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老婆攜子歸來其樂無窮 (36)(1 / 2)

亂倫大雜燴 未知 10397 字 2020-0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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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

「你…你太過分了,你就是吃醋也不至於這樣吧?」雅詩顯然是信以為真,所以顯得非常的憤怒,從我這個角度可以看到她的背部,我注意到她雪白的脖頸都變成了紅色。所謂臉紅脖子粗,應該就是指雅詩目前的這種狀態吧?

「既然你做不到,那我也沒有辦法了,我要走咯。」梁曉燕轉身要走。

雅詩自然不能讓她就這樣走,伸手拉住了她,口氣也變得強硬起來:「梁曉燕,你別欺人太甚,狗急了還會跳牆,人被逼急了也會咬人的。我低聲下氣的跟你說好話,你還不知足,那我也只能采取下策了,今天這日記你是還也得還,不還也得還?」

「哦,想跟我打架嗎?好啊,我無不奉陪。」梁曉燕表面上顯得針鋒相對,但我卻聽出來了,她是在逗雅詩呢?可惜雅詩這丫頭這時候是急火攻心,早失去了平日的冷靜。也正因為識破了梁曉燕的心思,所以我就放心的繼續偷聽下去,而沒有出面阻止她們。

「既然這樣,那咱們也沒什么好說的,手底下見真章吧。」雅詩這丫頭真的拉開了架式,一看梁曉燕動都沒動,有些惱道:「你到底打不打?」

「當然不打。」梁曉燕咯咯嬌笑了起來,笑得腰都彎了,雅詩被笑得莫名其妙,怔怔的道:「梁曉燕,你笑什么啊?」

「我在笑你還真可愛,我逗你玩呢你還當真了。」梁曉燕站直了身子,將手中的小本本遞向林雅詩:「還給你啦,我梁曉燕什么人,怎么會下作到靠要挾別人的卑鄙手段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哼,你現在雖然暫時領先,但是我會很快趕上的,咱們走著瞧。」雅詩怔怔的接過日記,一時還有些轉變不過來,梁曉燕見狀噗哧一笑道:「我可不陪你在這發呆了,我要先走了。」

「小狐狸精。」雅詩怔怔的呆立半晌,嘴里突然冒出了這么一句,她當然是指剛才離去的梁曉燕了。

我聞言暗自好笑,悄悄探出頭去觀察雅詩的反應,只見她將日記捧在胸口,閉著眼睛喃喃自語道:「干爸,雅詩好想親口對你說,雅詩其實並不想做你的干女兒,因為雅詩跟瑩瑩妹妹一樣都不能自拔的愛上你這個爸爸啊。可是雅詩又不敢說,怕一旦說出來就會永遠的失去你。干爸啊,雅詩到底該怎樣做呢?」

聽到自己的女學生、干女兒裸的愛的表白,我只能用目瞪口呆來形容,更加讓我感到不安的是,雅詩的話中還透露了一個信息,那就是她知道了瑩瑩戀父的事情。天吶,瑩瑩的事情還不知道該怎么收場,雅詩又攪和了進來,說不定梁曉燕那個鬼靈精的丫頭也會來攪局,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就在我感覺一個頭兩個大的時候,呆立半晌的雅詩已經收拾起少女情懷下樓去了,我站起來靠在欄干上吹起了風,感覺腦子里仍舊是紛亂如麻。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悄悄的流逝著,直到學校的下課鈴聲響起,我從猛然驚覺已經到了放學的時候了。果然沒過多久,學生們就三三兩兩的走出教室,步履輕盈的穿過操場向校門外走去,整個校園都是顯得嘈雜起來,顯然是因為從明天開始就是七天國慶長假了,學生們的心情都很放松。

又過了不知多久,校園內漸漸的又恢復了平靜,我才施施然走下頂樓,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辦公室的老師們顯然都已經下班了,我暗自嘆了口氣,收拾起紛亂的思緒,繼續批改作業。可是我的屁股還沒把板凳坐熱,門上就傳來「咚」、「咚」的敲門聲,我沒好氣的抬起頭道:「請進。」

