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8(H,慎入)(2 / 2)

泛紅的眼眶,淚水終於抑制不住地,悄無聲息地低落,婉轉地落在手上,水池里,不經意地隨著水流流瀉掉,沒有一絲痕跡。

她忍住哽咽,抹了抹臉頰,卻仍是掩蓋不了那份失措的淚意。

半晌,她終於轉過身。齊慎也沒有離去,兩個人失神地對望著。

齊慎看著那小鹿般的雙眼,些微紅意彌漫其中,心中也是忍不住的心疼,他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對不對,也不想考慮後果了,父親的壓力,雲姨說的話都被拋之腦後。只見他快步走了上去,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xiong口,「你能等我嗎?」

不是不失望的,聽到這樣的問話,她不想問,也不知道該從何問起。手下的xiong腔,傳來有力的跳動起伏觸感,明明是溫熱的xiong膛,卻沒有辦法驅趕她周身泛起的冷意。

等,等什么呢?有時間期限嗎?該等到何時?

縱然她等了,彼時,他能保證還會是同今日的種種一樣寵著她,愛惜她嗎?

她靜默著,沒有辦法回應他的問題,只能低下頭,任憑眼淚順勢蔓延,一滴一滴地落在了齊慎的手上。

齊慎見她如此,長嘆了一口氣,將她抱在了自己的懷里。她羸弱的身體再也忍不住顫動,齊慎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沒有形成定局,他也沒有勇氣讓卓謹去面對那些未知的一切。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擁抱著,除了卓謹哽咽的聲音,就只有兩人的呼吸聲音規律地回盪在耳邊。

這一夜,齊慎在床上異常的需索著,一遍又一遍地撩撥著,發著狠地吸吮著她的脖頸,xiong前。手也沒有規律地在她身上游移,揉捏著,重重地撫過,引得她戰栗不已。

齊慎見到她這樣的反應,仍是不夠滿意地愈演愈烈,不經意間卻發現她緊咬在嘴里的手背,xiong前也隨即翻涌著一股怒意,卻也心疼得方寸盡失,強硬著把她的手拉了下來,只見手背上已經有著深深的齒痕。她這般隱忍的行徑,他竟感覺到一陣濕氣涌上眼眶,隱約著為了掩蓋那無以名狀的情緒,他輕輕地吻著她有深深齒痕的手背,又張開口,將自己的牙齒印上,咬了下去,只是一瞬,似乎不忍心一般,又松了口,舌尖細細地舔過,又吸吮了一陣。

感受到刺刺的疼痛,她迷離著的雙眼也被這樣突如其來的疼痛喚回了些許清醒,卻又是一股麻痹的感覺傳來,引得她神經末梢一股顫栗。她睜著眼睛看著他輾轉的動作,有些不解。

泛著盈盈水光的雙眼,迷離而朦朧,齊慎看著,眼前的景致竟是說不出的魅惑,白皙的面頰,卻又透露著些慵懶的酡紅,散亂的發,絲絲縈繞,纏繞住的不止是他的手指,也是他意亂情迷的思緒。

他伸出手,捏著她的下巴,對著嚶嚀小口重重地親吻了上去,舌也用力地探尋著,在她的檀口里進出,勾著她的,來回旋轉,似乎想讓她在這樣的親密中與他產生一番共鳴。甜美而市話的舌,翻攪著,加劇了心跳的速度,她只覺身體越來越熱,身體也越來越不受控制了。

迷失在了這樣強烈的需求里,那些清醒的思想也一並被拋之九霄雲外,被吸吮的微腫的嘴唇,濕潤而嫣紅,讓人著迷不已。漸漸溢出口的是止不住的呻吟,聲調也漸漸有些拔高,神智也越發的不清晰,透露著難以言喻的情-色-信息。

身體也食髓知味般燃起了另一番火焰,她伸出手,攀上他寬闊的肩膀,親吻著他耳垂,有些調皮地,舌尖輕觸。

齊慎的動作也隨即一震,重重地壓上了她的身體,唯一知道的那只是一個開端,一個初始的誘惑。引誘著從看到那雙濕意朦朧的雙眼時就埋藏在心底的欲-望。引誘著他感受她微涼的體溫。

卓謹漫出口嚶嚀,婉轉而纏綿,微微顫抖著,在齊慎滾燙而有力的xiong口,腦海中一片暈眩,熱得有些不能忍受,偶爾幾聲短促的聲音也立刻被吞噬掉,只有越來越粗重的呼吸在夜色中流淌著……

最終,失去意識之前,她的腦海中卻突然浮現起早年看過的一部名叫《琥珀》的話劇里的一句台詞:「所有的愛情都是悲哀的,可是盡管悲哀,依然是我們知道的最美好的事情。」

她的愛情,讓她甘之如飴,卻又滿心傷痛。

這天過後,兩個人便再也沒有提起婚姻這個話題,似乎那天發生的一切也恍若夢境一般。

齊慎的公司雜事依舊很多,他忙前忙後地,卻還是左右顧不過來。相對於齊慎的忙碌,卓謹就要輕松很多了,開完總結大會,改完試卷,一一錄入學生的成績,也就算完成了這一年的工作。

月底也漸漸近了,卓謹也挑挑揀揀地收拾了些行李,准備著第二天踏上回家的路途。齊慎回來的時候看到收拾好的行李,心中愈是掩不住的失落。

「票買好了嗎?」他看著她的背影問著。

她點點頭,看著他說道:「冰箱里還有很多吃的,我買了很多食物,晚上餓了就煮著吃吧。」

齊慎點了點頭,卻還是將最真實的想法說出了口:「明天我還是住那邊去吧,等你回來再過來。」

這樣的房間里,若是只有他一個人,該是多么不習慣。再者,沒有了她,他又何必待在這狹小的公寓里,卧室里的床,布滿的都是她的氣息,他一個人,該怎么面對……

會失眠吧,他笑了,有些嘲諷的感覺,什么時候,他竟然害怕一個人了呢?

卓謹卻沒注意他變化的臉色,點點頭,想到他畢竟是遷就她才住在這里,若是搬回去,工作之類的也要方便許多,不用走那么多繞路了。

「明天我送你吧。幾點的車?」

卓謹搖了搖頭,「下午三點半,那個時候你應該很忙吧,我自己在樓下打車就是了,挺方便的。」

齊慎聽見她拒絕的言語,忍不住的怒意一鼓作氣地泛上心間。這段時日,她總是這樣,他為她做的,她都是一副從容淡然的樣子,也不見高興或是排斥,那般不冷不熱的面容,卻有種說不出的壓抑。似乎在掩蓋些什么,他問起,她露出茫然的樣子,似乎不知道他在說什么一般,過後,又表現著歡喜或者其他。之後又重復,仿佛循環一般。

「我送你,明天下午我沒事。」齊慎說完這句,就扭頭走進了浴室,不給她反對的機會,也顧不得她有些愣然地待在客廳里。

第二日,齊慎中午就回來了,手里拎著各色各樣的東西,大包小包的。她走近,才發現都是些禮物,有煙酒,圍巾,皮草披肩,看上去頗為昂貴,也有n市當地的一些土特產,酒味的花生和紅薯,皮蛋之類的。雖說是土特產,可也是包裝精美的。

卓謹有些哭笑不得,本是想輕裝回去的,現下估計要提到手軟吧。卻也有些感動,自己還不如齊慎想得周到,現在掙錢領工資了,卻沒想過要給年老的雙親買些什么,便有些感觸地抱住齊慎的腰,聲音細微地說著:「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