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浮生若夢(下)(2 / 2)

公主喜色 千帆過盡 3356 字 2020-08-25

他那眼睛,又能看到什么呢。

不過想到自懷孕後,便沒去寺廟看劉子業幾次,劉楚玉還是讓人抱來了七七,喂過奶之後遞到了劉子業懷里。

劉子業歡喜地將小小的嬰孩接了過去,小心翼翼的抱在手中,只念叨阿姐的孩子,不知生的多可愛。

也不知是不是常年在佛前的關系,劉楚玉如今看劉子業,只覺得他整個人氣質變化了很多,他身上找沒有了當初的暴戾與乖張,反倒有種看透了世事的平和與通透,以及早些年壓抑在宮廷里,不能透露出來的孩子氣。

身為長姐,她亦生出些許欣慰來。

孩子都嗜睡,七七吃過奶,沒一會便含著手指呼呼睡了過去,劉楚玉讓侍女將孩子抱去睡覺,坐下陪劉子業說了會話。

「隔壁院的房間應該收拾好了,我讓人帶你過去吧。」劉楚玉也困,坐了會便忍不住要送客。

「阿姐——」

劉子業跟著她起身,順勢從後面抱住了她。

房間里雖無他人,但侍女就在隔壁,劉楚玉頓時有些慌了,低聲呵斥劉子業放手。

「阿姐,豐滿了些。」劉子業抱著,在她身上蹭了蹭,才嬉笑著撤回手。

「說的什么胡話,讓人聽到了該怎么想?!」劉楚玉訓斥他。

「當然是實話。」尋找氣息靠近她,低低吐了一聲,才滿意的退開人,任劉楚玉叫了人來將他領走。

帶著孩子外出玩了一天,劉楚玉著實有些累,洗了個澡,沾著枕頭便睡著了,半夜醒來卻聽到了身邊的呼吸聲時,嚇得差點沒尖叫出來。

對方看起來很眼熟,劉楚玉撐起身子,借著月光看清一旁的人,不禁咬牙蹙眉起來。

「阿姐你醒了…」感到身旁人的動作,劉子業也撐起了身子,嗓音迷糊而沙啞。

「你怎么過來的?!」劉楚玉本想說『你怎么過來了』,話到嘴邊又想到劉子業眼睛根本看不到,於是又很好奇他怎么到自己房間來的,訓斥的話語一下子拐了一個彎,便只剩驚訝不見怒氣。

「當然是聞著阿姐的味道過來的。」劉子業見此,得寸進尺地抱住劉楚玉,下巴抵在她的肩頭,沉醉嗅著她的氣息。

「別鬧!」劉楚玉惱了,低聲呵斥他。

「阿姐——」劉子業根本不吃她這一套,抱著她,像個沒斷奶的孩子一般撒嬌道:「阿姐,我好想你。」

摩擦間劉楚玉感到了劉子業的不規矩,她想要掙開他,又怕折騰大了鬧出什么聲響,引來值夜的丫環。只好壓住想要發火的沖動警告道:「知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

「我知道。」劉子業壓著她,貪戀在她懷中磨蹭,「我不亂來,我怕只是想抱著阿姐睡覺。」

睡覺?即便是這樣的姿勢,她都感到有個東西擱著了自己。

劉楚玉瞪劉子業,對方卻什么都看不到,抱著她不肯松手。

「別動手動腳的!」感到身上不規矩的手,劉楚玉又呵斥了他一句。

「那我可以動別的地方嗎?」劉子業頗有意味的暗示,感到懷中的人真的有些怒了,才規矩了雙手撒嬌道:「我真的只是想抱著阿姐睡覺而已,可剛才阿姐一動,我沒忍住……」

敢情這是怪她了?

劉楚玉還沒開口,劉子業抱著:「阿姐幫幫我,我疼的難受。」

「松開!」

「阿姐……」

「松開!」

「阿姐……」

「我讓你松開!」

「……」

劉子業到底松開了她,劉楚玉側了個身,剛准備繼續睡覺,卻聽到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聲,還有很細微的chuanxi。

「劉子業!」

劉楚玉這聲呵斥有些大聲了,對方卻撲過來捂住她的嘴,沙啞而艱澀的聲音開口道:「阿姐小聲些……」

他沉重的身子緊緊壓著她,松開的衣服出肌膚相貼。她感到他身上炙熱的溫度以及下身滾燙堅硬的物事,忽然不敢再亂動了。

「劉子業,你別亂來——」

沒說完的話被他吞咽在口中,他低頭同她唇齒交纏,摸索著她的曲線,解開她的衣衫,炙熱的唇舌往下不住,虔誠地親吻她每一寸肌膚。

神智漸漸亂了,劉子業的一再挑弄下,劉楚玉渾身難受的厲害,終於在他分開她雙腿,抵上身來時,半推半就地答應了他的要求。

孤獨的月亮在蒼茫的夜空懸掛,微弱的光線透過窗外的縫隙照了進來,劉子業大力的征伐讓劉楚玉忍不住想要尖叫,卻又害怕被人發現,不得不抓緊了身下的床單,咬唇拼命抑制自己喊叫出聲。

