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的日子,定在三天以後。
因為親事是假,所以一切從簡。雲煙這幾日都關在房內,按照南宮翰的安排,細細准備著。
南宮翰雖然極度氣悶,可為了她體內的情毒,只能兵行險招。
成親當日,劉府上下張燈結彩,熱鬧非常。劉鈺更是叫來了周邊所有看得上眼親戚,倒不像是在把這件事當成一個玩笑。
「新娘子來咯!」
眾人的眼光別牽到另一頭,媒婆輕扶著滿身紅衣的新娘子走了過來。雲煙蓋著紅蓋頭出現在廳內時,滿室的哄鬧聲,吵得人耳朵疼。
劉鈺穿著新郎服,面前系著一朵大紅花,簡直要多喜慶就有多喜慶。就站在門後等著雲煙前來,那眼眸里的欣喜,都快盛不下了。
月下葯師坐在主位上,笑得更是合不攏嘴。指尖輕捻胡須,不由得感嘆自己為徒兒尋了一門好親事。
卻誰也不曾覺,站在大廳門外的一個人。眸光微眯,臉上帶著的,都是怒意。他負身站立在門外,整個人彌漫著生人勿進的氣息。讓人看一眼,便不敢招惹。
主廳內,證婚人看時辰到了。廳內逐漸安靜之後,才高喊道「一拜天地!」
「等等!」
眾人一驚,四下嘩然。那聲音從門外穿透而來,似乎有平息山海的魔力,屋內頓時靜得可怕,面面相覷。
雲煙自然聽得出來,這是誰的聲音。
劉鈺見來人,拿著紅絲綢的那手不由得抖了抖。
心想,這廝不會這會變卦了吧?他當機立斷,將雲煙擋在身後。
順勢沖著來人吼道「南宮翰,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他強忍住怒意,卻不料心事早已泄露無意,「我倒想問問你們想干什么!」
「煙兒,跟我走。」
說完,他上前一把擒住雲煙的手腕,預備將她拉走。
雲煙有片刻的遲疑,但很快松手。順勢按照計劃躲在了劉鈺身後。月下葯師站起身,沒有說什么,平靜的看著這一切,等著下文。
「我不會跟你走的。」雲煙的聲音傳來。
南宮翰受傷的眸色微瀾,幾乎咬牙切齒的質問道「你說什么?」
劉鈺辯不清真假,但聽雲煙這么說,心中更是激動非常。昂把她的話又重復了一遍,這一次可比之前有底氣多了,「她說不會跟你走的!她現在是我的妻子。」
「你們!」南宮翰似乎很是受傷,手控制不住的顫抖,「劉鈺,我們走著瞧。」
說完,衣袖一揮。在眾人驚愕的眼光中,悵然離去。沒有人現,他眼角殘存的一抹精光,和勢在必得的表情。
「來來來,繼續繼續啊。」媒婆適時打圓場,推了推一旁的證婚人,「繼續。」
證婚人才反應過來,「啊二拜高堂!」
就這樣,儀式在一片喧鬧聲中結束。前來道賀的親戚朋友也很快把中間的這道插曲忘到腦後。
只有月下葯師在一旁看完了全程,心里有了判定。
成親第二日一早,劉鈺陪同雲煙作為新婦去給月下葯師請安。
月下葯師接過茶碗,輕抿了一口。喝完。緊緊盯著雲煙瞧。
雲煙被他盯得不自在了,剛想出言緩和氣氛。
誰知,就聽見他說「雲煙哪,你跟我進來。」
劉鈺推了推,愣住的雲煙。做口型道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