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老婆攜子歸來其樂無窮 (25)(1 / 2)

亂倫大雜燴 未知 10214 字 2020-0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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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以前是護士。」梅玉清嬌笑著答道,我心中恍然,暗道這就難怪了,怪不得她剃毛的時候手法那么熟練呢。看到我恍然大悟的表情,正在開車的梅玉清突然偏頭對我狡黠一笑,紅著臉輕笑道:「剃的很干凈吧?」

「噗……」剛喝得嘴里的可樂一下子全噴了出來,濺得到處都是,而我自己也被嗆得劇烈的咳嗽起來。梅玉清踩了一腳剎車,將車速放慢了下來,關切的望著我道:「你……沒事吧?」我想我此刻的臉一定比關公的臉還紅,我有些傻傻的問:「你知道?」

「嗯,我知道。」梅玉清強忍著笑點了點頭,oh,my牐牽希模∥蟻氪絲倘綣面前有個洞的話,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鑽進去。如果是玉梅她們知道的話,大不了被她們嘲笑一頓,但是我沒想到連梅玉清居然也知道了,這實在是太丟臉了。我已經無心去想梅玉清她是怎么知道的,現在我只想學校的門口快點出現在我的面前。

「你……生氣了?」看到我久久不說話,梅玉清小心翼翼的問道。我苦笑著搖了搖頭,梅玉清輕聲又道:「對不起,希望你也別生我媽媽的氣。」我苦笑著說不出話來,這種情景下我還能說什么呢?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早晨,江瑞香都沒有離開過我的視線,顯然不太可能是她事後告訴梅玉清的,那就是說梅玉清很可能是事先就知道了,搞不好她也是同謀也說不准呃。想通這點我不禁對梅玉清有點不滿,心說:「我讓你幫我的忙,你卻故意讓你媽來整我,這過分了吧?」

一路上我們沒有再說過話,梅玉清看我臉色不佳,臉上也似乎有些悔意,幾次她想開口跟我說點什么,我都故意裝著沒有看見把頭轉到了一邊。不過好在這種尷尬的沉默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很快我們就已經行駛在通往學校的大路上,學校的校門已經出現在了我們的視野里。突然,我聽到身邊的梅玉清咦了一聲,然後似乎有些訝異的道:「呃,那不是開酒吧的那個姑娘嗎?」

我抬頭往窗外一看,卻看見張怡菁正向我們這個方向走來,雖然張怡菁跟我們家很熟,梅玉清也多次到過我家,但她們兩人卻好像沒有在我家碰過面,梅玉清那次在怡菁的酒吧喝醉可能是兩人僅有的一次見面。我看到張怡菁在前面走得很快,在她身邊還跟著一個小伙子,兩人好像是發生了爭吵,小伙子幾次伸手去拉怡菁的手,都被怡菁給甩掉了。我心中恍然,這個小伙子應該就是怡菁的男朋友吧,看上去人似乎不錯,怎么兩人鬧起別扭來了?

「哦,跟男朋友鬧別扭了?脾氣蠻大的嘛。」梅玉清好像也看出來了,可能是見我很注意的樣子,她腳踩剎車慢慢將車停靠在了路邊。梅玉清本來是低著頭向我們這邊疾走著,可能是看到了我們吧,她突然朝我們這邊跑了過來,一邊跑還一邊揮著手,口里還大聲喊著什么,可是我們卻聽不清她說什么。看到她的臉色很焦急的樣子,我以為她有什么急事,於是就開了車門走了下去。

「柳叔,小心後面。」幾乎是張怡菁焦急的大喊聲傳入我耳膜的同時,我也感到了腦後生風,我本能的往後一閃,扭頭道:「什么人?」話才出口,我就感到頭部好像是受到了從天而降的5t大錘的重重一擊,頓時眼冒金星,頭疼欲裂,同時感覺有股粘稠的液體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我不用看也知道那是我自己的血,王八蛋,想讓我破相啊