帶著些許甜膩的yinmi氣味在黑暗的房間蔓延開來,劉楚玉扭曲了一張臉,不住承受這身上男人的沖撞,也不知過了多久,才一身透濕,jiaochuan著癱軟在床鋪上。

翌日醒來,劉子業早已不見了蹤跡,劉楚玉看著狼藉的床鋪,連忙換來侍女換下,又打水洗了個澡,才去大廳用早餐。

何戢已經離開了,劉子業還未起床,飯桌上,褚淵看著劉楚玉有些泛黑的雙目,關切地開口道:「阿玉昨晚沒睡好?」

「唔。」劉楚玉低頭應了一聲,也不敢過多解釋。

倒是褚淵瞥到她脖子間隱隱的痕跡,若有所思地轉了轉眼珠。

七月一過,天氣日漸入了深秋,當滿山的樹葉幾欲黃透的時候,懷敬總算是來了。

那是一個還算晴朗的午後,碰巧褚淵和何戢都在,兩人望著劉楚玉小跑迎出去的樣子,彼此對望了一眼,各懷心思。

「聽說過了今年冬天,皇帝要調你去北邊駐守?」褚淵忽地問何戢。

「恩。」何戢頭也沒抬,淡淡應了一聲。

「若真要去了北邊,只怕以後一年也只得回來三兩次。」褚淵的語氣似有些惋惜,「對了,你告訴阿玉了嗎?」

「還沒有。」

「准備什么時候說?到時恐怕阿玉該難過了。」

何戢沒有說話,望著棋盤的目光不禁向劉楚玉奔出去的目光瞟了瞟,許久後才提醒褚淵道:「該你落子了。」

……

當晚,還不到晚飯時間的,何戢同褚淵便都已各自有事為由先行離開了。劉楚玉同懷敬用過晚飯,去給七七喂了奶,便早早回了房間。

離別一年余,他們之間本該有很多話要說,但看著彼此的眼睛,他們又覺得有些事說不說都不重要。

相聚的時日有限,每一份每一秒都不該辜負。

懷敬俯身貼近劉楚玉,唇輕輕地落下,在她的唇上緩緩輾轉吸允,極盡溫柔之能事。她卻耐不住這樣的折磨了,狂亂地吻了回去,腿無意識的滑動,摩擦著他的身體,有意無意間擦過那一處堅硬。

「公主。」他還是喜歡喚她公主,不管在床第間還是在別的地方,他總願意縱容她,永遠高高在上。

「公主似乎胖了——」他摸著她圓潤的臉蛋,「看來他們將你照顧的很好。」

「恩。」她點頭,抵著她的額頭傾訴,「可是我想你……每日每夜都想。」

懷敬的眸子更加沉暗下來,蘊集的qingyu終於讓他失去了一貫溫存,猛地低下頭來攝住她的唇,靈巧的舌毫無忌憚地深入她的口腔,和她的糾纏在一起。

衣衫盡褪,雜亂地散落在矮塌下。男女急促的呼吸交雜在一起,不時地溢出shenyin。

他壓制著qingyu,並不急切,只是用包含感情的雙眼看著她,把她的身體一次次貫穿,動作緩慢而堅定。

她亦望著他,扭動著身軀迎合shenyin著,輕喚著他的名字,「懷敬……懷敬……」

不同褚淵同何戢,她同懷敬就如牛郎織女,一年才得見一次,她抱著他,非要同他融為一體,感到了他的堅硬深入她的體內,似乎才能填滿她的思念與空虛。

極致的歡愉在肢體的交流中蔓延開來,懷敬有力的身體在她的身體里探索著,近乎於飢渴地索求著,不知疲倦,直至她抱著她,在他懷中安然睡去。

再次睜眼時,身上的人仍在耕耘,然而她什么都看不到,只聽到頭頂粗重的chuanxi,以及交合處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響。

「沒點燈嗎?」她摸索著仰身,同樣結實的胸膛,但其溫度和手感告訴她,這並非懷敬。

「怎么了?做噩夢了嗎?」身上人動作一滯,何戢熟悉的嗓音帶著幾絲緊張微響在她的耳邊。「我點了燈,沒事的,我在這里。」

鼻尖是熟悉的氣息,不管是身上男人的,還是周遭的。劉楚玉漸漸放松下來,身上的人又開始動作了起來,一邊動作,一面在她耳邊絮叨:「子喬被子謀接走了,婧兒一個人怪孤單的,我們生個孩子,也好給她作伴……」

劉楚玉忽然反應過來這是何時何地,然而又生出一種物是人非的滄桑。

難道一切都是她的夢,她並沒有恢復視力,劉子業亦不在人世,七七更不曾存在過……還是如今的一切才是大夢一場。

身上的男人還在沖刺,快感一bobo漫過身子,讓她再無力思考。

庄周夢蝶,蝶夢庄周。哪邊是真哪邊是幻她已分不清楚。

浮生若夢。

她只願,她愛的同愛她的男人,都不要被辜負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