門被輕輕的推開了,一個少女的身影映入了我的眼簾,她上身穿著一件雪白的羊毛衫,外套一件牛仔夾克,下著一條緊身的牛仔褲,讓她修長的和翹挺的小屁股顯得更加惹眼。她的面容清秀,一雙明亮的眼睛清澈靈動,秀挺的鼻子和微微翹起的嘴唇讓人有種調皮的感覺,再加上她那一頭俏麗的短發,給人一種清新活潑的感覺。

「是曉燕啊,怎么放學了還不回家,有什么事情嗎?」不錯,這個女孩就是剛才在頂樓把雅詩逗得發急、讓雅詩暗地里叫做「小狐狸精」的那個梁曉燕,她的眼睛滴溜溜直轉,一副鬼靈精的樣子,不知道小腦袋里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柳老師,我想問你,你怎么會收林雅詩做干女兒呢?」梁曉燕自己拉了張椅子坐在我的對面,歪著腦袋問道。

我心中暗笑,心說:「你這個丫頭還抓著這個問題不放了啊?」面上當然沒有任何的表示,輕描淡寫的說道:「雅詩她的親生爸爸不在了,她們家又那么困難,我看她也怪可憐了,所以就收她做干女兒咯,這有什么好奇怪的?」

「那我父母也早就離婚了,我也相當於沒爸爸了,那我也不是同樣很可憐,為什么柳老師不收我做干女兒呢?」梁曉燕這句話一說,我算完全明白了,這小妮子不是來追問為什么我會收雅詩做干女兒的,看樣子她是跟雅詩較上勁了,也想通過做我的干女兒來接近我。

再說白一點,就是跟雅詩爭風吃醋,這還真是讓我有些哭笑不得,要不是無意中聽到她和雅詩的對話,我肯定猜不到她的用意,但是現在我卻是心知肚明。

當然我不能在面上表露出來,裝得很驚訝的問道:「哦,你這意思是也想做我的干女兒?」

「不可以嗎?難道我比不上林雅詩嗎?柳老師,你倒是說說,我到底什么地方比她差了?」

梁曉燕有些「幽怨」的看了我一眼,氣鼓鼓的說道。

我心中暗自叫苦不已,心說你這個妮子倒是會給我找麻煩,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我可沒這么說,你也是個很聰明的孩子,我要有你這樣的女兒當然高興,只是我不明白你為什么會也要做我的干女兒?」

「那您就別多問了,這么說您是答應了?」梁曉燕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高興的站了起來。

事到如今,也由不得我不答應了,我只好說道:「我答應是答應了,不過以後你可得聽我的話。」

「那當然咯,你是我干爸呃,我不聽你的話聽誰的話。」梁曉燕達到了自己的目的,顯得很高興:「干爸,明天開始就是國慶七天長假了,我能不能到您家去玩?」

「當然可以,只不過要先征求你媽的意見。」我有點不放心的叮囑道。

梁曉燕點點頭道:「那是當然啦,我現在就回家去告訴我媽,她一定會很高興的。干爸,我先走了。」

「路上小心點。」送走了梁曉燕這鬼丫頭,我接著批改我的作業,又沒過多久,門口好像有人探進了個頭,我抬頭一看是雅詩,不由奇怪的道:「雅詩,你搞什么鬼,在門口探頭探腦的?」

「她走了?」雅詩走了進來,四處打量了一下,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我先是一愣,然後恍然大悟她指的是梁曉燕,不由好奇的道:「你是說梁曉燕?」

「當然是那個小狐狸精了,她來找您什么事?」雅詩盯著我的臉問道。

我暗自頭疼,心說你們兩個小丫頭暗地里較勁,我這夾在當中算什么啊。我皺了皺眉頭,微責道:「什么小狐狸精?說話注意點,你們一個是班長、一個是副班長,要是讓別的同學聽見了會怎么想?」雅詩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低下頭不說話了。我感慨的搖了搖頭,然後繼續道:「她來找我認干爸來了。」

