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康進來後，蘇落塵直奔主題地說：「這份價值兩百億的股權轉讓協議讓你惦記了那么久，讓你不惜放棄原來的相貌，你覺得值得嗎？」

這就算是攤牌了嗎？

元康錯愕的表情藏都藏不住，他說：「蘇小姐，為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元霆哥……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了，以後我們就是真正意義上的敵人。你其實可以過得很好，成為一個體面的人，但是你偏偏要選擇這種人生。」

體面？尊嚴？失敗者配擁有體面和尊嚴嗎？

薛元霆揚起下巴，極力地讓自己看起來和以前一樣，不像蘇落塵以為的那么慘。

「蘇小姐，你擁有一切好的資源，當然不理解別人為了能夠回到高質量的生活需要付出什么樣的代價。」

「為了所謂的高質量生活，就可以踩著別人往上爬嗎？別人的生命就不重要嗎？剛才你看到的劉柳和安茹，如果前天晚上死在你們的人手里，現在她們就是兩具冰冷的屍體！剛才看到活著的她們，你心里就沒有一丁點內疚嗎？」

薛元霆低著頭，不說話。

他這是保護自己的方式，現在他要是把心里話說出來，那他很有可能被蘇落塵直接讓保鏢過來把他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