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老婆攜子歸來其樂無窮 (32)(2 / 2)

亂倫大雜燴 未知 10443 字 2020-08-25

雖然目前的條件是稍微差了點,但是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的,你又何必自尋煩惱呢?「

每當玲這樣安慰我的時候,我總會問她一個同樣的問題:「玲,你當時怎么會看上我這個窮小子的呢?」

而玲每次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都好像是聽到了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似的,嘻笑著回答我道:「咯咯……因為你是個大傻瓜啊……而且傻得特別可愛……咯咯……」

相同的對話就這樣一直持續了十幾年,而且每次這樣的對話都會引發一場暴風驟雨似的「肉搏戰」,並且最後總是毫無例外的以玲的嬌聲求饒和我的得意洋洋而告終。可是現在這一切都已經成為了昨日的黃花,玲一個人孤單的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玲,你好狠心啊,你說過要陪我一起慢慢變老的,你怎么就食言了呢?」

我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在心里默默的喊著,任由悲傷的淚水在臉上盡情的流淌。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啊。在女兒和同事面前,我是一個堅強的男人和一個堅強的父親,但是現在當我一個人獨自面對妻子的照片時,一切的偽裝都被剝去了,只剩下一個心靈脆弱的中年男子在這里獨自舔舐心中的傷口、孤獨的品味失去愛人的悲傷。

「咚、咚、咚。」突然響起的敲門聲將我驚醒過來,我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起身去開門。

門開了,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位風韻猶存的中年婦女,原來是住在我家對門的李玉梅李大姐。

玉梅大姐是學校的教導主任,她和和她老公朱老師就像是我和玲的大哥大姐似的,從我和玲來到這所學校就一直非常照顧我們,而且他們還是我和玲的證婚人呢。可惜好人不長命,朱老師兩年前因為心臟病突然去世,留下玉梅姐和一個十九歲的女兒相依為命。

我定了定神道:「是大姐啊,有什么事?」

「你還問我有什么事?你自己看看現在是什么時候了,你啊……」

玉梅姐的口氣就像是一位姐姐在埋怨不聽話的小弟似的,透著一份發自內心的關愛和溫情:「都已經下午一點鍾了,你一定還沒開始做飯吧,大姐我熬了點粥,你來喝點吧?」

我剛想說:「我還不餓。」

玉梅姐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似的,伸手阻止了我道:「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我也知道這件事情對你的打擊有多大,但是就算你再傷心也不能糟蹋自己的身體啊,我想如果阿玲在九泉之下知道你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也一定會不高興的。

來吧,多少吃點吧。「

「多謝大姐。」我跟著玉梅姐來到了她家,看見桌上已經擺好了兩幅碗筷,也就不客氣的就坐到了桌邊。這並不是我第一次來到她的家,在我們和大姐做鄰居之後,她夫妻倆經常邀請我和玲到她們家吃飯,而我和玲也時不時的請她們夫妻到我們家作客。

說起我現在的這套一居室的房子,雖說主要是因為我和玲都被評為市里的優秀青年教師、學校出於照顧而分給我們的,但是如果沒有玉梅姐在其中出力恐怕也不會那么容易的就分到我們手上,所以我和玲一直都非常感激玉梅姐。

「玉麟,等一下……」玉梅姐看我拿起了筷子,突然出聲阻止了我,我不禁愕然抬頭望向她。

玉梅姐朝我嫣然一笑道:「都這么大的人了還哭鼻子,先去洗把臉吧。」

我不禁老臉一紅,有些訕訕的起身去浴室洗臉,雖然玉梅姐跟我的親姐姐差不多,但是被她這樣指出來,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這或許是男人的某種無聊的自尊吧。

