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森詫異的目光在奶奶和齊炎還有蘇落塵身上來回流轉，心里感慨——看來之前聽說的一點也不誇張，奶奶眼里只有蘇落塵這么一個孫媳婦，而齊炎這座千年寒冰已經因為蘇落塵慢慢融化。

陳言惠即便對蘇落塵有一萬個不滿意也不敢在婆婆已經表明態度的時候再有過激的言語，即便心里已經千瘡百孔，依然得順著蘇落塵給的台階下，訕訕地說：「算了算了，我再操心下去，天天去美容院也得老得快。榮媽，晚飯好了嗎？」

方形的餐桌，齊奶奶照例坐在主桌的位置，蘇落塵和齊炎坐在她的右手邊，而陳言惠和齊森還有佟欣欣則是坐在齊奶奶的右邊。

這頓晚飯真的很微妙！蘇落塵一坐下就感覺到了氣氛的詭異，桌子上的每個人都各懷心事。

有此情景來做比較，蘇落塵突然感覺在蘇家特別幸福，家庭成員之間相親相愛，可以肆無忌憚地開玩笑，而這些在齊家都是奢侈品。

在齊奶奶頻頻給蘇落塵夾菜的時候，齊森突然問蘇落塵說：「落塵，聽說你和前段時間去世的做旗袍的張老先生關系蠻好的？」

齊炎立刻用警告的目光看著齊森說：「看來你的工作也不像傳說中的那么忙，還有閑心關心八卦。」

不過此番話也已經激發起奶奶的興趣，她有些驚訝地看著蘇落塵說：「就是那個住在弄堂一幢紅色小洋樓那個據說輕易不給人做旗袍的張老先生？」

蘇落塵只好點頭。

陳言惠也頗有興趣地問：「那這個張老先生是不是給你做過旗袍啊？我和你爸爸結婚的時候就穿他做的旗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