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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對那黃衣少年絲毫也不在意。

見狀,黃衣少年反而急了,咬牙道:「聽說裴尚書剛正耿直,不畏權貴,原本以為他的女兒定然有乃父風范,沒想到也是個見事畏縮的軟骨頭,真是聞名不如見面!」

話音未落,邊聽「嗖」的一聲響,不知道什么東西從馬車內飛出,直直打入那黃衣少年的肩骨之間。

「噗」的一聲,鮮血從他肩膀涌了出來,很快便染紅了黃衣。

黃衣少年面顯痛苦之色,卻緊緊咬著嘴唇,只將嘴唇咬得流出血來,順著嘴角一滴一滴往下滴,卻半句呻一吟之聲也沒有流露出來,顯得十分倔強,強忍著道:「若是裴四小姐真有乃父之風,就應該看看在榜單前哀哭嘶嚎的學子們,寒窗十年苦讀,有的甚至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這張榜單,是他們所有的希望!若是才學不夠,考不上也就罷了,明明有真才實學,卻被無恥之徒摒棄在榜單之外,這何其不公?」

「還算是個硬骨頭!」宇泓墨慵懶而淡漠的聲音從馬車內傳出。

明明就是文弱學子,被他一記鐵菩提打到,居然忍著不喊疼,反而慷慨激昂。

聽到這人辱及父親,裴元歌難免心生不悅,微微有些惱怒:「這位公子,如果你要求人,這種態度會不會太過了些?」若不是看他還有幾分硬骨頭,不像是個狂妄胡言之徒,她壓根就懶得理會。

從這黃衣少年說話開始,溫逸清就一直盯著他看,這時候忽然驚呼道:「我想起來你是誰了!你是梧州舉子安成淵,聽說是這次應舉里才華最好的人之一,你和你哥哥安成雋是這次科舉狀元的大熱門!這么一說我也想起來了,剛才在榜單上,你和你哥哥的名字都不在。不對,不知你和你哥哥,這次科舉上榜的名字,似乎都很生疏,反而之前熱門的那些人,要么不在榜上,要么都是後面幾名!」

再想到他剛才的話語,溫逸清心中一突,難道說這次科舉有舞弊的現象嗎?

「不錯,我正是安成淵!」安成淵咬牙道,雙手緊握成拳,竟然連肩骨處的疼痛都顧不得,壓抑地道,「我不過是不在榜上而已,我哥哥……。我哥哥現在,只怕連性命都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