(三十六)醋海微波

雖然身體反應敏捷的我僥幸躲過了第一擊,但是接踵而至的第二擊卻還是沒有能躲過;他奶奶的,還真是流年不利,小弟弟才剛遭無妄之災,現在腦袋又掛了彩,正應了一句古話「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還真tmd的晦氣啊。雖然知道自己的額頭已經流血了,但是我卻沒有時間伸手去摸,因為我要面對的不是一般的流氓混混。對方一共有四人,都是手持木棒的青年,年齡都在二十多歲,剛才攻擊我的則是離我最近的兩個,另外兩個身形更威猛的則站在稍遠的地方沒有立刻加入戰局,一副看戲的表情。從剛才兩人對我的攻擊來看,我面前的這些人絕對是受過嚴格訓練的職業打手,一擊必中、毫不留情、殘忍歹毒是他們最大的特點。

我幾乎還來不及看清面前兩人的面容,兩根有我小臂粗的木棒呼嘯著又向我的腦袋招呼過來,這次要是再被打中,估計我不死也得殘廢。tmd,老子是睡了你們老母還是玩了你們老婆,你們要置老子於死地?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怒火在我心中熊熊燃燒了起來。

「小心……」在張怡菁和梅玉清的驚呼聲中,兩根木棒一前一後,一個擊向我伸手擋架的左手小臂,一個直奔我已經受傷的額頭。還在車中沒有下來的梅玉清見到這驚心動魄的一幕,抑制不住的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般的大喊:「不要……」洶涌而出的淚水瞬間模糊了她的眼睛,她仿佛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眼前也仿佛出現了腦漿迸裂的血腥場面,淚如雨下的她絕望的閉上了眼睛,整個人也癱軟在座位上。

「咔嚓。」清脆無比的聲音聽在梅玉清的耳中,讓她的心徹底的沉入了深淵,在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的生命都仿佛離她而去,整個人都像是被抽空了似的空空盪盪。而與她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面前的兩個打手臉上卻是不由自主的露出了殘忍的笑容,他們的心里也許已經在想著完成任務之後老板將會賞賜給他們的金錢和美女了;但是他們未免高興的太早了,碎裂的不是我的手臂和骨頭,而是那粗如小臂的木棒。

看到斷成兩截的木棒,面前的兩人都是不由一呆,我當然不會放過這個轉瞬即逝的良機。趁著對方愣神的一瞬間,早已看准對方來勢的我,在木棒就要擊中我頭部的一剎那,右手准確的抓住了木棒的末端。劇烈的疼痛從手掌心傳來,我知道右手虎口肯定被震裂了,而左臂剛才承受了那猛烈的一擊,也已經發木了,但是現在根本沒時間取看。幾乎就是右手抓住木棍的同時,我的左腳順勢踢出,目標直指面前之人的襠部。

「啊……呀……」被我踢中小弟弟的家伙松開了手中的木棒,雙手捂著小弟弟又蹦又跳,疼得直叫喚:「你……這……混……蛋……哎……喲……疼……死……我……了……哎……喲……」我當然知道自己的出腳有多重,估計就算沒踢破他的卵蛋也足以讓他從此不舉。不過這也怨不得我狠心,剛才一棒讓我頭破血流的就是這個家伙,我腳下當然就不會再留情了。

「你小子找死啊?」木棒在手,我剛想教訓一下那個還握著斷成半截的木棒發呆的家伙,原本站在旁邊看戲的兩個肌肉發達的打手反應極快,已經揮舞手中的木棒向我攻來。我心中不由一凜,這兩人一出手我就知道他們比剛才的兩個家伙更不好對付,而且兩人出手的時機和角度拿捏配合得很好,逼得我不得不向後退去。「梆」、「梆」、「梆」、「梆」,棍棒交擊之聲接連響起,我勉力擋住了對方兩人的連續四擊,人也往後退了四步。這兩個家伙的蠻力是很大,震得我差點丟掉手中的木棒,這當然不是我真實的實力,虎口的受傷讓我現在根本無法握緊手掌的木棒,所以我只能且戰且退。

「想偷襲?得問我同意不同意。」張怡菁的喝聲剛傳入耳中,緊跟著身後就傳來重物墜地的聲音,我不用看也知道是張怡菁把想偷襲我的發呆男給摔在了地上,她可是空手道高手啊。追打我的兩個男子顯然被我身後的場面分了心,揮向我的木棒同時一滯,雖然只是短短的那么一瞬間,但是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我大喝一聲,毫不顧忌對方向我身上招呼的家伙,猛地踏前一步,手中的木棒迅猛無比的打向左邊那個家伙的腦袋,一副拚命三郎的架式。