「啊?她也要認您做干爸?」雅詩吃了一驚,抬起頭盯著我問道:「那干爸你答應了沒有?」

「當然答應了,怎么啦,你不高興啦?」我望著雅詩有些變色的臉問道。

雅詩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道:「不是,我是想啊,這個梁曉燕因為沒當成正班長啊,一直都對我不服氣,什么都要跟我爭,想不到她連認干爸這事也要跟我暗中較勁,我真是服了她。」

「哦,這我會說她的,你也要注意,良性的競爭是好事,但別搞得變成互相斗氣。你們兩個是正副班長,很多事情都需要你們一起來做,要是你們兩個不團結,那會讓別的同學和別的班級看笑話的,到時候我臉上也不會好看的,你總不至於往干爸臉上抹黑吧?」我不失時機的暗中點醒她,從她的語氣和神態來看,她對梁曉燕還是心存芥蒂的。

「干爸,我知道了,我以後會注意的。」雅詩臉紅了,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我笑道:「好了,時候也不早了,你早點回家吧。」

「嗯,干爸,你也早點回去吧,要不要我回家的時候順便跟梅姨說一聲?」

雅詩望著我問道。

我點點頭道:「也好,你就跟梅姨說一聲吧,我得把這些作業批改完,回去可能會晚一些。」

「那好,我走了,干爸再見。」送走了雅詩,我長吁了口氣,心中暗自感嘆不已,現在的學生啊,可跟我們讀書的時候大不一樣了。

不過這也是社會發展的必然,人的道德觀念和價值觀念都已經發生了根本的變化,要讓現在的學生像我們那個時代那么單純,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至於這種變化到底是好是壞,恐怕就是誰也說不清了,雖然我一直是認為學生還是單純點好的,但是並非人人都這么認為,的確,現實中有很多事情是不能用簡單的好、壞、對、錯來衡量的,人有時候也是很難做出判斷和選擇的。

(十一)仇人相見

國慶七天長假,本來是一家人出去旅游的大好機會,而且很早我就答應過瑩瑩這個國慶要帶她出去玩的,只不過現在情況發生了變化,我哪還有心情出去玩啊?

瑩瑩也很懂事,沒跟我提出去玩的事情,我本來擔心她會悶,不過看來我是白擔心了,因為林雅詩、梁曉燕、姚嘉妮和她的同學林婉真都來我們家玩,就連張怡菁也關了酒吧到我們家串門(因為國慶期間沒什么生意),大大小小的幾個女孩子湊在一起嘻嘻哈哈,然後一起去逛逛街什么的,倒是也不錯。其實話說回來,這個時候出去到外面旅游,到處都是人,玩也玩不好。

七天的時間說快也快,一晃就過去了,幾個丫頭通過幾天的相處變得很融洽了,尤其是林雅詩和梁曉燕這兩個姑娘,再也不像以前那樣暗中較勁了。我心中有事,基本上沒出門,自己窩在屋里想心事。

玉梅姐一直默默的陪在我身邊,因為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她了,她知道我的心事。也許正因為有溫柔嫻靜的玉梅姐和那些可愛的丫頭們,我心中的恨意少了不少,人也冷靜了下來,要不然我恐怕真的會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了。

國慶過後,一切又好像恢復了平靜,但是我的內心卻一刻也沒有平靜過,為玲報仇的想法一直在我腦海當中縈繞。如果沒有任何後顧之憂的話,我可以想出一千零一種報仇的方法,但是現在我卻連一種方法都想不出來,拋開玉梅姐的因素不說,我也不能讓瑩瑩在失去了母親之後再失去父親。

轉眼又是一個多星期過去了,瑩瑩和玉梅姐都到省城去了,瑩瑩是去參加一個英語的演講比賽,而玉梅姐則是去參加一個會議,兩人都是要去個好幾天才回來,搞得我只剩下一個孤家寡人。