從浴室洗臉出來,我的面上還是有些發熱,有些不敢看玉梅姐的眼神:「大姐,我……」

「什么都不用說了,坐下吃飯吧。」玉梅姐溫柔的對我說道,那種語氣和口吻讓我有種玲再生的錯覺,我只覺得眼角有些發酸,趕緊低頭去夾菜。客廳中一下子陷入了沉默,我心不在焉的吃著,腦海中滿是玲的音容笑貌,以至於我痴痴呆呆的舉著筷子愣了半天也不自知,直到玉梅姐一聲悠長的嘆息傳入我的耳中,我才驀地驚醒過來。

「玉麟,大姐明白你現在的感受,兩年前你朱大哥去世的時候,我也是心如死灰……」

玉梅姐的眼角也有些濕潤,她伸手擦了擦眼角之後接著道:「不過大姐作為過來人還是要勸你一句,人死不能復生,但是生活還要繼續啊……」

「大姐,我何嘗又不知道呢,只是我還是無法接受阿玲就這樣走了……」說著說著我的眼淚又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也許是內心中已經無形的把玉梅姐視為自己親人的緣故吧,我並沒有在玉梅姐面前刻意的隱藏自己的感情。

「哭出來吧,哭出來你會好受些的……」玉梅姐含著淚水站了起來,走到我的身邊抱住了我的頭,對我溫柔的說道。這一刻,我仿佛回到了自己的童年,童年時的我受到委屈向母親哭訴的時候,她也是這樣溫柔的摟著我的。

不知不覺當中,我將頭埋在了玉梅姐的胸前,像個小孩子似的痛哭起來,仿佛要讓這盡情流淌的淚水把心中所有的悲傷都帶走似的,雙手也不知什么時候摟住了玉梅姐的柳腰。

「哭吧……把悲傷都哭出來吧……」玉梅姐溫柔的輕拍著我的後背,眼淚也是不住的往下滴。

我像是一個歷經千辛萬苦、終於找到母親懷抱的小孩子,盡情的宣泄著自己的情緒。時間仿佛經過了一個世紀那么漫長,我的淚水終於流干了,理智和感官也漸漸的回復了,溫軟的觸感和沁鼻的幽香讓我恍悟自己正與玉梅姐作著親密的接觸,我的頭正埋在她高聳的間,而我的雙手正停留在玉梅姐的腰部!

一種異樣的感覺在心頭剛剛升起了一點苗頭就馬上被理智給壓制住了,我掙脫了玉梅姐的懷抱,有些羞愧的道:「大姐……謝謝你……」

「跟大姐還客氣什么?」

玉梅姐一邊說著一邊向浴室走去,等她再走出來的時候,她臉上的淚痕已經不見了,而且手上多了一條濕毛巾:「來,擦把臉吧?」

我默默的接過毛巾擦著臉,看到玉梅姐神色如常,心中的不安也消失了。

「怎么樣,哭出來之後好受多了吧?」玉梅姐望著我柔聲問道,我默默的點了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大姐一定感覺很可笑吧,像我這樣一個大男人居然會哭得這么傷心?」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大姐怎么會笑話你呢?」

玉梅姐幽幽的說道:「哭泣又不是女人的專利,有誰規定男人就不能流眼淚的?以前我聽人說『男人的淚水要比女人的淚水更讓人動容』這句話的時候還不以為然,但是今天親眼看到你哭得這么的傷心,我才明白這句話的真諦。你要知道,大姐已經很久沒有流過淚了,今天流的淚恐怕比過去一年內流的淚水都多,我想阿玲若是泉下有知也會為你的真情所感動的。」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沉寂了一會兒之後,玉梅姐主動轉移了話題:「玉麟,肇事的司機找到了沒有?」

我搖了搖頭,心中暗自咒罵那些在其位不謀其政的交警部門,都已經過去好幾天了,那個在鬧市區撞到玲的肇事司機居然還沒找到,我問他們路口不是有監控錄像嘛,他們居然告訴我說那個路口的攝像頭早就壞了,這聽起來像是天方夜譚,但這就是現實社會。

