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向結局(一)(1 / 2)

公主喜色 千帆過盡 1989 字 2020-08-25

</tr>

</table>

<tr>

<td>

劉楚玉是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醒來的。光線從掀開的眼簾外射入,惹得她幾欲流淚,好久後,她才適應過來,微微睜眼,映入眼簾是褚淵的臉。

「阿玉,你醒了。」明明的光束下,塵埃舞動著,褚淵背著光,可神氣依舊溫和。

他怎么在這里?

一瞬間,許多的面孔在劉楚玉的腦海中晃過:何戢,倚喬,南郡獻公主,流玥,雲清,項時月,懷敬,甚至……劉子業。

許多場景在腦中紛雜而過,明媚的,昏暗的,血腥的,溫情的……真真假假,虛虛幻幻。她似乎一瞬間腦中似乎放完了自己的一生。

回過神來的劉楚玉茫然四顧,有些搞不清生在何處,亦分不清今夕何夕。她掙扎著從床上起身,不顧褚淵的制止,邁著有些虛浮的步子出了屋子,這才看清了周遭的壞境。

還是何戢那個別院,院外那顆海棠還是開春時種下時的大小,只是在她初春種下的,到如今,滿樹的繁花全都凋謝了……

「夫人你醒了——」雲清端著一碗東西,目光停留在劉楚玉的雙眼處,「夫人眼睛可有什么不適?」

眼睛……劉楚玉的意識漸漸回過神來,有些無力地回答了一句,「還好。」

雲清頓時松了一口氣,劉楚玉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抓住他,「何戢呢?!」

「何大人今日不曾過來,大概是有公務在身吧。」

雲清話音剛落,那邊何戢已經進了院子,身後還跟著蹦蹦跳跳的阿英。

「我臉色有什么嗎?」見劉楚玉直直盯著他,何戢下意識用手去擦臉。

「沒有。」劉楚玉搖搖頭,見何戢的眼睛並無異常,這次移開視線。

「他們說你昏兩天了,你還好吧?」何戢又道。

兩天啊,她以為過了兩年了呢。劉楚玉笑了笑:「還好,就是做了好長好長的一個夢。」

「夢?」

「恩,一個很真實的夢。」

適應黑暗需要一定時間,適應光明卻非常容易,劉楚玉幾乎不用兩天就又習慣了視力正常的生活。

只是照鏡子時看著自己的眼睛,她總覺那眸色比似乎比以前更加深沉了;而當她凝眸看太遠或太近的物體時,眼睛會微微發干,眼睛最外一層物體會變的有些擱人,仿佛不屬於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一樣。

「雲清,我這眼睛是怎么治好的?」敷葯的時候,劉楚玉問雲清。

雲清的手一抖,手中的葯水滴到了劉楚玉的臉上,他取過一旁的絲帕幫劉楚玉擦了擦,「夫人吉人自有天佑。」

「是嗎?」劉楚玉眉頭微蹙。

雲清沒有說話,幫她滴好葯,又擰了熱毛巾覆在她雙目上敷。等弄好一切後才道:「或者夫人應該以去給佛主上柱香。」

「?」

「聽說樓霞寺的佛主格外慈悲,夫人或許該去拜拜。」

當天夜里,劉楚玉做了個夢,夢里,她裸身躺在玉燭殿的床上,身上是同樣chiluo劉子業。他緊緊覆著她,灼熱在她體內沖刺著,同她氣息糾纏。

劉楚玉大汗淋漓地從夢中醒來,有點渴,有些熱,還有些空虛和難受。

第二日,褚淵照常過來時,劉楚玉同他提出了要去樓霞寺的請求,褚淵默了一陣,調了幾個心腹侍衛給她,讓她出門時帶上。

暮春午後的樓霞市,陽光被參天的古木遮蔽在外,里面一片陰涼,只有隱隱的蟬鳴響在遠處,

劉楚玉跪在佛前,虔誠的叩首,接過若蘭遞過來的香供奉了上去。

「夫人可要求支簽?」正添香油錢的若竹問劉楚玉。

「不用了,我沒什么好求的。」

劉楚玉從pu+tuan上起身,四下望了望,不過三年,寺廟里竟然沒有一張熟悉的面孔,從寺外灑掃的沙彌到寺內默然站立的主持,劉楚玉一個都不認識……

一種世事無常,物是人非的感覺涌上心頭,劉楚玉叫上身旁的若蘭:「陪我逛逛吧。」

後院里兩個香樟陰天蔽日;走在其間背脊傳來隱隱涼意。

「這後院好涼——」若蘭抱緊的了手臂搓了搓。

「是啊,我以前來著抄佛經。每次都要升個火盆。」

劉楚玉笑笑,望著她曾今抄佛經的廂房,忽然想起當初同墨禮在這里做過的荒唐事情。

那時候她不信鬼神,毫無顧忌地褻瀆過佛主,現在想來著實輕狂放肆——信不信是一回事,但對於他人信奉的東西,她多少也該懷抱一些敬畏之心的。

微風吹來,香樟木的味道在空中飄曳,劉楚玉見曾今的廂房空著,想上前看看,剛走到廊下,卻被某個有些動作急急的小沙彌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