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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抱頭大哭。

看著這些熟悉的面容,聽著熟悉的聲音,裴元歌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終於又回到了!

在皇宮里,她毫無根基,處處都要防范,平日里一言一行都要再三謹慎,畢竟周圍到處都是眼睛,都是耳朵,稍不小心就可能萬劫不復。也只有偶爾跟宇泓墨商議時,還能覺得輕松些,其他時候神經都是緊急綳著,就連睡覺的時候都格外謹慎,生怕睡夢中說出不該說的話,被人聽了去。

而在裴府就不同,雖然也會又不懷好意的人,但是,有父親,有母親,還有靜姝齋這群丫鬟……。

真好!

卸去了心頭的戒備,褪下了滿身的謹慎,沐浴梳洗過後,熱水洗掉了周身的疲憊塵埃,又安安穩穩地睡了一覺,下午醒來時,裴元歌只覺得前所未有的輕松適意。房間中有木樨和青黛折來插在美人抱肩白瓷瓶中的蓮花,散著淡淡的清香,將整個房間的空氣都熏染得水潤輕柔。

因為裴元歌不喜歡熏香的味道,因此靜姝齋內從來沒有熏香,都是時新花卉,或者瓜果茶香。

裴元歌推開窗戶,清風從外涌入,吹得床幃飄搖顫動,只覺得連空氣都是輕松的。

在這瞬間,她忽然想起宇泓墨,想起那晚他高燒昏迷,卻不留在皇宮,而是莫名堅持著闖入她的閨房,然後昏倒。也許他那時的心情,跟她現在是一樣的吧?她不過才在宮里呆了半月有余,已經覺得如此疲憊,而他卻是從小就生長在那里,所承受的壓力和沉重不知道要比她多多少……。

想到宇泓墨,心頭忽然有個模模糊糊的念頭閃過。

裴元歌微微一怔,凝神細思,越想越覺得可能性大。父親這次裝病把她帶出宮,不會是宇泓墨那個家伙攛掇的吧?畢竟,以父親的性格,很難會想到這種手段,倒是很想宇泓墨那種無賴會做的事情!最重要的是,裝病必須要有宮里的太醫配合,不然只要太醫診斷說父親無恙,那就是實打實的欺君之罪!而父親也說了,他在宮中毫無人脈,所以得不到她的消息,又怎么可能輕易收買通周太醫為他遮掩?

只有在宮中有一定權勢的人,才有可能做到這種事情!

裴元歌越想越覺得肯定,心頭頓時來氣,這個宇泓墨,居然讓父親玩弄這種手段,也不想想這可是欺君的罪名,這虧的是皇上沒有追究,若是追究起來,要懲治父親怎么辦?真是太胡來了!如果真的是她猜測的這般,真是他攛掇父親這樣做的話……。她就咬死他!

春陽宮中,剛接到手下傳來的周太醫消息的宇泓墨,忽然莫名覺得脊背一陣冷,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