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煙。」氣息很弱的雲煙輕聲細語地說道。
其實她可以不說,甚至可以懟回去。
本來與閑王大婚那日他就一直在暗處偷窺。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是誰。
就算這個暫且不論,就憑著她臉上的這道丑陋的令人作嘔的疤痕。也不難猜測出她是誰。
這京城之中,也唯有將軍府的嫡女長成這副模樣。
也不知怎么的,自己就那么順其心意的告訴了他自己的名字。
「人如其名,很好聽。」十七誇贊著。
就此,兩人沉默著。
雲煙此時因著那不知明的葯,即使服用了十七所給的解毒丸還是控制不住地昏沉睡去。
當雲煙醒來時,十七已然備下飯菜等著她。就好像知道她幾時醒來似的。
雲煙起身下床,來到方桌前坐在十七對面。「這是哪里?」
「客來居。」十七率先動起筷子夾了一塊糖醋小排。
「不好奇嗎?」雲煙沒什么胃口,但還是逼迫自己吃些東西好以恢復體力。
看著桌上的那道豆腐魚,不禁想起小蓮和以冬,也不知她們現在怎么樣了。會不會被那心狠的何姨娘就此痛下殺手。
十七抬眸看著雲煙再次強調道,「我說過,你不想說我並不會問。」
雖然十七在近距離看到她臉上的傷疤時並沒有露出什么異樣的表情,但這也不代表著就可以將事情說與他聽。
想了想,雲煙還是選擇沉默。
綉工精湛的服飾,以及出手闊綽,一看十七就是大有來頭。她在猶豫,只是她不確定自己到底有沒有底牌可以與之談交易。
片刻之後,晚膳結束。十七喊來店小二撤走餐盤。
將托盤里的兩只茶杯一一翻轉過來,十七一邊倒著熱茶一邊饒有趣味地說道:「當然,如果你覺得可以,我們談個交易。」
交易?話題來的突然,雲煙有些激動,又有些擔心,「我這里有什么是你需要的嗎?」
不知十七底細的雲煙,不敢妄下定論,但是這個提議恰巧正中下懷。雲煙安耐住期待的眼神,低頭喝茶以掩飾自己的真實想法。
「我是大燕國的十七皇子。」十七說完起身,往桌上放了一塊橢圓形的鏤空玉佩。
雲煙仰頭看著十七,用眼神示意,你這是何意?
「想好了就拿著這塊玉佩來這找我。」十七轉身離去,行至門口停下來又說了一句,「客來居是我的產業。」
房門被合上。已然看不到十七的身影。
雲煙有些不知所措。他為什么突然告訴自己這些。
大燕國的十七皇子。
一個最不受寵的皇子。
其母妃當初生下他,也並沒有得到當今聖上的任何賞賜。似乎皇上對這個皇子一直不管不問。
難不成只是因為子嗣太多?又或者其母家沒有什么利用價值?
玉佩入手,本應冰冰涼涼的,此刻卻因著某種東西而變得滾燙。
哈哈,雲煙不禁笑出聲來。
就憑著自己是將軍府嫡女的身份,就足矣作為手里最大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