不過梁曉燕和林雅詩那兩個小丫頭經過玉梅姐一段時間的教導之後,廚藝都大有長進,所以玉梅姐不在的這幾天,我的溫飽問題都由兩個丫頭負責解決。

二零零三年十月十五號,對於中國和全體中國人民來說都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因為在這天早晨的九點鍾,中國人用自己的宇宙飛船「神舟五號」把中國的第一個宇航員楊利偉送入了太空。

這天中午吃過午飯後,梁曉燕和林雅詩兩個丫頭先回教室去了,我一個人在客廳里看中央台的新聞節目,了解「神舟五號」的最新狀況。就在我看得心潮澎湃、熱血沸騰的時候,突然傳來了「咚、咚」的敲門聲,我放下電視遙控器,起身去開門。

「你是……」打量著站在門口的漂亮姑娘,我有些疑惑的問道。她看上去十八、九歲,身穿一身休閑服,手里還提著個大包。我在打量她的時候,她也在看著我,只是她的表情好像很悲傷,一雙大大的眼睛好像也失去了光彩,顯得空洞無神。

「柳叔,你不認得我了嗎?我是若蘭啊。」漂亮姑娘櫻唇微啟,有些耳熟的聲音飄入我的耳膜。

我猛地一拍腦袋,叫道:「是若蘭啊,我都差點沒認出你來,你怎么這個時候突然回來了,是不是沒有家門的鑰匙,你等等……」

說著我就轉身去取對面玉梅姐家的鑰匙,真沒想到,玉梅姐讀大學的女兒朱若蘭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回來。

「來、來、來,快進來吧。」我給朱若蘭開了鎖,並且幫她把手上的大包拎了進去。

「柳叔,我媽呢?」朱若蘭進屋就開始問起來了,我一邊關上門,一邊回答道:「你媽到省里開會去了,可能兩三天後才能回來。對了,你怎么這個時候突然跑回來了?」

「柳叔,我被學校開除了……」

朱若蘭坐在沙發上就開始哭起來了,我吃了一驚,忙安慰她道:「別哭、別哭,快跟你柳叔叔說說,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我一邊說,一邊將手邊的紙巾筒遞到了她的手中。

她哭了一會,然後才用紙巾擦了擦眼淚,哽咽著道:「國慶放假期間,我們寢室里有個女生的錢包在宿舍里不見了,她懷疑是宿舍里的人偷了,大家就打開各自的抽屜讓她找,結果……結果……錢包在我的抽屜里……可是我從來就沒有見過她的錢包,而且我的抽屜一直都是上鎖的,我想不通為什么她的錢包會跑到我的抽屜里去,而且她還說錢包里的錢少了……」

「我百口莫辨,沒有人相信我是清白的………後來系里和學校里的老師知道了這件事情,他們讓我承認自己偷了錢,然後給我一個留校察看的處分,我不承認,所以學校就開除了我………柳叔叔,那個女生是我們學校的副校長的女兒,她一直就忌妒我的成績比她好、長得也比她漂亮,我真的沒有偷她的錢,這肯定是她搞的鬼,但是我沒有證據……」

「叔叔相信你,你不是那樣的人。」若蘭可以說是我看著長大的,我還能不知道她的為人嘛,很顯然是有人故意陷害她。

我伸手拍拍她的肩膀道:「若蘭,不要哭了,很顯然是有人在故意陷害你,天底下哪有那么傻的小偷會偷了錢包之後還放在自己的抽屜里,把里面的錢取出來了隨便把空錢包往什么垃圾堆里面一扔不是死無對證了嗎?我想你們學校的那幫老師也並不都是糊塗蛋,不會看不出這么大的破綻,問題的關鍵是在於那位女生是你們副校長的女兒這一點啊。孩子,你是好樣的,沒有屈服於那些人,叔叔都為你感到驕傲。」

「柳叔叔,你真的相信我嗎?」若蘭抬起淚眼朦朧的面龐,有些楚楚可憐的望著我問道。我點了點頭,堅定的道:「我是看著你長大的,我相信我的眼睛。

雖然因為這樣的原因而失去讀大學的機會連我都覺得心有不甘,但是只要你不要因此而灰心喪氣,在付出了自己的努力之後,你一樣可以成為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才。「

