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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辣百般滋味,難以盡言。

她寧可宇泓墨對她多一些利用,少一些真心,那樣她至少不會這般不知所措。

感覺到元歌的目光凝聚在背上,宇泓墨只覺得被她看著的地方皮膚燙得幾乎要冒煙了。

「元歌?」

裴元歌猛地回過神來,定了定神,先取過干凈毛巾,在溫水中浸濕,擰干,然後小心地擦拭著他背上的血污,手指無意中觸到他的背部,引起他身體微微顫抖。裴元歌嚇了一跳,忙問道:「我弄痛你了嗎?」

言語之中,不自覺地帶了三分溫柔。

「沒有!」宇泓墨垂著頭,咬牙道。他怎么能說,被元歌柔軟微涼的手指觸到,他會有種戰栗感,只覺得她的手指似乎帶了火,觸到他身體哪里,哪里就燃燒起來,似乎有些痛苦,卻又莫名的有著期待和渴望,心頭甜蜜柔軟。一顆心似乎被她的手捏住,緊縮舒張,痛苦愉悅,似乎都掌控在她的手中,半點不由自己做主。

明明他最討厭被人掌控,但是,現在卻沒有絲毫的不悅,只是希望這種甜蜜的折磨能夠繼續,永遠不要停止。

「元歌,你繼續就好!」

裴元歌不明所以,但傷口必須要清洗敷葯,於是繼續擦拭著污血,只是動作加倍的溫柔小心。

察覺到這點,宇泓墨心頭更覺喜悅甜美。

看起來,元歌並沒有因為之前的事情對他有偏見,反而似乎因為今晚的事情,對他多了幾分溫柔體貼,呃,早知如此,他真該早早地就多受幾次傷……。嗯,或許以後可以考慮,時不時地受個大傷小傷博取同情,尤其是在幫元歌的時候!對,就這樣決定了!

將污血擦趕緊,裴元歌拿起酒瓶,里面裝的是稀釋過的烈酒。

將酒瓶里的烈酒倒上了傷口。宇泓墨身體微微晃了晃,隨即靜止不動。因為他背對著她,裴元歌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看著他僵硬的身體,以及突然屏住的呼吸,就知道必然疼痛不已,心頭一緊,卻也只能咬牙繼續。

「宇泓墨,你忍一忍,很快就好。」裴元歌說著,另一只手按上他的肩膀,防止他亂動。她曾經聽父親說過,邊疆戰士受傷後,會用稀釋的烈酒清洗傷口,然後再敷葯,可以減少傷口感染的幾率。不過,父親也說到,盡管烈酒已經稀釋過,但觸到傷口仍然疼痛不已,很多將士都受不了,所以用烈酒清晰傷口時,需得好幾個人硬按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