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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鄴褚淵雖不常住,里面供應卻一律不缺。
柔軟的床鋪,溫暖的炭火,一切似乎回到了劉楚玉在公主府時的日子,然而躺在紫檀木床上,蓋著絲滑的被褥,劉楚玉卻失眠了。
心事重重,難免輾轉反側,黎明的時候,劉楚玉才昏昏沉沉睡了過去,等她再次睜開眼睛時,已近中午。
習慣的下床想要打水洗漱,侍女卻先行端了銀盆及其它洗漱用具,劉楚玉霎時間反應過來:她又有人伺候了。
任侍女伺候好自己梳洗,劉楚玉換上衣服,看著鏡中那個滿頭朱釵的女子,忽然生出一種陌生感,她將頭發上的珠寶都取了下來,只留了一根玉釵將頭發簡單綰上。
「姑娘中午想要吃什么?」侍女都是褚淵另外找來的,沒人認識劉楚玉,沒人知道她曾今的身份。
「隨意吧。」
劉楚玉如今已經不挑食了,只是不知是懷孕還是別的原因,最近她總覺得食欲欠佳,想到肚中的孩子,她又吩咐侍女道,「你幫我找個大夫過來吧。」
盡管早沒有當初的驕縱,作慣主子的劉楚玉差遣起人來還是很順手的,侍女不禁打量一眼劉楚玉,總覺得她身上有種氣勢,讓人不自覺的聽從命令。就像現在,劉楚玉開了口,她竟不敢多問為什么,當即領了命下去安排去了。
沒一會大夫便來了,他幫劉楚玉把了脈,告訴劉楚yuti內胎兒已有兩個半月多,一切跡象正常。當聽說劉楚玉要開墮胎葯時,大夫嚇得連忙搖頭,說自己做不了主。
劉楚玉沒有為難他,問明了侍女倚喬孩子的住處,帶著大夫前去檢查了一把嬰孩的情況,見一切都正常,這才讓人送大夫出了府。
ru母還沒有找來,別鄴中除了一個年老些的嬤嬤,侍女們都沒有照顧孩子的經驗。當日中午,劉楚玉讓侍女們熬了些米汁,看著孩子服下後才放心的用了午飯。
午飯剛一用過,管家便領著ru母過來了,劉楚玉見孩子有人照顧,也就不再操心。她看院外櫻花開得正好,於是叫了侍女將床榻搬到櫻花樹下,她則躺在床榻上曬起了太陽。
春日陽光溫和,櫻花開的正好。微風過處,落英繽紛,白如雪,粉如霞,層疊交替,不遠處的碧池泛起層層漣漪,與那一樹樹芳華相映成趣。
劉楚玉躺在樹下,看著一樹樹搖曳的芳華,忽然就想起公主府里櫻花盛開的情形。
西上閣的海棠,皓首閣的荷花,清覺居的玉蘭,挽雲樓里的櫻花……公主府上的花木都是她同何戢一起選的,尤其是挽雲樓的櫻花,從早櫻到晚櫻,十幾個品種,可以從春初一直開到春末,雲清尚未住進去之時,劉楚玉春日最愛呆在挽雲樓,她喜歡坐在樹下看它們飄落,一團團好似雲霞,飄落之時又好似帶著想起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