「x你媽的。」兩個家伙被我不要命的舉動嚇了一跳,驚怒交加的破口大罵起來,不過兩人畢竟不是普通的混混,反應也是極快。左邊的那個家伙看我氣勢洶洶,也不得不暫時放棄了攻擊我的舉動,收回手中的木棒迎向我的攻勢;而右邊那個家伙則是手腕一轉,手中的木棒變了個方向,朝我腦袋的側後方急速落下。我要的就是這個結果,我不顧自己門戶大開的攻向其中一人,就是為了引誘另一人向我發動攻擊,這一招「聲東擊西」雖然很老土,但是在很多時候還是非常有用的。

「哎喲……x你媽的……」氣急敗壞的叫罵聲中夾雜著咣噹一聲,卻是我突然回馬一棍,正敲在右邊那個男人的手腕之處,他立刻慘叫著丟棄了木棒。手腕、腳踝、下陰都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在敵眾我寡且已經受傷的不利形式下,任何的婦人之仁都可能是致命的,我惟有一擊就讓對手喪失戰斗力才能避免自己受到更大的傷害。

「我x……哎喲……」我反手一棒,如法炮制,將還有些發懵的另一個家伙的手也給廢了。在木棒接觸到他手腕的一剎那,我甚至聽到了他腕骨碎裂發出的清脆聲響,他這輩子算是別想再拿棍子了。所謂玩火、玩水自溺,他以前用手中的木棒不知道傷害了多少人,現在自己也終於遭到了報應。說起來好像很長,但其實從我遭襲到現在反客為主,不過也就是一兩分鍾的事情。

而在另一邊,張怡菁已經拳打腳踢把那個倒霉蛋給打的七暈八素,今天她的火氣好像很大,手腳底下是毫不留情,把那個家伙打得鼻青臉腫。她一腳狠狠的跺在那個倒霉蛋的腳踝上,滿臉怒氣的喝道:「說,是什么人派你們來的?」

「啊……啊……我的腳……我的腳……」倒霉的打手抱著腳疼得在地上直滾慘叫著,連眼淚和鼻涕都出來了,嘴里也不得不向張怡菁求饒了:「大姐……別打我……我說還不行嘛……是許祖雄……讓我們來的……」

「許祖雄?那個人渣?」張怡菁不由一愣,她還不知道我和許祖雄之間的瓜葛呢,不過她顯然也沒有興趣知道。稍微一愣神後,她臉上的怒氣似乎更濃了,對著那個倒霉蛋又是一陣拳打腳踢:「那個混蛋讓你們來你們就來啊?那他讓你們把老母送去你們是不是也照做?你們這幫混蛋,就會幫著像他那樣的人渣欺負別人,今天我就好好教訓一下你這混蛋,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做這種壞事……」原來是許祖雄那個混蛋啊,我本來還懷疑是那股黑暗勢力呢,我心中暗暗舒了口氣,伸手摸了摸懷里的光盤,完好無損。

「大姐……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不知是不是因為剛跟男朋友吵了架的關系,張怡菁好像有滿腔的怒氣沒有地方發泄似的,打得那個倒霉蛋是抱頭鼠竄、哭爹喊娘。不過對於這種人渣,是根本不值得有絲毫的同情的。對於張怡菁的發飈,她那個一直站在旁邊的男朋友是看得目瞪口呆,不光是他,就是三個被我打傷的打手也是呆若木雞,他們想不到自己的同伙居然被一個女孩子打得這么慘,顯然他們為自己同伙的無能感到有些無地自容。

張怡菁的情緒感染了我,讓我也有種想發泄的沖動,這種沖動最直接的來源是昨晚在江瑞香那里受到的「羞辱」。雖然我曾經暗自發誓要好好報復一下江瑞香,但是對於女人就是無法狠下心來的致命弱點讓我最終還是心軟的放過了江瑞香,不過因為受到江瑞香的羞辱而產生的憤怒卻並沒有完完全全的消失。在這種情況下,我又遭到了這些打手的突然襲擊,讓我心頭本來已經要熄滅的怒火又熊熊的燃燒了起來。雖然對於女人我很難狠下心來,但是我並不是一個迂腐的濫好人,對於眼前的這些人渣,我的心比鐵還硬。

