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進到一半，卻停止了動作，臉靠著她。

她是那么的冰冷，那么的無力。

他知道她的體力已經不行了，否則肯定會跟以前一樣，直接跟他在榻上打架，一直打到被他睡服。

這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他們翻臉之後她沒有反抗他。

過了好一會兒，夏落感覺到自己的臉有點潮濕，掉到她臉上的液體還有些溫度。

他哭了嗎？

高高在上的皇帝居然哭了嗎？

他為什么要哭？

夏落幾乎忘記了自己身體的疼痛，也忘記了兩人的相愛相殺，取而代之的是他還是太子、她是太子妃時候的畫面。

那時候他對她百依百順，可以屈尊和她一起翻牆跑出宮外，喬裝打扮去妓院。

也可以跟她一起去城外騎馬打獵，釣魚游泳。

恍惚間，夏落才想起來，原來他們有過這么美好的愛情……

他似乎是愛她的，但是他卻殘忍的殺死了她的皇族人，殺死了那么多的夏國百姓。

夏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慢慢變冷，她知道自己要走了，終於可以擺脫齊衍帶給他的生不如死的歲月，可以去九泉之下見她的父皇和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