玲是在一個鬧市區的十字路口出事的,當時她正向人行道走去,卻突然看見一輛小轎車瘋狂的闖過紅燈,向人行道上的一個小女孩撞去。千鈞一發之時,玲沖上去推開了小女孩,自己卻被小轎車撞飛了。小轎車撞人後逃逸,玲雖然被一位好心的中年婦女立刻送到了醫院,但是終究還是因為傷勢過重不治而亡,我甚至都沒能趕上見她最後一面。

事後我雖然多方打聽,但是也沒能找到那個被救的小女孩以及送玲到醫院的好心人,而交警部門竟然聲稱找不到任何的目擊者,我呸!說起來這個送玲到醫院去的那個好心人還真少見,她還替玲交了一萬塊錢的押金呢。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玉梅姐安慰我道:「作惡的遲早會遭到報應的。」

「報應?」

我冷笑著搖了搖頭道:「大姐,現在都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你還相信這因果報應之說?若真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那朱大哥和阿玲也不會離開我們了,他們該長命百歲才對。」

我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後接著道:「我不會讓阿玲就這么不明不白的走了,我一定要把那個肇事者揪出來,我會讓他受到應得的報應。」

玉梅姐吃了一驚道:「玉麟,你可不要胡來,你要是再出點什么事情,讓瑩瑩怎么辦?」

我看到玉梅姐臉上滿身擔憂的表情,心中不禁一暖道:「大姐,你多心了,我怎么會亂來呢?」

「你啊……」

玉梅姐嘆了口氣道:「我還不知道你的脾氣嗎?只要是你認定了的事情,恐怕沒有人能讓你改變主意。大姐也不阻攔你,只是希望你遇事三思而行,別一時沖動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來。」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玉梅姐見我答應,臉上的表情也輕松了不少:「好啦,咱們不說這個了,快吃飯吧,粥都涼了,要不要我去熱一下?」

「不用了,粥涼了才好喝呢。」我收拾起情懷,低頭解決起溫飽問題來。

經過玉梅姐的寬解,我感覺抑郁多日的心情好了不少,思緒也變得靈活了起來。仔細想想,玲出事後的這十天左右的時間,我都不知道是怎么過來的,終日渾渾噩噩,有如行屍走肉一般,可以說是我有生以來最為黑暗的一段時間,而玉梅姐就像是黑暗當中的一盞明燈,用她溫柔和愛心帶我走出了黑暗。

我不知道該怎么表達我的感激之情,但是有一點是毫無疑問的,在我的內心當中,玉梅姐已經成了我最重要的親人——除女兒瑩瑩之外。

(二)醉酒失德

「呸,**什么玩意啊?」走出交警大隊的門,我忍不住恨恨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這已經是我第十次從這個門走出來了,但是關於車禍的調查卻依然沒有任何的進展,我依然沒有得到我想知道的答案。那個接待我的家伙就會打官腔,一涉及到具體的問題就用『我們還在調查』來搪塞,真**讓人氣憤,我想如果手中有一把ak47的話,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打爆他的豬頭。

這幫人模狗樣的孫子,也就會糊弄我們這些普通的老百姓,要是車禍中死的不是玲,而是某個什么領導的七大姑、八大姨,這些孫子早屁顛屁顛的下去抓肇事的司機了,哪還能悠哉悠哉的坐在這里打官腔啊?我呸!

郁卒的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看著下班的人們急匆匆的往各自的家里趕,我的心里不禁有種酸楚的味道。就在十多天以前,我還跟這些人一樣,每天一下班就急急忙忙的往家里趕,好讓疲憊的身心找一個停靠的港灣;但是現在一切都變了,『家』這個曾經無比溫馨的字眼現在只會勾起我的傷心記憶,再不能帶給我任何溫馨的感覺,死神不僅帶走了玲,還帶走了這個家的歡笑和生機。

我如行屍走肉般的在大街上游盪著,連天色是什么時候暗下來的都不知道,直到一種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的時候,我才猛然發現,不知不覺當中我居然回到了學校的門口。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有走進校園,卻轉身朝不遠處的一個叫『醉生夢』的酒吧走去。雖然我並不是個貪杯之人,但是此刻的我卻正需要用酒精來麻醉自己的神經,在醉生夢死當中忘記所有的煩惱和痛苦。

