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蒼生和任鬼神互觀了一眼。
看來這一役,似乎不如他們開始所想像般的輕易。
他們兩人來這里,只有一個目的。
達到這個目的,也有兩種方式。
一是殺光全場的人,一是嚇退全部的人。
是以任鬼神立意要試試第二種方法。
「我們來這里,是聖主要見雷姑娘,她要跟我們走一趟,沒其他人的事。」
任鬼神說「如有人不怕死,出手相攔,也只是送死而已。」
他原本不准備這句話就可以把對方嚇倒。
尤其面和幾個年輕人,雄赳赳的、威風凜凜、一副沒事找事的樣子,若來不但不怕死,就算天塌下來也不白害怕的樣子。
他最不喜歡年輕人。
因為年輕人不怕死。
也許不是他們不怕死,而是因為他們離開死亡太遠了,所以不知死的可怕。
果然那黑黑圓圓得像一粒桂圓的年輕人道:「你是鄧蒼生還是任鬼神?」
任鬼神覺得也沒有再隱瞞下去的必要了:「任鬼神。」
張炭拊$笑道:「好啊,有鬼神送行,就算死,也死得熱鬧。」
任鬼神覺得現在的年輕人,非但不知死活,簡直連對武林前輩的禮貌都不懂了,他剛才一掌就逼開了此人,並不認為他是厲害的對手,便道:「我剛才那一掌,若不是留了余地,你現在還能在這里窮嚷嚷?」
張炭獪笑道:「你留了手?」
任鬼神道:「我旨在救人,不在殺你,否則,你已早在黃泉道上飲黃泉了。」
張炭道:「我也留了手。」他伸手一翻,掌心里赫然便是一枚銅鈕扣,任鬼神一看衫上的鈕扣,果然少了一枚,心中一驚,張炭嘻嘻笑道,「我要不是念上天有好生之德,早把你送去見鬼拜神了。」
任鬼神怒道:「你.。」不再跟他駁嘴,一拂袖,突然大步走向雷純。
張炭長身一欄,「干什么?」
任鬼神道:「欄我者死。」
張炭道:「你想死?請吧。」
任鬼神一翻袖,劈出一掌。
張炭接下了一掌,身子晃了晃。
任鬼神怒叱:「還不滾開?」又劈出一掌。
張炭又接了一掌,退了一步,黝黑的臉色,忽然白了下來。
唐寶牛看了怪開心的叫道:「飯桶,你不行,便讓我來。」
誰知他才一開嚷,鄧蒼生便向前是來。
這穿看干凈襪子、漂亮鞋子的人,看來隨隨便便,但他一跨步,便看得出,前面縱有高山大海,他也足可跨海飛天、移山穿壁。
唐寶牛也不問看。
他一步踏前去,像一楝牆般的攔看鄧蒼生的去路。
鄧蒼生向他搖了搖頭。
唐寶牛也向他搖了搖頭。
鄧蒼生用手揮了揮,意思是叫他離開。
唐寶牛也用手搖了搖,意思是不離開。
鄧蒼生靜止。
唐寶牛也靜下來。
鄧蒼生長嘆一聲。
唐寶牛也學他長嘆一聲。
然後鄧蒼生猝然出手。
他一出手,五指駢伸,像一柄鐵鏟一艘,飛插唐寶牛的胸瞠。
他五指一迸,王小石已忍不住叱道:「快躲開!」
唐寶牛已不用吩咐,躲得比聲音還快。
「噗」的一聲,鄧蒼生一掌插空,直插入木柱里。
然後他在唐寶牛還未來得及讓動任何攻擊前,已拔了出來。
如果他手上拿看一柄刀子,那當然不是件出奇的事。
但他只是一只手。
一只血肉構成的手,竟能隨隨便便的就完全插入木柱里,直投及掌背,又輕描淡寫的就拔了出來,比拿起一張紙還容易。
唐寶牛一顆心,早嚇得飄出了窗外,正在二樓的空間,不上不下。
可是鄧蒼生已走到雷純的面前。
看他的步伐,不徐不疾,然則卻奇疾巧快,半霎間已到雷純身前,還未動手,雷純的四名俏婢,已一齊向他出劍。
四柄劍同時拔出,所以只有一聲劍響。
四劍齊發,也只有一道劍風。
這匹劍婢出手的配合,顯然經過長期而艱苦的訓練,所以出手不但一致,而且整齊。
四劍自四個不同的角度,刺擊敵人四個不同的要穴。
這才是這匹劍最難應付之處。
因為人只有一雙手,兩只眼睛,一顆心。
很少人能夠同時應付同時間四柄劍、四種不同的劍法,和四個不同角度的攻擊。
可是鄧蒼生能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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