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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9

那是一種無力感,齊慎看著這個表面上故作平靜的女人,她坐在那里,用看上去顯得從容的姿勢,拿著杯子,一點點啜飲著杯中的水,姿態優雅而淡然,齊慎覺得那種讓他很無力的感覺從左邊xiong腔蔓延到了指尖,盡管他知道她這些行徑都是故意做出來的,可是他還是不能接受,明明他已經是她那般親近的人了,明明她愛他,明明她那般在意他,可是為什么,才幾分鍾,她就能裝得如此淡然?

卓謹被齊慎審視的目光看得有些忐忑與心虛,她不明白,她不是學著他的行徑來處理了嗎?現在他臉上的忿然是為了什么。他冷淡的樣子讓她覺得疏離,所以她退到一邊,佯裝淡然地坐在一旁,為什么他的怒意卻漸漸加重。她低頭看了看自己,有些局促地,深呼吸了兩下,伸出手想拉齊慎,可是當她的手放在了齊慎是左手臂上時,齊慎卻用右手撥開了她的手,順勢按了按她的肩膀,嘴角也或多或少有著些笑意,那個動作旁人看起來或許只是很平常的一個安撫或者其他。但是卓謹知道,那是拒絕的意思,齊慎不想讓自己拉著他,所以他撥開了自己的手,然後為了表現得若無其事,按了按自己的肩膀,甚至連帶那個笑容,之前的對著她時,總是能夠蔓延到他的眼中的溫暖的笑意也找不到了,僅僅淺淺地扯著嘴角,為了在大家面前做個樣子罷了,顯得那樣敷衍而蒼白。

卓謹在那一剎那心底泛著徹骨的涼意,她本是對於在乎的人和事都是極度敏感的,自然能夠清晰地察覺到齊慎想要表達的意思,君既無心我便休,突然在她腦海中閃現的一句詞,她抬頭看了看齊慎有些冷然的側臉,隨即收回了手,很是諷刺的笑了,有些自嘲,也有些冷淡。

卓謹從幼時就知道自己的性格是不討喜的,只有母親和外婆,對自己無私的,包容的愛,即使自己冷淡相與之。她側過了身體,與齊慎拉開了一些距離,找了個角落,安安穩穩地站在了那,等著散場。她知道自己不能像上次一樣走掉,不能再鬧一次笑話。陳暢的出現本來已經給了她足夠的震撼,雖然也不是如過去那樣的難過或者悲傷,但是想到那過去漫長的暗戀,她也是有著些許遺憾的。所以她也願意安靜地待在一旁,將所有的情緒掩蓋,沉淀下波瀾的思緒。

是誰說過禍不單行的,當兩個人本來已經出現間隙時,再出現一個誤會是不是會雪上加霜呢?卓謹看到一個穿著淡藍色裙子的女人出現在齊慎身邊的時候心中浮現的居然是這樣的疑問。她看著那名女子挽住了齊慎時,終於是忍不住覺得悲戚,自己剛剛挽上去,卻被他親自撥下來,現下,一雙雪白的皓腕卻親昵地出現在那里。是上次宴會上的那名女子吧。

真是難堪,卓謹問著自己是不是有勇氣和立場走上去,拉開那女子,她是不是該占據剛剛那名女子站著的位置對齊慎做出相同的事呢,只要齊慎不再次拒絕自己,應該不會吧,大庭廣眾的,他不好給自己難堪的,然後呢,她該做什么呢?告訴那名女子自己才是齊慎的女朋友?告訴她他們有多相愛可是對方會相信嗎,她自己都沒法相信了。她構思,覺得有些好笑,爭風吃醋她真的做不來,她看著那名美貌的女子墊著腳巧笑嫣兮地正在和齊慎說著什么,而齊慎也沒有拒絕的樣子。她用力握住了手,指甲欠在掌心,有些疼。

「這個時候你不是該微笑嗎?要保持微笑,裝作什么都沒看到才對啊。」

她有些驚恐,回過頭,發現站在身後的又是他——曾詞,如果說上次在宴會的時候,她感覺到眼前這個男人有些諷刺的言語和莫名的敵意,那么現下他的言辭中則是帶著些憤怒,她緩了緩,問道:「為什么針對我?」

曾詞笑了,沒有溫度的笑容,冷漠而疏離,「不是針對你,我就是好奇,你怎么贏得了蘇瀲灧。」

卓謹想到了那天在red,齊慎為自己選中的衣服,蘇顏好像說過那條裙子是一個叫瀲灧的人定下來的,那么就是眼前這個了嗎?

她搖了搖頭,「曾詞,我從不需要贏的。」卓謹不是說假話,她生性不喜與人爭斗,若是真的在意她的人,又怎么需要她去與別人爭奪而得到;如若不是,那么她得到也沒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