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十指交扣，指縫間沒有一絲空隙，兩只截然不同的手相互擦動，即使理山的手不帶半點繭子，圓圓仍有種發麻的錯覺。

她腦子一熱，拿著帕子的另一只手也停下了。

沒有馬上甩開理山，也不再推拒他，就是呆呆地望著那只被理山握住的手。

理山的體溫，理山的觸感，她都感受得一清二楚。

這一定是世界上最生分卻又親密的動作了。

圓圓的舉止無疑不是在鼓勵理山，讓他有一股渾然天成的自信，認為圓圓對他其實是有感覺的。

「圓圓，謝謝。」理山慢條斯理又格外清晰的說道，彷佛在這兩個字里蘊含許多意思。

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便令圓圓困窘，瞬間驚覺自己剛才做的事不合情理。

那么理所當然的替他擦手，她跟他明明不熟的……她可能還沒有從夢境跳脫吧……以為自己是理山的女朋友了。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圓圓一慌張就想躲避他，手卻怎么也抽不回來。

「你不要怕我，我沒有怪你。」理山垂眼，有些苦笑的樣子，「我很恐怖嗎？」

圓圓連忙搖頭，溫室里不通風，她不只臉蛋發熱，呼吸還有些急促，渾身上下流了一堆汗，白色的制服黏在胸前，變成了透明的薄紗。

桃紅色的內衣原形畢露，中間還綴了一塊愛心吊墜，飽滿的雙峰橫在那里，比理山的拳頭都要大。

她的內衣已經稍微壓迫到奶子，綿軟的半邊乳肉全被擠了出來。

應該是小白兔又長大了，卻來不及買新的尺寸。

理山面不改色，其實看得心都癢了，同時又生氣，她不知道要穿著背心嗎？這么可愛的小內衣，是想給誰看見？

「在這里等我一下。」

他落下話人便走了，也沒有多作解釋，留下一臉不解的圓圓，愣在原地目送著頎長的背影，一時間手足無措。

圓圓只好干站著，所幸理山沒多久便出現了。

溫室離他的教室不遠，他跑回去拿了自己的背心，伸到圓圓面前，他吩咐，樣子還有點喘，「圓圓，把這個穿上。」

圓圓不明所以的歪頭。

理山稍微指了指胸前，「流汗，透出來了。」

圓圓默默的往下瞅一眼，隨即拽過理山手里的背心，麻溜的轉身套上，聲音悶悶的，「謝謝……但這個不是流汗，剛剛被灑水器弄濕了。」

……她才沒有那么會流汗。

理山的背心都是他的味道，香香的，她的身體貼著理山的衣服……雖然隔了一件襯衫。

「那個，等我洗完之後會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