「柳叔,謝謝你能夠相信我。」若蘭很感激的對我說道,擦了擦眼淚又道:「我怕我媽她……」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你媽是個通情達理的人,不會因為這件事情怪你的,你就放心好了。」

我柔聲安慰她道:「你一定餓了吧,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不用了,柳叔,我現在什么都吃不下。」若蘭伸手攔住了我。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在玲去世後的那幾天里,我何嘗不是什么東西都吃不下了。我黯然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那好吧,你坐火車也一定很累了吧,要不你就洗個熱水澡好好休息一下,晚飯的時候叔叔再來叫你好了?」

「柳叔,謝謝您了,我下午想去看個老同學,可能不回來吃晚飯了,您不用管我了。」

「那樣也好,不過你要答應叔叔,千萬別做傻事。」對於若蘭現在的狀態,我還是有些不太放心。

「柳叔,你放心吧,我若是因為這樣就輕生,豈不是讓那小人更加得意?有朝一日我還要回去找她報仇呢,我怎么會想不開呢?」

「這樣我就放心了,我不打擾你休息了,我先過去了。」在為她帶上了門之後,我不由得搖了搖頭,心中涌起一股忿忿不平之意,因為「神舟五號」而帶來的好心情也盪然無存。

我恨恨的吐了口唾沫,這是**什么世道,連被喻為象牙塔的大學里居然也會有這種齷齪黑暗的事情發生,這不得不讓人對中國的未來產生深深的憂慮。

如果連國家里最干凈的地方「學校」都被污染了,那整個國家還有什么希望?

下午沒有我的課,我有些心神不寧的在辦公室里備課、改作業,心情是差到了極點。放學的時候,梁曉燕和林雅詩這兩個丫頭還特地跑來問我,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我就把若蘭的事情跟她們說了,兩女聽後也是義憤填膺,把那個背後害人的小人罵得狗血淋頭。本來二女是想去見見若蘭的,我覺得這個時候還是別去打擾若蘭的好,於是打發她們早點回家去了。

回到家後,我先到對面看看若蘭在不在,發現她並不在家,想起她跟我說過要去看老同學的,我就暫且不去想她,自己到廚房把中午剩下的飯菜熱了一下,胡亂的填飽肚子,然後打開電視收看起「神舟五號」的消息,心情也稍微好了一點。時間不知不覺的到了晚上八點,外面的天已經很黑了,我一邊看著電視,一邊豎起耳朵留心著對門的動靜,心里總還是對若蘭有些不太放心。

「咚、咚、咚。」敲門聲讓我一下子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我以為是若蘭回來了,跑著去開門。

但是當門打開之後,看著站在門前的人兒,我一下子當場愣住了,眼睛死死的盯著面前的人兒,全然不知道自己面目猙獰、仿佛要擇人而噬似的。

站在我面前的是兩個女人,確切的說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婦人和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婦人的面容姣好,肌膚白皙細嫩,身材豐腴,一襲黑色的套裝外套了一條潔白的坎肩,脖子上露出一截金燦燦的項鏈,拿著黑色小包的手腕上也露出了一截玉鐲的形狀,整個人顯得雍容華貴。

相比之下,站在她身邊的那個跟她面容很相象的少女就給人另外一種完全不同的感覺,一頭五顏六色的亂發就讓人夠眼暈的了,那身衣服就讓人更不敢恭維了,雖然同樣是黑色,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天壤之別:上身是黑色的體恤外面套著一件黑色的皮夾克,下身則是一條長度及膝的黑色皮裙,腳上則穿著一雙黑色的套筒靴,高度快接近膝蓋了,整個就是一個辣妹。

「請問,您就是柳玉麟柳老師嗎?」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我現在就是這種狀況。可能是被我要吃人的表情嚇了一大跳吧,那位婦人是不自覺的退了一步,然後才有些忐忑不安的問道。

「不錯,我就是,進來說吧,梅夫人、梅小姐。」我強忍住心中的怒火,側過一邊請兩人進來。這兩人我就是燒成灰都認得,因為她們不是別人,一個就是「騰龍集團」老板梅騰龍的夫人江瑞香,另一個就是她的女兒梅玉清,也就是我認定為撞死玲的凶手。

