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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時月被關進冷宮只是開始。
緊接著,宮里但凡驕縱跋扈一點的或是得罪過劉楚玉的妃嬪,全都受到了大大小小的刁難和責罰,再者是朝大臣的女兒,即便沒犯錯誤,份位也多多少少降了檔次。
在這種局勢下,宮里不貶反升的只有兩位,一是路浣英,二是玉凝。
「雖說母憑子貴,但玉凝到底身份卑微,一下子晉到妃位似乎有些不適合?」路浣英請示道。
「這個時節,誰還有心思關心這些呢,你照皇姐所擬的去辦便是了。」劉子業繼續同劉楚玉對弈,見路浣英仍有猶豫,抬眼望了她一眼,「反正再過幾天你也要晉封皇後了,玉凝即便封了妃也不能礙著你什么。」
晉封皇後,多么大的榮耀啊,若是以往,路浣英不知道多高興,可現在不一樣。現在整個後宮完全是劉楚玉說了算,她路浣英就算封了後,只怕還得聽劉楚玉的。當初路浣英看劉楚玉那個樣子,還害怕劉楚玉不情願,現在才發現這劉楚玉竟是個狠角色。
路浣英默默地望了一眼同樣喜怒無常的劉楚玉和劉子業姐弟二人,領了命,欠身准備退下。
「等等。」劉楚玉制止了路浣英,開口問劉子業道:「劉蒙那妾室陛下准備如何安排?若她當真誕下麟兒,陛下是要封作太子還是要當著朝臣的面食言?」
劉蒙那妾室,那個孕婦,劉楚玉不提,劉子業都險些忘了……
「別讓她生下來。」劉子業執白子的手頓也沒頓,只用余光瞥了一眼路浣英,「盡快給她送碗湯葯過去。」
劉子業說的隨意,劉楚玉卻有些心驚,劉蒙那妾室懷胎早過了三月,打胎只怕尤為艱難……
不過留下是斷然不可能的,將人再送回劉蒙府上只怕也會害了她。劉楚玉略一沉吟,並沒有阻止劉子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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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第一個吉日,劉子業封路浣英為皇後,並於宮中舉行封後大典。
至晚,宮內點起明燈萬盞,殿內鼓樂喧天,寶燭輝煌。劉子業高踞上席,左右兩廂,一眾嬪妃,按班位分席人坐。
劉楚玉落座與皇室家眷最首席的位置,瞥眼便看到了對面的劉子尚。
穿著朝服的劉子尚少了一貫的散漫不羈,看起來竟十分的穩重可靠。他的目光與劉楚玉交匯之時,收起來一貫漫不經心的笑意,鄭重而又堅定地朝她點了點頭。劉楚玉回以她一笑。然後便聽到殿外的唱諾聲。
八個內侍抬著的金頂車輦從太廟而來。後面有兩排宮人捧著香珠,綉帕,漱盂,拂塵等類跟在後面。滿殿文武大臣恭敬的站立一邊,朝著剛從輦中下來的路浣英行注目禮。
祭告太廟,授封冊印,宣讀冊封文……繁復的禮儀,整個程序下來起碼要一個多時辰,劉楚玉趁著眾人的視線都在路浣英身上時,不動聲色地退了兩步,然後側身出了大殿。
穿過殿外的宮巷,踏過御花園的小徑,折向南面度過碧蘆叢,又東進入小便門,她見到了那個久違的熟悉的身影。
懷敬,熟悉的兩個字眼尚未喊出口,對方便聽到腳步聲先行轉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