「來啊,快來打我啊,怎么不打了啊?」我用左手抹了一下臉上的血,帶著痛打落水狗的無比快意,揮舞著手中的木棒向面前還捧著手腕疼得齜牙咧嘴的兩個打手走去,滿是血污的面目顯得有些猙獰可怖。兩人打手有些驚恐的向後退著,眼睛里卻放射出怨毒無比的目光,好像要擇人而噬似的。但非常可惜,目光並不能殺人,他們現在已是被拔了毒牙的毒蛇,已經徹底喪失了害人的能力,只能任余怒未消的我盡情的蹂躪。

「我讓你們打我,我讓你們打……」我惡狠狠的揮舞著手中的大棒,追打起手無寸鐵的打手來,而就在這時,警笛的聲音也在遠處響起。兩個手腕受傷的家伙相視看了一眼,然後毫無義氣的丟下那個因小弟弟受到重創而行動不便的同伙以及那個被張怡菁打得抱頭鼠竄的倒霉蛋,撒腿向停在我們的車後面的那輛面包車跑去,然後坐著車倉惶逃離現場。就是這輛面包車從梅家的別墅外一直跟蹤我們到了這兒,可惜心里有事的我和梅玉清都沒有注意到後面有車跟著,而且無巧不巧的是,張怡菁和她男朋友的出現更是完全吸引了我和梅玉清的注意力,讓我在剎那間完全忽略了來自身後的危險;可以說,我這一棒挨得還真冤枉,要不是有這么多巧合的事情都碰到了一起,我完全有可能不被打到的。

「大哥……別打了……饒了我吧……」跑了兩個打手,另外兩個打手自然成了我和張怡菁的出氣筒,我是毫不留情的把自己的怒氣發泄到了打手的身上:「饒你?你這王八蛋讓我破了相,我他媽打死你,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再做這種害人的事情。」

「我不敢了……大哥饒命……」我面前的打手被余怒未消的我打得無處可逃,只能抱著頭向我求饒。這時候滿臉還帶著淚痕的梅玉清跑到了我的身邊,抱著了我握住木棒的手:「快別打了,警察馬上就要來了,你還在流血呢……」說著她就取出手帕為我擦起臉上的血污來,從我剛才自己摸到的情況判斷,我頭上的傷口不大,只是開了個小口子。不過看到梅玉清一臉痛心、滿臉淚痕的樣子,我也只得悻悻的丟掉了手里的木棒,這時候梅玉清也注意到了我的手也在流血:「你、你的手也在流血?快給我看看。你這人,怎么搞的,自己手在流血還打他干什么?」梅玉清嗔怪的語氣讓我心中一暖,看到她緊張的樣子,我心中不由暗嘆了一聲,想起了答應她母親的條件。

「怡菁,別給自己找麻煩,快住手吧,你看他都被你打成什么樣了?」張怡菁的男朋友終於忍不住走到了她身邊,想讓她住手,但是張怡菁並不領他的情,冷冷的甩開了他的手:「我不用你管,我沒見過像你這么膽小怕事的男人,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剛才沒見到你放個屁,現在倒跑出來充濫好人,你知不知道,就是你們這種膽小怕事的人太多了,才會讓這些流氓地痞橫行霸道、為非作歹。」張怡菁的男朋友被說得臉紅一陣、白一陣的,很是尷尬,當然尷尬的不止是他一個,還有那些剛才遠遠的站著看熱鬧,而現在卻已經圍到了我們身邊的那些好奇心很強的人們。

「怡菁,住手吧。」看到110的警車已經呼嘯著開了過來,我忙勸住了還沒打過癮的張怡菁。今天還真是奇怪,110的速度是少有的迅速。兩個警察從警車上下來,一高一矮,矮個的二十多歲,而高個的四十多歲。看了看現場,小個子警察指指地上躺著的兩個還在shenyin的家伙,問我道:「你打的?」

