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刺簡直跟一個白痴一樣，從表情上就什么都能看出來了。雲煙想著，她一直在思考十七帶她來看他審訊犯人的意義在哪里，夜明誅又是什么？

聽起來這都個十七的皇位有著莫大的聯系，雲煙不得不注意聽他們的對話，以提取有利的信息。

「第三個問題，你們在皇宮的人是誰？」十七面色沉靜，一雙桃花眼微微眯起，讓刺能看到他露骨的殺意。

「不知道……」刺忍不住道，「我只是，一個刺而已，我所知道的，只有這么多了……」他此時面無表情，但眼神已經漸漸失去明亮，「我被雲德抓住，就沒有想過能活下來！」

！

十七想要阻止他，卻沒能來得及，他嘴里的毒素在體內擴散的很快，在十七碰到他之前，就已經咽了氣。

十七和雲煙都同時感到了不妙。

「看來，覬覦皇位的人，不止我們啊……」十七沒有回頭，檢查了一下刺的屍體。

「夜明誅是什么？」這一次讓雲煙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她不能再這樣下去了，為了與十七的交易，也為了自己能活下去，她必須加快進度了。

「夜明誅是一家青樓。」十七解釋道，「表面上是青樓，但背地里干些買凶殺人的活計，他們的主要經濟來源除了青樓和刺外，就是情報販賣。有傳言稱，夜明誅的樓主，就是葉明，那個二十年前那個才華名動京城的天才少年狀元。」

這不就是黑幫嗎？雲煙暗自想道，這種民間傳言多半不可信，就對十七道:「他們……在宮里有人？如果他真的有，那他注意到我們，我們就危險了，我感覺那可不是個好角色啊……我以為我們有充足的時間的，但現在看來，我們必須加快度了。」

「是啊，但是加快的話一定會引起那位的注意。」十七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又道，「那位究竟是誰？我以為我們藏的很好了。」廢話，我也這么想的！雲煙在心里惡狠狠地想到，但現在看來，我們在對方眼里簡直就是在跳脫衣舞！「那就再把京城的水攪得更混些！」

十七的想法雲煙清楚，但是雙方等級差太遠，而且敵在暗我在明，太不利於他們的計劃了，「我們現在只能邊做准備邊等了。」這種被動的感覺讓兩人都十分的不好受，但現在確是只能等，等對方再次出手的時候，在一點點揪住他的尾巴。

「對了，關於和霓的事……你有什么現？」雲煙道，她知道十七抓到了打暈和霓然後把她丟入水池的人。她之前很確定那就是雲蘿派出去的，現在她則認為，雲蘿只是幫凶，而真正的那個人，正在把京城當做游戲場，所有人都不例外。

十七說:「從他身上根本看不出什么，只說是雲蘿派出去的，已經殺掉了。」雲煙默然，這的確是他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