「歡迎您到『醉生夢』酒吧,請問先生您是一個人還是……」一個漂亮的服務員小姐將我領到了一個靠窗的座位坐下,帶著一種職業的淺笑望著我問道。

「一個,三杯扎啤。」我連多說一個字的心情都沒有,有些不耐煩的答道。

「您稍等。」服務員小姐帶著職業的笑容走了,想必也不是第一次碰到像我這樣的客人。

趁著服務員小姐給我去拿酒的這段時間,我略微打量了一下酒吧內的情形:只見一條過道從中間將酒吧分成了左右兩邊,每邊都縱向擺著七八張長條形的桌子,雖然酒吧的面積不大,但是卻無壓抑的感覺。

看樣子現在並不是酒吧生意最好的時候,除了我之外,只有另外兩撥共五個客人,而服務員小姐也只有剛才招呼我的那位。

「先生,您久等了。」服務員小姐很快就將我要的三杯扎啤送來了,我擺擺手示意她不必管我了,服務員小姐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之後自去招呼別的客人,而我則端起了面前的扎啤,一仰頭喝了一大口,一種類似豬槽水的酸味強烈的刺激著我的感官,我差點吐了出來。

老實說我並不擅長飲酒,平時也幾乎不喝酒,要喝酒的話也只是偶爾喝點二鍋頭,從來不喝啤酒,因為我喝不慣啤酒那種的酸味,感覺就跟豬槽水的味道差不多。

啤酒一杯杯的進肚,我的感官和思維慢慢變得遲鈍起來,周圍的喧囂也漸漸離我遠去,我仿佛是一個人坐在無人的曠野當中,獨自的品味著苦澀和孤獨,眼里除了面前的啤酒杯,已經容不下任何的東西。漸漸的,我的腦海中開始出現空白,就像一個木偶似的機械的舉杯、喝酒、放下,再舉杯、再喝酒、再放下,如此循環往復,知覺也越來越模糊……

「先生,你醒一醒。」不知過了多久,我感覺有人在搖晃我的身體,我慢慢睜開了惺忪的醉眼,慢慢的面前模糊的人影變得清晰起來,哦,我想起來了,是那個漂亮的服務員小姐:「小姐……什……什么……事……啊……」我的舌頭也開始打結,腦海中依然是一片模糊,想不起剛才發生了什么事情。

「先生,現在時間很晚了,我們要關門了。」服務員小姐的話讓我的思維稍微清醒了一些,我拍了拍自己的臉,努力讓自己變得清醒。

好一會兒之後,我才搞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原來我剛才喝著喝著居然趴在桌上睡著了,現在酒吧里面就剩我一個客人了。

「都……走……了……啊……呃……呃……呃……」我一連打了三個酒嗝,舌頭依然不那么聽使喚:「結、結……帳……一……共……多……少……錢……呃……「

「扎啤五元一杯,一共是十五元。」服務員小姐報完價之後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先生,我看您好像喝醉了,要不您告訴我您家里的電話,我通知您的家人來接您。」

「我……我……沒……醉……我……清醒……得……很呢……」我勉力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迷迷糊糊的從襯衣的口袋里摸出一張好像是二十塊錢的鈔票遞給服務員小姐道:「十……五……是吧……這是……二十……不用……找了……我……走了……」我晃晃悠悠的朝門口走去,口里還哼著不成調的小曲:「抽……刀……斷水……水……更流……借酒……澆……愁……愁……更愁……呀……「

「先生……」服務員小姐呆呆的看著我出了門,又突然從後面追了過來,我勉強站住身體回頭問道:「小……小姐……呃……還有……什么……事情……是……嫌……我……小費……給少了……」