「柳先生,你怎么會認得我們的?」江瑞香人甫進屋,就急急忙忙的問道。

我順手關上門,顧不上回答她,而是盯著那個噘著嘴偷偷打量我的梅玉清冷聲問道:「告訴我,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撞死了我的妻子,你說啊?你怎么不說啊?」我知道我現在的表情一定很嚇人,梅玉清臉色變得慘白,有些膽怯的躲到了她的母親身後。

「柳先生,您等一等。」軟軟的聲音讓我被怒火和仇恨沖昏的頭腦稍微清醒了一會,我將目光凝注在江瑞香的面上。

也許是無法承受我灼灼的目光,江瑞香低首斂眉幽幽道:「本來我還想該怎么跟您開口,現在看來不用了,我想您現在已經都知道了,當日撞傷您夫人的就是小女玉清,而送您夫人去醫院的正是我?」我怒視了躲在江瑞香身後的梅玉清一眼,恨恨的點了點頭。

江瑞香微微嘆息了一聲,然後繼續道:「事情發生之後,玉清她父親動用關系讓交警隊將這個案子壓了下來,我不知道您是如何查到小女玉清的,但是現在這一切都不重要了。老實說,自從事情發生以來,我和玉清就沒睡過一天好覺,每當閉上眼的時候眼前就會浮現當日的情景,我說這些不是想求得您的諒解,我知道我們對您和您的家庭造成的傷害是用什么都無法彌補的,今天我們之所以來這里,是因為我們覺得無法再逃避下去了。」

「哦,要面對現實了是吧?那你們倒是說說看,打算怎么辦啊?」我面色鐵青,語帶譏諷的冷冷說道。

「柳老師,我知道失去親人的痛苦是用什么都無法彌補的,用金錢當然也不能,但是除了錢之外,我不知道能為您做些什么。」江瑞香一臉歉意的說道,然後從她手上的小包中取出了一張支票遞給我:「柳老師,這里有點錢,希望您能夠接受,除了讓小女去坐牢這點我不能答應外,您如果還有其他什么要求,我都會盡量滿足您的。」

「哦?兩百萬啊?你們梅家人出手果然大方啊?在你們這些有錢人的眼里,一條人命就值兩百萬嗎?我不要錢,我要你們把玲還給我。」我冷笑著看著面前的母女二人,仇恨的怒火讓我有些喪失理智了,我一甩手將支票扔在了江瑞香的臉上。

「你不要太過分了……」梅玉清看到自己的母親受辱,也被激怒了,一下子橫到了她母親和我中間,沖著我罵道:「又不是我媽撞死你老婆的,你沖我媽橫什么橫?你有種沖我來。瞧你這副德性,不是我瞧不起你,你教一輩子書也掙不了兩百萬,你還有什么不滿足的?說起來你得謝謝你的好老婆,要不然你哪里掙這兩百萬去?」

「啪」的一聲脆響,忍無可忍的我狠狠的給了梅玉清一巴掌,這一巴掌打得真是酣暢淋漓、痛快之至,手掌與臉頰接觸時發出的聲音也是清脆悅耳,余音裊裊。看著捂著臉怔怔的望著我的梅玉清,我的怒火更加不可遏制。

「我沒錢怎么啦,我還不是照樣活得好好的?不偷不搶、坦坦盪盪,我沒覺得有什么不好。你們家是有錢,那又有什么了不起的?那錢又不是你掙的,你神氣什么?要不是仗著你老爸的幾個臭錢,你她媽早當雞了,哦,我說錯了,就你這副德性,都不會有人要。」連我自己都有些不相信,一向謙和的自己居然也能說出這么惡毒的話來,這還是那個在那個為人師表的柳玉麟嗎?

