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很抗拒外出。
艾琳憂愁的看著兒子越加接近她的蒼白的皮膚,她聽別的夫人說過,小孩子要多出來曬曬太陽會比較好,這有利於他們骨骼的發育,然而小女兒還在磕磕絆絆的學走路,她的兒子已厭倦了扶著東西走,每天最大的樂趣估計就是她進魔葯室的時候了。
這可怎么辦啊
「直接拎出去就行了。」托比亞虛扶著蘇娟圓滾的腰,看她蹣跚走向前,頭也不抬的說。
「可是西弗會生氣。」艾琳苦惱的說。
「別管他。」托比亞涼涼的回答,長臂一伸攬住蘇娟就圈進自己懷里,滿足的感受那小小軟軟的身子嵌合在懷中,「小子就應該扔出去,別像個小姑娘。」
「托比亞。」艾琳無語的叫他,「西弗還是個孩子,這句話你可以等他十一歲之後說。」
「幾歲都一樣,男孩子就應該玩得渾身臟,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在你的那個什么魔葯房里搗鼓那些玩意兒,當初我也是一兩歲就被老爸扔出去的,他還不管我回不回得來,有一次我甚至跑到隔壁鎮里。」
「」小巫師很珍貴的。
艾琳明智的不再為可憐的兒子爭取福利。「那好吧,下午你帶他們出去玩我剛好有一劑魔葯要完成。」他們現在已經可以正常的交流魔法之間的事了。
「外面那個公園」
「就是那里,很近,你們可以隨時回來。」
「那好吧。」托比亞聳聳肩,手臂圈緊,讓掙扎著想遠離他的蘇娟幾乎動彈不得。
蘇娟眼淚汪汪的看著瘦弱纖細的母親。
艾琳再一次轉移視線,在心里為可憐的女兒道歉。「那我把西弗抱出來,你一會就跟雙胞胎出去」
「沒問題~」托比亞手掌插入蘇娟腋下,把她抱起來,視線與他對齊,然後一頓熊吻就落下來了。
蘇娟欲哭無淚。
便宜老爸似乎是個女兒控,這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在西弗勒斯抗拒無效、冷臉無視的情況下,雙胞胎踏出了他們在蜘蛛尾巷的家,一人占據托比亞一只手臂向著公園前進。
蘇娟隔著托比亞粗壯的脖子拍拍兄弟的背脊安慰。
西弗勒斯抽抽嘴角,扭頭不理。
三人來到公園,那里有一塊沙池,旁邊是兩個秋千和游樂設施。托比亞把西弗勒斯放在沙池,自己抱著蘇娟坐到了秋千上。
西弗勒斯坐在沙池上,看著記憶中一向陰沉暴躁的父親滿臉笑意和慈愛,受不了的暗地里翻了個白眼。
這絕不是他那個酒鬼父親
蘇娟只玩過一次秋千,那是她童年里最有趣的玩具,在她如今可以說亂七八糟的記憶中穩穩的占據一席之位,現在托比亞抱著她坐在秋千上,她也不嫌棄他了,小手搭在托比亞的手臂上,興奮的呀呀叫,就跟真的小bby一樣。
托比亞逗她,「簡妮~叫爹地~爹地」
蘇娟睜著眼睛做萌娃,乖乖的叫:「dddy~dddy~」
托比亞幸福的親了口她,雙腳推動身體盪起秋千,越盪越高,聽著小女兒開心的笑聲,那顆糙漢子的心就軟得不要不要的,就連被他扔在沙池的西弗勒斯都得到他爽朗的笑容和親切的問候,「親愛的西弗~你要跟爸爸和妹妹一起玩嗎」
西弗勒斯打了個寒顫,默默的轉身以行動拒絕他的提議,面無表情的回想他記憶中父親各種狂暴的行為。如果不這樣,他會覺得他那三十幾年的人生都是假的,瞧瞧眼前這笑得像格蘭芬多的男人,多么的
蘇娟並不知道她的兄弟想了些什么,她專心的跟托比亞玩耍。
偏偏這幅十分和諧的畫面有人來打擾。
「統統石化」
一道咒語擊中了托比亞,秋千來回飄盪使僵硬的他仰面摔倒在地上,秋千的木板還掛在他的小腿上,而蘇娟有一半身體跟著托比亞摔在地上,幼嫩的右手一大片的摔傷,血珠子立時冒了出來。
疼得眼淚一下子飆出來了。
不過蘇娟好歹記得她不是真的嬰兒,她噙著眼淚沒有哭出聲,戒備的望著一臉得意的維爾特。
「嘿~別以為艾琳是女巫我就沒辦法了,我照樣也能找到巫師。」維爾特洋洋得意的來到托比亞和蘇娟身邊,那腳尖踢踢她軟綿的身體。
蘇娟咬著牙,想起一邊的西弗勒斯,發出像小貓一樣細細的哭叫聲,完好的左手拍打被石化的托比亞,「爹地爹地」
「別叫了。」維爾特腳尖一用力,就把小嬰兒翻了個面,讓蘇娟躺在托比亞身上,她眯著眼睛看向後邊,「那個小bby是誰西弗勒斯」她疑惑地叫他。
西弗勒斯不知何時轉過身,黑黝黝的眼睛冷漠的盯著她和其他人,小小的身體散發出強大的氣勢。
維爾特除了帶了三個保鏢,還帶來了一位容貌顯得尖刻的男巫師,就是他的咒語擊中了托比亞,石化了他。
「西弗勒斯」維爾特看出異樣,試探的叫他。
西弗勒斯沒理她,試著調動身體里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