「不是的,我是看你真的有些醉了,還是讓我通知您的家人來接您回去吧,您現在這樣實在很危險。」服務員小姐本是一番好意,但是她的『家人』兩個字卻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只覺得心中一痛,十分煩躁的說道:「我……不用……你管……我……都……跟你……說了……我……沒醉……你……怎么……還……這么……煩……啊……」說完我就不理那個服務員,深一腳、淺一腳的向學校門口走去。

「哎喲……**……是誰……在路……當中……放……這么大……的石頭……」我罵罵咧咧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雖然酒吧離學校門口也就三百米的距離,但是現在的我就像一個剛學走路的小孩子,走不了多遠就要跌一跤,反正感官已經十分的遲鈍,一點都不知道痛。

「昨日……象那……東流水……離我……遠去……不可……留……今日……亂我心……多煩憂……「我搖搖晃晃的順著學校的大操場向教師宿舍樓的方向走去,自我感覺良好的哼著歌,好像自己是個天皇巨星似的。白天喧囂的學校在夜晚恢復了平靜,整個學校幾乎都籠罩在黑暗之中,只有教師宿舍樓的幾個房間里還透出微弱的燈光。

「由來……只有……新人……笑……有誰……聽到……舊人……哭……」一首『新鴛鴦蝴蝶夢』已經不知道被我來來回回的哼了幾遍了,而我也終於晃晃悠悠的來到了教師宿舍樓前。雖然頭腦不是十分清醒,但是在快到宿舍樓的時候,我還是本能的停止了『歌唱』,不然的話恐怕就『今夜無人入眠』了。

「玉麟,是你嗎?」就在我高一腳、淺一腳的向樓梯走去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同時樓道里的燈也亮了起來。燈光突然亮了起來,讓我的眼睛一下子看不見任何東西,我只覺得有個人伸手扶住了我的胳膊,同時那個聲音也在我的耳邊響起:「玉麟,你喝酒了?」

「啊……是……大姐啊……」我的眼睛終於適應了光明,這才看清扶住我的人是玉梅姐。這時候我的思維已經非常非常的遲鈍了,根本沒去想玉梅姐為什么會出現在這兒,而是傻傻的問道:「大姐……這么……晚了……你在……這……干什么……「

「你也知道很晚了?你一個人不聲不響的跑出去喝酒,喝得醉醺醺的跑了回來,你還問我?」

玉梅姐的聲音仿佛很生氣,我正想開口說話,只覺酒意上涌,不由自主的打了個酒嗝,然後腦海中也一片空白,身子也遠遠的向旁邊倒去,依稀中仿佛聽到玉梅姐在喚我的名字:「玉麟……玉麟……」

我不記得接下來發生了什么,但是恍忽中好像是吐了,然後我做了一個夢,一個非常綺麗的夢,我夢到玲又回來了!雖然玲離開我才不過十幾天而已,但是再見到玲的時候,我卻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感覺上玲好像發生了一些變化,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了。不過玲有一點卻沒有變,她還是像以前那么溫柔。

我記不清到底發生了些什么,只記得後來玲要走,我哭著抱著她不讓她走,向她傾訴著我的愛戀,最後玲留了下來。多么綺麗的一個夢啊,我真希望這個夢能夠一直做下去,永遠都不要醒……。

可惜夢終歸是要醒的,刺耳的陽光照在我臉上的時候,我終於從宿醉當中清醒過來。雖然大腦有一些發脹,但是昨夜的夢卻還清晰的留在我的記憶當中,我閉著眼睛回味著綺麗的夢境,不自覺的將雙手緊了緊,仿佛要將夢中的玲緊緊抱住,不讓她離開似的。

本來只是下意思的雙手一抱,但是沒想到這一抱可不打緊,我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騰的一下坐了起來,被子也掀到了一邊——被子里面真的有一個人,而且是一個女人,只是並不是夢中出現的玲,而是玉梅大姐。