「你混蛋……你……」梅玉清氣得渾身都顫抖起來了,然後猛地一跺腳,轉身拉開門掩面跑了出去,江瑞香在後面叫她的名字她也沒有停下來。

「唉……」江瑞香嘆了一口氣,面現凄苦之色的望著我道:「柳老師,我不怪您,這一切都是小女玉清造成的錯。唉,我也不想再多說什么,只想告訴您玉清其實並不像您今天看到的這樣,她其實是個好女孩,只是這件事都快把她逼瘋了。」

「說起來那天也是合該有事,我要她陪著我去買衣服,哪想到會在商店里碰上她哥哥跟小蜜在一起,玉清這孩子平時就看不慣她哥哥冷淡她嫂子,所以當場就在商店里跟她哥哥吵了起來。

吵完之後她就怒氣沖沖的跑了出來,我怕出事跟著也趕出來,結果後來真的還是出事了。」

「其實玉清事後也非常懊悔和內疚,這一個多月也沒敢再開車。柳老師,今天真是很抱歉,請您多擔待。我擔心這丫頭出事,所以今天不能跟您多說了,改日我會帶丫頭再來向您賠罪。哦,差點忘了,我給您留個電話,有事您找我…」

「呃……」我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揚起的手在半空中停頓了一下,才頹然放下。

我搖了搖頭,心說今天這是唱的哪一出啊,苦思冥想了多日也沒想出個報仇的辦法,不想今日仇人倒是自己找上門來,卻讓我一下子失去了理智和方寸,唉。

我怏怏的關上房門,從地上撿起那張兩百萬的支票,伸手剛想把它撕掉,腦海中猛地閃過劉玉怡、林雅詩母女的形象,我撕錢的動作也就沒有繼續下去。

我呆呆的坐在沙發上,看著手上的這種巨額支票,腦子里空空盪盪的,電視里關於「神舟五號」的新聞我也什么都沒有聽進去。不知過了多久,牆上掛鍾的敲擊聲突然將我驚醒了,我抬頭一看,自己竟然不知不覺發呆了好幾個小時,竟然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了。

我猛然驚覺,若蘭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一顆心不禁又提了起來,心中暗暗祈禱起來:「若蘭啊若蘭,你可千萬別出什么事情啊,要不然我怎么像玉梅姐交待啊?」

「叮……鈴……鈴……」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將我嚇了一跳,然後我馬上反應過來,是不是若蘭打來的。我迫不及待的拿起電話聽筒,那邊卻傳來張怡菁的聲音:「柳叔,我是怡菁,你還沒睡吧?」

我不由得泄了口氣,有些失望的道:「怡菁是你啊,我還沒有睡,有什么事嗎?」

「哦,柳叔,是這樣的,有個年青姑娘在我酒吧里喝醉酒後大吵大鬧,將我的客人全都趕跑了,而且她口中還喃喃自語著柳叔您的名字,您來看看吧,也許是您的熟人。」

聽到張怡菁的話,我本能的想到是若蘭,於是趕緊說道:「怡菁,你別讓她走了,我馬上就過去。」掛上電話我抓起一件外衣套上就往外跑,剛才綳緊的心弦也稍微放松了一些。

當我急匆匆的朝酒吧跑去的時候,老遠就看到張怡菁站在酒吧的外面,看到我的出現,她也迎了上來,性急的問道:「柳叔,那位姑娘是誰啊?」

「哦,是你梅姨的女兒若蘭,她在學校被人誣陷成小偷而被學校開除,今天才剛回來。」我簡單的向張怡菁解釋道,她哦了一聲,沒有再說話,跟我一起向酒吧里面走去。

酒吧里面已經空無一人,除了在一角的一張桌子上趴著的一位姑娘外,我定睛一看,不由得渾身一震,張怡菁就站著我身邊,見狀低聲問道:「柳叔,怎么啦?」

「她不是若蘭。」是的,她不是朱若蘭,而是那個不久前才被我扇了一巴掌的梅玉清,她怎么會在這里?張怡菁訝然問道:「啊?那她是誰呢?柳叔,您認識嗎?」

我點了點頭,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邪惡的念頭,但是馬上又被自己給否決掉了,我抬頭問道:「怡菁,電話在哪里,我想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