「是啊。」我冷冷的答道,這個人模狗樣的家伙讓人看著就不順眼。小個子臉色一變,上來就要來抓我的手臂:「小子,你還挺拽,跟我們走一趟吧。」旁邊的張怡菁正因剛才沒打過癮而暗自不爽,本就有一肚子的氣,現在看這個小個子不由分說就要帶我走,氣是不打一處來,伸手攔住小個子警察質問道:「你憑什么帶他走?」

「憑什么?你剛才自己不都聽見他承認了,他把人傷成這樣,已經涉嫌觸犯刑法。」小個子振振有辭道,這家伙還真會狐假虎威啊。張怡菁怒極而笑道:「你們連事情的經過都不調查,就不由分說的要拿人,難道你們警察就是這么辦案的嗎?難道你沒看見他也受了傷,還是你的眼睛長到屁股上?」

「這事情不是明擺著的嘛,還有什么可調查的?」小個子警察臉上有些掛不住,色厲內荏道:「我警告你,快點給我讓開,否則我連你一起抓。」張怡菁哪吃他這一套,冷笑道:「抓我?好啊,我還告訴你,地上的這個家伙就是我打的,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膽子抓我。」

「你打的?」那個小個子警察吃了一驚,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及至聽到人群中傳來的哄笑聲,他漲紅了臉跨前一步道:「你打了人還挺橫的,我有什么不敢抓的?」說著伸手就伸手去抓張怡菁,卻見張怡菁伸手一撥,就把他給撥得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地上,惹得四周圍觀的人群又是一陣哄笑。

「你……你……敢拒捕?」小個子警察的臉紅得像豬肝,別在腰間的手銬也拿了出來。不過他好像有些膽怯,不敢再上前去,這時候四周圍觀的人群可就炸鍋了,紛紛議論了起來:「這到底是警察啊,還是土匪啊?壞人不抓抓好人?」

「這有什么奇怪的,難道你沒看過電視上的報道?現在是警匪一窩,官匪一窩,那些黑社會跟警察和當官的都是一個鼻孔出氣,只是苦了我們這些老百姓。」

「是啊、是啊,這個小姑娘還不知厲害自己往槍口上撞,這下恐怕就沒有好果子吃了。」圍觀人群的議論聲不斷傳入小個子警察的耳朵當中,讓他感到更加難堪,他有些惱羞成怒的對一直站在旁邊沒有發話的另外一個警察道:「老胡,你給所里打個電話,就說這里有人打架鬧事,讓多派幾個人來。」

「夠了,別再胡鬧給我們警察臉上抹黑了。」這個被稱為老胡的警察大約四十多歲,他一直是冷眼旁觀的看著小個子警察的舉動,顯然他對小個子警察的舉動也很不恥。周圍那些人的議論聲他顯然也聽到了,所以臉色很是難看,這時候聽小個子說讓他再多叫幾個警察來,他終於也忍不住了。

「老胡?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小個子沒想到老胡根本不買他的帳,臉色也是一變,說話的口氣中也帶著威脅的口吻。被稱為老胡的警察臉上抽動了一下,冷冷的看了小個子一眼,小個子被他像刀子一樣的目光看得有些發毛,悻悻的閉上了嘴,但是眼中怨毒的目光卻是有增無減。從剛才兩人的對話當中,不難揣摩這兩人之間的微妙關系,看來這個老胡應該是比較正派的。

「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老胡不再理那個小個子,轉而詢問起我來。梅玉清看到我和張怡菁的口氣都很沖,生怕我們再口出不遜而惹來麻煩,趕緊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老胡問完之後,又仔細詢問了那兩個還躺在地上的家伙,因為四周圍觀的人很多,這兩個家伙倒也不敢信口雌黃,也只得老老實實的交待了自己所做的事情。

問完我們和躺在地上的兩個家伙之後,老胡又找了幾個圍觀的群眾詢問了一遍,並都一一仔細記錄之後,才轉頭對我們道:「柳先生,張小姐,整件事情的經過我已經調查清楚了,你們的行為基本上屬於正當防衛,所以現在我不會拘留你們,不過如果以後還有事情要找你們進一步了解的話,還希望你們能夠積極配合我們的工作。」