我只覺得腦袋『嗡』的一下大了,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發現自己還穿著短褲,提到嗓子眼的心不禁稍稍放了放。再往玉梅姐看去,她身上雖然穿著一件白色的睡衣,但是胸前的扣子卻開了,兩個飽滿堅挺的幾乎完全暴露在空氣中,兩顆紫紅的葡萄顯得無比誘人,讓人忍不住想撲上去咬一口。

想不到今年已經四十一歲的玉梅姐身材還保養的這么好,肌膚白皙細嫩,曲線玲瓏誘人,我只覺得一股熱流朝小腹下涌去,我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胯下一定搭起了帳篷,男人在生理上本來就有晨勃的特點,再加上受到如此強烈的感官刺激,不勃起才怪,除非是陽痿。

欲念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但是理智馬上占據了上風,我舉起右手,『啪』的一聲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然後強迫自己將目光從玉梅姐的身上移開。雖然我記不得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用腳也能想象出來個大概:玉梅姐一定是扶著喝醉的我回來,把我安置好之後准備離開的時候,被我強行抱上了床。原來並不是夢,一切都是真實的,只是女主角換成了玉梅姐。

「嗯……怎么這么吵啊……」玉梅姐的聲音顯得嬌媚無比,聽在我的耳中仿佛有無窮的誘惑力似的,胯下的帳篷搭得更高了。

人就是這么奇怪,以前聽到玉梅姐的聲音從來不會有什么不良的想法,但是自從剛才看到了玉梅姐的身體之後,我就覺得一切都不同了。

我知道這是一種心理作用在作怪,但是一想到昨夜我抱著玉梅姐睡了一夜的事實,我就心情再也無法平靜下來,我知道我和玉梅姐的關系再也無法恢復到以前那種純潔的姐弟關系了。

「發生什么事情了?」我用眼角余光看到玉梅姐伸手揉了揉眼睛,然後慢慢坐了起來,看來她還以為是在自己的床上。我不用想也能猜到玉梅姐睜開眼睛後的第一反應,我閉上了眼睛,同時涌起了一種想堵住自己耳朵的沖動。

「啊……」果然一如預想當中的那樣,玉梅姐發出了一聲悠長的尖叫聲,然後是雙手緊緊的抱在了自己的胸前,遮住了外泄的春光。

我閉著眼睛將頭伸向了玉梅姐,頗有些視死如歸的豪氣道:「大姐,你打我一巴掌吧,那會讓我好受些。」

「唔,你不提醒我還真忘了,你是該打……」玉梅姐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我強忍著睜開眼的沖動,屏住了呼吸,靜靜的等待著玉梅姐的手掌跟我的臉頰『親密接觸』的那一刻的來臨。

雖然我是喝醉了酒,但這並不能成為我可以對玉梅姐無禮的借口,雖然我估計並未做出不可挽回的舉動(不明白?當然是指xxoo了,^_^),但是強行抱著玉梅姐睡一夜已經是非常出格的舉動了,這是只在夫妻間才能發生的行為。

仿佛是經過了一個世紀那么漫長,玉梅姐的手掌終於觸到了我的臉上,但是卻沒有如我預想當中的那樣發出『啪』的一聲脆響,因為玉梅姐的手掌只是從我的臉上輕輕的拂過。

我疑惑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卻是玉梅姐滿含淚水的雙眸,我大吃一驚,慌道:「大姐,你別哭啊,是我該死,我不過糊里糊塗的把玉梅姐當成了阿玲,做出了這等下流的事情……」我不說還好,我一說玉梅姐的眼淚就唰唰唰流了下來,這下我更慌了手腳,不知道該怎么辦好?

「大姐,你別哭啊,都是我的錯………」我舉起左手,啪的又打了自己一巴掌,就在我舉起右手准備繼續扇自己嘴巴的時候,玉梅姐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我愕然的望向玉梅姐,玉梅姐流著淚道:「你這個大傻瓜,你真是要氣死我啊,誰怪你這個了?」啊?什么?玉梅姐不怪我對她做出的無禮舉動,那她為什么還生氣?

