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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納蘭欣然腦子嗡嗡作響，說不出的煩亂。

「你為什么要救我..」

下一秒，納蘭欣然幾乎崩潰起來，沖著戈涅歇里斯底的大叫起來：「為什么你要救我....你為什么不讓我死....」

父親死了，家族也遭到滅頂之災。

更重要的，仇人就在眼前，自己卻殺不了他，最後還被他救了。

納蘭欣然越想越悲憤，越想越凄苦。

「我...」

戈涅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么，只是說了一個字卻說不下去了。

此時的納蘭欣然越來越激動，繼續沖著戈涅叫道：「都是因為你，我納蘭家族才會遭受如此劫難，你害得我這么慘，為什么要救我，為什么啊....」

呼！

聽到這番話，戈涅深吸口氣，苦澀到：「欣然，你真的這么恨我？」

納蘭欣然愣了下。

自己真的恨他嗎？

不是他，自己也不會逃出各宗門的圍攻，不是他，自己已經命喪黃泉。

可是....他害了自己家族，還害死父親，怎么可以原諒？

心想著，納蘭欣然緊咬著嘴唇，點點頭：「我恨，我恨不得你立刻死。」最後一句話，納蘭欣然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

恨不得你立刻死。

這一句話，宛如一把無形的巨錘，狠狠砸在戈涅的心口。他望著眼前心愛的女人，心如死灰，一顆心都在隱隱顫抖。

她....她竟然這么恨我。

這就是情傷的感覺嗎？

恍惚間，戈涅腦海中浮現出陌顏的樣子出來，心中前所未有的升起一股後悔和愧疚出來。

當初陌顏和人類結合，生下孩子，自己身為魔族至尊始終沒有理解，而且，在最後，還親手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