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學姐呢？

你的女朋友呢？

你的女朋友算什么？

圓圓有股沖動想要脫口而出，她的話到嘴邊，卻生生轉成了：「好……」

理山忍不住又想親她，對於理山而言，他的心情是激動到無以復加的，即便他沒有想過放圓圓走，但是當圓圓重新回到他身邊的這一刻，理山的眼眶微熱，似乎只要眨眨眼睛，就會有東西爭先恐後的墜落。

他不是那么脆弱的人，嚴謹的家風造就出他素來從容不迫的個性，但是失而復得的感覺太過美好，畢竟他容易在與圓圓有關的事情上焦慮，並且束手無策。

他有自信把圓圓抓回來，卻同樣在夜晚時陷入恐懼，圓圓的狠心教他失魂落魄。

他亦是不安的，會害怕圓圓移情別戀，害怕圓圓真的不要他了。

可是他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還痛嗎？等下我送你回家。」理山是跪在浴缸旁的，他吻著圓圓的小嘴兒，把沒什么血色的上下唇弄得紅潤潤，猶如粉色花瓣似的，他們好像又回到剛在一起時的親昵。

「我是跟友善小春一起坐公車來的，我們在一起坐回去就好了……」圓圓的瞳孔偏大，雙眼皮比較厚，微微低著臉看人時就像一對小狗眼，水汪汪的勾人心魂。

她的五官里就屬眼睛最漂亮，理山仍記得他三年級時躲在窗台上偷看圓圓的情景，圓圓負責的花圃就在他們教室樓下，她蹲在五光十色的花草前，裙子遮不住她小小的膝蓋。

他從三樓的高度往下看，太陽在圓圓臉上掠過影子，彷佛把光留在她的睫毛上，只要圓圓雙眼一抬，她的眼睛就會閃閃發亮，總是讓理山想到童話故事里的精靈。

精靈有金粉，所以全身上下燦爛奪目，可以任意飛舞。

圓圓像精靈，好像也會飛走——他沒有辦法，只能利用圓圓的軟弱，讓圓圓離不開他。

「友善，又是友善。」理山淡淡地道，沒什么表情。

圓圓隨即聽出不對，她連忙強調，「因為你送我回去的話大家會覺得很奇怪！」

「你為什么要管其他人怎么想？」理山眉頭微皺，順道記起一件事，面色怏怏的道，「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也不要公開。」

圓圓聞言沉默，好陣子才意有所指的回答：「……我不像你，理山，我在乎別人怎么看我。」

「所以才縱容別人欺負你？」

圓圓怔了一下，她知道理山在說什么，那是一段她盡量不當一回事的日子。

不去細想過程，就不會覺得自己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