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斯年看著通情達理的女兒，心里五味雜陳。

可是時間越來越少，追過來的人越來越多，鹿死誰手，誰會成為最後的贏家，沒有人敢妄下定論。

孔斯年說：「李先生說他來了一次咱們家的老宅之後，回去就一直做噩夢，我想大概也是和我們的事情有關系。我爺爺說他在這個房子里留下了很大的線索，如果我們能夠在這里布陣，就能夠讓時光交錯，改變現狀。」

蘇落塵問：「那你不打算完成他的遺願，把那三箱隨葬品帶到北方去了？」

「那是有野心的人才會去做，我就算了，現在我就想能夠和你媽媽在一起，我就知足了。」

蘇落塵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問：「那天母親說要給我一件東西，是什么東西？」

聽到這話，孔斯年就知道女兒這是原諒母親的前奏。

他高興的說：「你母親把你和齊炎之間的事情都梳理了一遍，她還對此做了詳細的記錄。除此之外，還把她知道的關於那些會找到你們的人的有相關信息都記錄了下來，希望能夠對你們有所幫助。她香蕉給你的就是這些。」

「是那個筆記本吧？」

孔斯年有些意外的看著女兒說：「落落，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天去療養院，看到她把那個筆記本藏起來了……」

孔斯年又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說：「其實你母親也不希望你知道她的病情，她曾經想過默默的離開，但是我覺得她這輩子實在太可憐，沒有愛情沒有親情，我總得給她點什么。」

「父親，之前我沒有問過你具體情況，今天我在醫院問了一下院長，他說母親拒絕治療？」

「嗯，她想走的體面一些。」

「她是什么時候查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