「一定、一定。」這個老胡給我們的印象很不錯,我和張怡菁自然一口答應。看看好像沒什么事情了,梅玉清指了指我問老胡道:「那我們能不能走了?他的頭和手都受了傷,我們要馬上去醫院。」老胡點了點頭,有些抱歉的道:「瞧我,我都差點忘了這茬了,你們快上醫院吧,這兩個混蛋就交給我來處理了。」

「老胡,你怎么能這樣就放走他們?」小個子在一旁聽老胡就這樣讓我們走,有些急了。

「小王,你要搞清楚自己現在的身份,你現在是警察,不要老是給我們警察抹黑。」老胡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顯然他對小個子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但是同樣顯然的是,這個小個子一定是有某種背景的,所以讓他是既氣憤,又無奈。

「好、好,你有種。」小個子忿忿的說了句,然後罵罵咧咧向警車走去,看到他這副痞樣,老胡和圍觀的人群都是直搖頭。而這個時候我們三個也坐上了梅玉清的車,看到張怡菁也坐了進來,我有些訝然的道:「怡菁,你跟著來干什么?你不管你男朋友了嗎?」

「他不是我男朋友,我們早就分手了。」張怡菁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神情很是落寞的答道。我不禁吃了一驚,看她不像是說氣話的樣子,不禁驚問道:「為什么?我看那個小伙子長得挺帥的,脾氣好像也挺好的,剛才你那么說他都沒有生氣,是性格不合嗎?」

「柳叔,你別問了。」張怡菁痛苦的搖了搖頭,我暗嘆了一聲,也就不再追問下去,畢竟這是她的私事。一個月前我生日的那天,她是匆匆的來,又匆匆的走,當時的情緒就很不穩定,看來很有可能那時候她和她男朋友之間就已經出了一些問題;不過從今天那個男孩的表現來看,他還是想盡力的挽回這段短暫的戀情,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張怡菁會這么的決絕。我在心中暗暗嘆了口氣,張怡菁在感情上已經受到過一次很大的傷害,看來這次短暫的戀愛只怕會讓她再次受傷,但願她能挺住,畢竟感情的事別人是無法插手的。

「頭還很痛嗎?」開車的梅玉清回頭看了我一眼,柔聲問道。我微微搖了搖頭,剛想說話,張怡菁卻已經忍不住冷冷的道:「你好好開你的車就行了,假惺惺的有什么用?如果我猜的不錯,柳叔恐怕也是因為你才會惹上許祖雄那個人渣吧?真不知道柳叔前世欠了你什么,碰上你總是倒霉。」真不知道張怡菁是怎么了,怎么像吃了火葯似的這么沖?從反光鏡里我看到梅玉清緊緊的咬著嘴唇,委屈的都快哭出來了。

「怡菁,你沖玉清發什么火?這又不關她的事。」我忍不住對張怡菁微責道,沒想到她卻朝我一瞪眼,嘲諷的道:「怎么啦?心疼了?」銳利的目光凝注在我的臉上,她搖了搖頭道:「柳叔,你真是讓我失望。早上我碰到了瑩瑩,她說你一夜都沒有回來,柳叔,你難道真的忘了玲姨是怎么死的嗎?」

「怡菁,別胡說八道,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看到前面開車的梅玉清身體都輕顫了起來,我只得板起了臉,她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一點也不給梅玉清留面子。看到我的反應,張怡菁似乎也非常不滿意我的態度,冷哼了一聲,把頭轉向窗外不再理我,車內立時陷入了讓人感到難堪的沉默當中。嚴格來說,張怡菁這話並沒有說錯,只是她不該在梅玉清面前說這話。

右手縫了四針,額頭縫了兩針,左臂上青紫了一大塊,再加上輕微的腦震盪。這個結果對於我來說也算是不幸之中的萬幸了,冷不丁的挨了那么一棍,這樣的結果應該值得慶幸了。本來醫生出於保險起見建議我在醫院再觀察兩天,但被我拒絕了,自己的事自己知,我感覺自己並沒有什么大的問題。在醫院的走廊里,我們迎面碰上了林婉玉那個小妮子,看到我身旁的二女和我身上的傷痕,她露出了會心的笑容。在經過我身旁時,她壓低聲音輕笑道:「柳叔,你還真吃香啊。」對於她肆無忌憚的調侃,我惟有苦笑的份。

