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還有巨大隱患，掠奪世界的仇恨是第一，被凶妖靈發現是其二，這些，白羽凌不會看不到。

「不是我心慈手軟，只是恪守自己的底線……」

月桂樹曾冒著生死危險立下大功，白羽凌對她還是有一些寬容，他沉吟著考慮合適的措辭：「你可以這樣理解，若我斬盡殺絕全部掠奪，強融世界，我失去的，很可能會比得到的更多。」

月桂樹若有所思，半晌後，苦笑著致歉道：「是我考慮不周，您現在的境界，超出我們太多了。」

她思考的是利益，白羽凌權衡的其實也是利益，只是站在比她高出太多的地方，難以企及。

「你還年輕，資質非凡，潛力也並未損失太多，以後也可能達到我現在的境界，這才一年時間，你不是也已經更近了一步？」

白羽凌微笑道。

「這要多謝您的指點。不然我現在，早已成為噩夢之王的傀儡了，您能不計前嫌救我們於水火，並與其他人一視同仁，我等萬分感激，願為您效死。」

月桂樹感激說道。

「言重了，怎么你也變得這么客氣了。」

白羽凌忙道，想起當初月桂樹，那是一身傲骨，臣服不過是限於形勢。

「上下有別，我們當初，對屬下更不客氣，您的制度我無法詬病，但限制真得太寬松了，若非您威望力量無雙，恩威並重，恐怕早就亂象叢生了。」

月桂樹沉聲說道，她是認清了現實，見到了世界真正的力量，沒有個強大勢力依靠，想再進一步，難之又難，而且以她們的身份之特殊，也只有輪回敢收下她們，其他勢力就算敢，她們也不敢相信。

所以別看他們除了輪回盟主等寥寥數人誰都不服，也不跟其他盟友交好，但實際上卻是最忠心的，離開了輪回勢力的庇護，她們的下場總歸逃不了那幾種。

「若是限制重重，還會有這么多盟友突破嗎？完全自由的心境，和壓抑心境對突破的影響，你們都深有體會吧。」

白羽凌笑道。

月桂樹細想後，嘆服道：「盟主智慧深遠，我等遠不能及。」

她就覺得這些盟友突破也太快太巧了點，一次突破那是千年底蘊，連續突破，可以說是底蘊特別深厚，但怎么可能大多如此，原來除了高等傳承，原因在這里。

「就算為了這獨一無二的制度，有牽掛的未必不敢效死，敢於重傷的絕不在少數，倒是我杞人憂天了。」

月桂樹越想越覺得這制度的好處，其實是遠大於弊端的。

「你既然對這類事如此熱衷，不如以後，就跟在凰希身邊一起共事吧。」

白羽凌忽然說道。

不過以月桂樹熱衷於個體偉力的性格，怕是不會答應吧。

「謝盟主賞識，我自當竭盡所能。」

出乎意料，月桂樹竟然是答應了。

是月桂樹變了嗎？看著月桂樹的眼睛，白羽凌心中搖頭，看來只是月桂樹認為，這樣更有利於她的實力成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