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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5

漫天的雨水,雖不是傾瀉而下,但也帶著些涼意一滴滴地迎面而來,爭先恐後地鑽進她的衣領,她瑟縮著抱緊了自己,是雨天,他和她的雨天。

雨漸漸有些密集了起來,她也懶得在意了,慢慢地走著,沿路看見一對年輕的小情侶,男方把外套脫下來,搭在了兩個人的頭上,兩個人嬉笑著向前跑著。男孩的右手越過女孩的頭,衣服就這樣罩在了她的頭頂,女孩嘴角有著甜蜜的微笑。卓謹分明看到男孩的左半邊都淋著雨,但她猜測著這個男孩子心中一定是感激著這場雨的吧。

她見此不免有些羨慕,她的學生年代就是一場漫長的苦戀,並沒有在青澀的時代被父母之外的人疼寵過,出了社會以後,輾轉間遇見了齊慎.

齊慎,想到這個名字她都會覺得有些疼痛。

她的心智突然一驚,雖然心續混亂,但是想見他的心卻是那般明晰,在此時此刻,她想見到他,這樣的想法浮現在腦海,足以戰勝理智。

她迎著晶瑩成串的雨簾,狂奔著向齊慎的公司而去。

她想見他,想被他溫暖的手指所牽住,想投入他的懷抱,想緊緊地抱住他,也被他抱住;想讓他心疼自己,想讓他安慰自己,想告訴他自己感受到的委屈,想被他所包容。

因為只有這樣,她的心才會安定下來。

想著這些,她的腳步也更加快了。

她從來都不是有勇氣下狠心的人,此時,卻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他,擁抱他,即使是在眾人的眼光之下,標示她的所有權。

只是,有些時候,偏偏事與願違。

等到來到齊慎公司的時候,卻被告知齊慎已然離去。她有些失措,立馬摸出了手機,准備打電話給他。

有人卻走了上來,對著自己招呼著。

「嫂子,你怎么來這里了?」

卓謹抬頭,發現卻是久未謀面的曾詞,曾詞還是那個樣子,嘴角掛著戲謔的微笑,只是那笑意卻沒有抵達眼底。

「你來找慎哥嗎?怎么沒打傘,頭發都在滴水呢。」曾詞坦然地問道。

卓謹卻懶得回答這些,直奔主題地問道:「你知道齊慎去了哪里嗎?」

只見曾詞搖了搖頭,「我也是剛下來,你有急事嗎?」

卓謹點點頭又搖搖頭,回復著:「也不是很急。我再找找他就是了。」後面那半句話的聲音卻是越來越低,不知是說給曾詞還是說給她自己的。

曾詞看著她的樣子,估摸著也是有什么急事,便語氣沉穩地說道:「你別急,我幫你問問就知道了。」

說完,便向齊慎秘書的方向走去,那位身著黑色套裝的女秘書也是剛剛回答了卓謹問題的人,面對曾詞也是一樣不卑不亢的態度,「齊先生十多分鍾以前已經離開了,並沒有告知我們他的去向。」

其言下之意自然是齊慎私人的行為,他們並不知道了。

曾詞自然是明白人,抬了抬手腕,看了時間以後,便對卓謹說:「嫂子,看樣子慎哥怕是回去了吧,他的秘書和助理既然在這里,那么他肯定不是出去辦公事吧。這時間也不早了,慎哥多半是先回去了吧。」

卓謹看了看曾詞,又看了看秘書的方向,心里卻明白,齊慎必然是沒有回去的,他那樣認真的人,怎么可能留著秘書與助理在公司加班,自己先離開呢?但她也不反駁曾詞的想法,反而順著對方的意思輕微地說了句:「可能是吧,是我沒注意到時間,那就算了,那我也回去了。」

說完,也不等曾詞反應,便轉身准備離開。

此時,曾詞卻搶先一步,走在了卓謹的前面,她有些不解地看著他。他也不回避,便解了她的疑惑。

「我送你吧,你看外面的雨,怕是一時半會兒不會停的。你要是這樣淋回去,估計慎哥該怪我了。」

「不用麻煩了,我打車回去就是了。」卓謹委婉地拒絕了。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在等出租,你哪里搶得過別人。」曾詞毫不客氣地推回了她的拒絕,伸出手在電梯的選項上按下了-2的樓層。

卓謹自然不好拒絕了,便想著好好道謝就行了,反正也是齊慎交心的朋友,她也懶得那么客氣。

她便跟著曾詞走到了車面前,果真是富家公子,bmw的7系列,有些奢華,她想到自己身上到底還是有些濕意,便遲疑了。

曾詞看著她的神情,只是將車門打開,一句「沒關系」就這樣飄了出來,她也就趁著台階下了,停車場還是比較yin冷,她還不想為了面子而傷了身體。

只是當卓謹正准備坐上車時,卻看見了前方車位隔幾步側面的那架卡宴,那是齊慎的車。

她也沒多想,便走了上去,卻還沒走近看時,就隱約看到了車里的女人走了下來,此時曾詞也注意到了卓謹的行徑,便下了車。

還沒等卓謹反應過來,曾詞已經開口:「蘇瀲灧,你怎么也在?」

這是卓謹第一次面對面看到尹家這位小姐,她抬了眼,看著她,只見對方也在觀察自己,卓謹卻有些吃驚,她突然覺得自己被耍了,眼前這個美貌的女子,自己並不是在網球場上第一次見到,早些時候,齊慎公司的宴會上,與齊慎姿態親昵地離去的人也是這位妙齡美人。

她不覺有些冷意。

齊慎也走了上來,看到卓謹似乎有些詫異,便問道:「怎么沒說你要來,外面這么大雨,也不讓我來接你。」正說著,齊慎走近了她,看著她頭上泛著水意的發絲,語氣也有些嚴厲:「都淋了雨了,也不注意點,感冒了怎么辦?」

卓謹有些冷然,她看著眼前偉岸的男子,有些懷疑自己是否親眼看到了他和某位佳人在地下停車場幽會,如果是真的,那為何他的態度如此坦然,仿佛身邊的那位蘇姓小姐只是路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