在醫院門口,我對梅玉清和張怡菁二女道:「你們先回去吧,我還有事,不跟你們一起回去了。」梅玉清顯然知道我要去干什么,聞言沒有說什么,張怡菁卻忍不住道:「柳叔,你要去干什么啊?反正我也沒事,不如讓我陪你去吧?」不等我出言反對,她又加了一句:「不會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吧?」這丫頭,簡直就是不讓人有拒絕的機會嘛,不過想想讓她跟著去也沒什么不可以,於是我就道:「你這丫頭,你要跟著就跟著吧。玉清,那你先回去吧。」

「好。」梅玉清的目光在我和張怡菁的臉上游移了一陣後,神情有些復雜的點了點頭,我看得出來,她和張怡菁之間已經產生了一些小小的芥蒂,這都是張怡菁剛才說話有些過火所致。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些事情的時候,我必須盡快把手中的光盤交到相關人的手中。揮手攔下一輛出租車,我和張怡菁鑽了進去,不待出租車司機開口,我就直截了當的道:「往前開。」出租車司機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悶聲不響的發動了車子。

「柳叔,咱們這是去哪兒啊?我們都繞著大街遛了兩圈了。」出租車司機都沒開口,張怡菁卻沉不住氣了,也許是誤會我在耍她,她顯得很生氣。我也懶得向她解釋,目光依舊盯著反光鏡上,再三確認沒有人跟蹤之後,我才向出租車司機說出了真正的目的地。十幾分鍾之後,出租車停在了一棟居民樓面前,我對滿腹狐疑的張怡菁吩咐了兩句,讓她在車里等我,然後自己下車走進了居民樓。

「我可以相信你嗎?」在將手中的光盤遞向面前的老者手中時,我下意識的問了一句很傻的話。老者接過光盤,很慈祥的笑道:「玉蓉一定沒有告訴你吧,我一直把她當女兒看待。」說著他看了看我頭上的傷處,很關切的問道:「你的傷要緊嗎?」

我微微搖了搖頭,向他告辭道:「東西我已經交給您了,能不能救出玉蓉就全看您的了,我不耽誤您的時間,我先走了。」老者點點頭,送我出門,在門口他對我道:「你就放心回去好好休息、專心養傷,玉蓉她不會有事的。」

「嗯。」告辭老者出了居民樓,卻看到張怡菁正焦躁不安的在出租車旁邊走來走去,看到我出來,她忙迎了上了:「柳叔,你到底來見什么人啊?」我阻止了她繼續發問,輕聲道:「怡菁,別問了,我現在跟你也說不清楚,以後我再慢慢告訴你。」

「柳叔,你今天怎么怪怪的?這么神神秘秘的,搞什么鬼啊?」重新坐上了出租車之後,張怡菁還喋喋不休的說著。有點受不了她的聒噪,我就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於是我就問道:「怡菁,你兼職的那個公司怎么樣了?」

「不太妙,公司資金周轉不靈,到現在員工二月份的工資還沒發呢?」張怡菁苦笑著搖了搖頭道:「現在公司里是人心浮動,很多人都在考慮離開公司,我也打算做完這個月就不做了。」我心中微微一動,追問道:「公司里的這些人素質怎么樣?」

「柳叔,你問這個干什么?」張怡菁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後答道:「我記得我好像跟你說過一次,除了個別人之外,絕大部分都是非常不錯的年青人。說真的,這幾個月我跟他們還真學了不少東西,要不是公司現在這個樣子,我還真不願意離開呢。」

「哦。」我不置可否的哦了一聲,心中卻暗暗起了個念頭。可能不想在這個讓她感到不愉快的話題上繼續下去,張怡菁話題一轉,追問起我和許祖雄結怨的經過來。我簡單的將事情的緣由說了一遍,張怡菁聽後撇撇嘴道:「我說什么來著,果然是由那個梅家丫頭引起的。」

「怡菁,你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老是要跟梅玉清過不去似的?」聽出張怡菁話中的火葯味,我苦笑著道:「連我現在都看開了,難道你還有什么看不開的嗎?」張怡菁微微搖了搖頭道:「我倒也不是因為玲姨的事情而排斥她,我也說不上為什么,反正她們梅家的人給我的感覺就不好。」感覺不好?這話又是從何說起?我暗自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