暴露了在風雨之中,不過片刻功夫,他也已經成了半個雨人。

向東的宿舍離z大後門並不遠,柳蘭萱以前也是慣來的,兩人熟門熟路的進了宿舍樓,登上了頂層,向東掏出鑰匙開門時,柳蘭萱才注意到他半個身子已經濕透了,頓時一股暖流漫遍了她的胸膛。他還是那么傻,剛才我一直沒意識到,是因為我對此還習以為常嗎?

進了宿舍,向東忙搶前一步收拾了一番雜亂的衣服和書籍,這才歉然請柳蘭萱在書桌前面坐了,自己坐在單人床上,笑道:「不好意思,這里太亂了。」

柳蘭萱俏皮地皺了一下鼻子,笑道:「沒關系,你還是那樣,一點沒變。」

「你也沒變啊。就是有一點瘦了。工作很辛苦嗎?」

柳蘭萱心神一黯,卻強笑道:「還好吧?這年頭不是流行骨感美女嘛。對了,有電吹風沒?」

向東這才想起此來的目的,忙道:「有!我找找。要不你干脆洗個熱水澡吧。你先拿我的衣服對付著,我幫你把衣服吹干。」

柳蘭萱也覺著濕衣服粘在皮膚上頗是難受,便點頭道:「也好。」

向東便翻身找出了一件白色的恤和一條運動短褲遞給了柳蘭萱,又道:「就是新毛巾沒有,你等等,我現在去買。」

柳蘭萱脫口道:「別麻煩了,這么大的雨,你到哪里買去?就用你的吧。」

說完才醒覺有些不妥,紅著俏臉加了一句:「你不介意吧?」

向東也覺有些尷尬,慌忙道:「當然不介意。你脫好衣服後從門縫里遞出來吧,我馬上幫你吹,很快就干了。「柳蘭萱玉臉微紅,點了點頭,便走進了洗手間,掩上了房門,窸窸索索的一陣聲響後,她把房門拉開了一線,把套裝和白襯衫遞了出來,待向東接過之後,便關嚴了房門。

向東摸著尚且帶著她嬌軀余溫的衣物,心頭竟然不由一熱。上一回感受她的溫度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他心里忽地涌起了一股感傷的情緒,默默地拿起電吹風吹起衣服來。

而洗手間里面的柳蘭萱,心情又何嘗平靜?昔年她在這個簡陋窄小的洗手間里洗澡也不知道洗過多少回了,那時候只想,什么時候能有一套大房子,有一個寬敞明亮的洗手間就好了,而現在再臨舊地,竟絲毫不覺得窄仄厭煩,反倒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溫馨。當滾燙的熱水傾瀉在她纖秀瑩白的**上時,她眼角竟然泛出了幾滴淚花……

足足讓熱水沖刷了十多分鍾,她才感覺身軀恢復了溫暖。關掉了水龍頭,她習慣性地扯過了向東的毛巾,還沒湊近臉龐,就已然聞到了上面屬於他,也曾經屬於她的味道,在這一瞬間,她竟然想得痴了。而當那條毛巾覆上她玲瓏浮凸的身子時,那如同象牙般皎潔純凈的肌膚上竟然呈現出了一層瑰麗的桃紅色……

足足過了二十分鍾柳蘭萱才從浴室里出來,一直埋頭在仔細的烘干衣服的向東聞聲抬起頭來,竟然看定了眼。出浴的美女本就極盡妍麗,更何況她穿著一件寬大的白色恤搭配一條淡黃色的寬大短褲,披散著長長的秀發,更是有著一股慵懶迷人的美態。而尤其令向東心跳加速的是,她里面分明就是真空的,那不算雄偉卻形狀姣好的盈盈jiaoru把白襯衫頂起了一個半圓的蒙古包,那兩顆尖挺的ru首凸起了兩個小點,惹人遐想。她寬大的運動短褲下肯定也沒有穿著neiku,因為她手上分明拿著一個雪白的文胸和一條黑色的neiku……在一瞬間,向東覺得呼吸短促起來。

感受到向東略帶炙熱的目光,柳蘭萱也沒來由的一陣緊張,忙不露痕跡的把手上的文胸neiku藏在身後,問道:「吹干了嗎?電吹風給我,我……我還要吹吹。」

向東知道她是要來吹干文胸neiku的,自然不好代勞,便把電吹風遞了過去,說道:「干是還沒干,你吹吧我用熨斗熨ganni的外套。」

說著去翻熨斗。

柳蘭萱這才發現向東身上濕答答的襯衫還沒換掉,嗔道:「你這個呆子,你自己的衣服也濕了,你怎么沒換?快換掉吧。」

向東這才反應過來,敢情剛才在回憶過去跟柳蘭萱的點點滴滴,竟然忘了這一茬,便走到床邊,胡亂翻出來一件干凈恤,把濕襯衣換掉了。柳蘭萱眼角的余光看到向東健壯的胸膛一閃而沒,心頭自也是一陣悸動慌亂。

一時間,兩人背著身子,一個拿著電吹風,一個拿著電熨斗,默默無言,一種惆悵傷逝的意味在兩人之間滋生,若不是窗外還在風聲大作,雨點噼啪,稍為緩解了室內的靜默,只怕這種尷尬更難消受。

「對了,蘭萱,你今天約我是要談什么來著?」

向東終於找到了一句話。

「啊,對,你那本《狂神戰紀》我們要替你出實體書,這次是和你談合同細節來著。」

「哦。我從來沒有出過實體書,也不懂。具體要談些什么?」

柳蘭萱撲哧一笑,說道:「那你總該事先做些功課啊。幸好是我,若換了別的編輯,豈不是占盡了你的便宜你還不知道?」

向東心里一暖,柔聲說道:「那多虧你了。該怎么樣就怎么樣吧,你替我決定就行了。」

柳蘭萱感覺像是心里最柔軟的所在被觸到了一般,話音也溫柔起來:「你啊,終究是太過於厚道了。實話告訴你吧,社里的意思是給你百分之十的版稅,但其實我們的底線是百分之十二,你懂嗎?合同里我會把百分之十二做進去。」

向東無意細算,但也知道柳蘭萱在全心全意為自己考慮,心里一陣感動,卻遲疑道:「這樣你回去不會被責難吧?你別光為我設想。」

柳蘭萱轉過頭來,看著向東的眼睛,神情復雜的道:「向東,你知道百分之二意味著多少錢嗎?假使按三十元一冊,售出一百萬冊來算的話,那就是六十萬,以你新書的成績來看達到這個數目不難。你怎能因為擔心我被公司責難,就放棄這么大一筆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