看到我一臉茫然的樣子,玉梅姐放開了我的手臂,幽怨的看了我一眼,背過身去擦眼淚。我腦海中不斷的變換著念頭,但是昨晚的宿醉讓我平時敏捷的思維變得遲鈍起來,我還是沒搞明白玉梅姐是因為什么而生氣。

玉梅姐等了一會,看我仍舊沒有明白,幽幽說道:「昨晚你只是喝醉了酒把我錯當成阿玲抱上了床而已,並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大姐怎么會因為這個生氣呢?大姐氣的是你作賤自己、不珍惜自己的身體。你知道嘛,昨晚我看到你喝得醉醺醺的樣子回來,我當時真想扇你兩個巴掌……」

玉梅姐不說我還差點忘了,提起昨晚的事情,我心頭不禁一震道:「大姐,昨晚你是不是一直在樓下等我回來?」

「不是,我是看電視的時候突然想起下午有個朋友送了我一包茶葉,你知道的,你朱大哥不在了,我又不愛喝茶,所以我就想把茶葉拿給你喝。結果我去敲你的門,發現你根本不在家,我感覺很奇怪,恰好這時我聽到樓下好像有什么動靜,於是就下樓去看,結果正碰到喝到醉醺醺的你。」雖然玉梅姐的這段話說得毫不停頓,但是我知道玉梅姐肯定是在撒謊,哪有這么巧的事情,剛好下樓就碰到我回來?

玉梅姐雖然背對著我,看不到我的表情,但是也似有所覺,她馬上又接著道:「玉麟,我先回去換衣服了,雖然我們之間並沒有發生什么,但是被別人看到就該說閑話了。」

說完之後玉梅姐就下床往外走去,我張嘴欲喊,但是嘴張了張卻沒發出聲音來。我眼睜睜的看著玉梅姐有些落寞的背影消失在門後,然後就聽到她開門和關門的聲音,我長嘆一聲,頹然倒在了床上。

「唉,我都把早點給你買來了,你怎么還窩在床上啊?」不知過了多久,玉梅姐的聲音再次在我的耳邊響起。我猛然從望著天花板發呆的狀態中清醒過來,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我才發現時間已經不知不覺的又過去了半個小時。我意興闌珊的下了床,卻發現找不到自己的衣服了,於是揚聲問道:「大姐,我的衣服到哪里去了?」

「在洗衣機里呢,你昨晚吐得一塌糊塗,衣服早就不能穿了,連帶大姐我的衣服也跟著遭殃了呢。」玉梅姐的聲音從客廳中傳來,我的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濃濃的暖意,感動之余又有一絲歉疚。

玉梅姐的話證實了我昨晚的確吐過,雖然我自己已經記不得當時的細節,但是也不難想象當時狼狽的情形。我收拾起情懷,到衣櫃里又找了一套衣服穿戴起來。當我洗漱完畢來到客廳的時候,玉梅姐已擺好了碗筷,就等我來吃早餐了。

我偷偷瞟了她一眼,發現她今天穿的是套藍色的職業套裝,顯得相當的干練;不施脂粉的嬌靨顯得清麗脫俗,絲毫不見歲月留下的痕跡。她的神色也十分的平靜,跟平常沒什么兩樣,我也沒敢多看,低頭坐到了她的對面。

「大姐,真是太麻煩你了。」我道了聲謝,然後就低頭夾過一根油條吃了起來。我現在都有點不敢正眼看玉梅姐了,她對我的情意連瞽子都可以看得出來,但是我現在卻只能裝胡塗。

因為我不知道如果捅破了這層窗戶紙的話,我以後該如何去面對她。在我的內心當中,我一直是把她當作自己的親姐姐般看待,從來就沒有過其他的想法。

但是我現在知道了玉梅姐對我的情意,並且還發生了昨夜酒後失德的事情,我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與玉梅姐的關系。

從現實情況來說,我和玉梅姐一個是寡婦、一個是鰥夫,真要走到一起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但是奈何我的心已被玲所占據,再也容不下第二個女人了。

「跟我還客氣什么?對了,你昨晚一定連晚飯都沒吃吧,哪就多吃幾個包子吧。」玉梅姐往我碗里夾著包子,她的熱情讓我感覺有些無所適從。或許是看出了我的尷尬,玉梅姐微微一笑道:「怎么啦,還在為昨夜的事情而不好意思啊?

大姐都已經說過不怪你了,你還放在心上啊?嘻嘻,你的臉都紅了,想不到你的臉皮還真薄呢。「我訕訕的笑了笑,心情有些復雜。

「哦,對了,玉麟,你昨晚怎么會突然想不開跑去喝酒的,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情?」玉梅姐突然話鋒一轉,問起了昨天的事情。我嘆了口氣道:「昨天下午我又去了交警大隊,那幫孫子還是那幅鳥樣,屁事沒做就會糊弄我們老百姓,我都懷疑他們是否真的有派人調查這個案子?」

「就因為這樣你就跑去喝酒?」玉梅姐追問道,我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道:「我昨天的情緒的確是有些煩躁,所以一時沖動之下就跑去喝酒了,結果給大姐你添了很多麻煩,我真是很抱歉。」

「麻煩倒是小事,傷害你自己的身體才是大事。」玉梅姐沉著臉說道:「玉麟,不是大姐說你,像你這樣借酒澆愁最容易傷身體,這次就不說了,以後你要是再這樣任性大姐可就不管你了。」

「大姐,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玉梅姐對我的關愛讓我有些無地自容,我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於是轉移話題道:「對了,大姐,你昨晚把我的衣服放進洗衣機的時候有沒有記得搜口袋?」

「咯,不是都在那兒嘛。」玉梅姐伸手一指電視機的邊上,我起身一看,錢包、鑰匙、口香糖、打火機、香煙果然一件都不少。

玉梅姐看我又坐回了位置,問道:「東西都不少吧?」我點了點頭,玉梅姐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哦』了一聲道:「對了,還差點忘了一件事情,我忘了搜你的襯衣口袋,等我把你的襯衣扔進洗衣機後才想起來,所以你襯衣口袋里的二十塊錢被打濕了,我記得是晾在洗衣機蓋上,我去給你拿過來。」

「二十塊錢?」我沒有聽清玉梅姐後面說了些什么,我明明記得昨天下午是先去小賣部買的香煙和口香糖,一共花了十塊錢,我給的是一張五十,小賣部的老板找我的四十塊錢我沒放回錢包,就放在襯衣口袋里。

後來打的去交警大隊的時候,又花了十五塊錢的車費,口袋里剩下一張二十和一張五塊的。

後來在酒吧喝了三杯扎啤,結帳的時候我給了服務員小姐一張二十的,並且沒要她找零,襯衣口袋里應該還剩下五塊錢才對,怎么會是二十塊錢呢?

「怎么啦?丟錢啦?」就在我做算術題的時候,玉梅姐已經從衛生間將那張晾在洗衣機蓋上的二十塊錢拿給了我,看到我呆呆的表情,玉梅姐還以為我丟錢了呢。

我搖了搖頭,將剛才心算的算術題分析給她聽,玉梅姐聽完之後嫣然笑了,笑得我有些摸頭不知腦:「大姐,你笑什么啊?」

玉梅姐嬌笑道:「這還不明白啊?我是在笑你的魅力還真大,居然能將酒吧的那個服務員小姐迷得暈暈乎乎,讓她連五塊和二十塊錢的鈔票都分不清,看來下次買東西一定要拉你去,交款時沒准能讓那收款台的小姐連錢都忘了收。」她這當然是開玩笑,但是卻指出了一件事實,我昨晚在酒吧結帳時只付了五塊錢!

「大姐,你就別取笑我了,我估計那位姑娘怕我發酒瘋,所以明知道我給她的是五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