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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量著她,又試圖顯出不是在看她。等著瞧吧,她會讓他坐起來並注意到她。她把腳從桌子底下伸過去,試著碰他的腿。他開始有反應了,抬頭看看她,在她的臉上尋找信號:是偶然?抑或是她故意所為?

為了消除他的疑慮,她故意地反覆碰撞他的腿。她踢掉鞋,調皮地把腳趾頭悄悄地放在他的條紋褲腿上,此刻,她幾乎聽到他使勁吞 的哽塞聲。

瑪沙看到他臉上光彩奪目的笑容,她的腳趾的膽子更大,爬得也更高。他終於明白這游戲並樂於配合。他把腳分開一點點以便讓她的腳趾滑落到兩腿之間。貼著她的赤腳,他感到渾身發熱,身體特棒,且顯得朝氣蓬勃。一想到他們將在一起的所有玩樂,他甚至還不知道,瑪沙就有些麻酥穌的。

她盡量放松地享受自己。生活多美啊!她正用裸趾愛撫一個陌生人,溫暖的太陽如同一個和藹的情人愛撫著她。什麽事抑或某個響動促使她看了一眼市場。貨攤前忙碌的人群迷惑了她一會兒,忽然,她清清楚楚地看見了某個東西。

那輛黑色鍍銀的摩托車停在市場的另一邊,在希拉斯牌轎車和四輪吉普車中看起來像是一堆亂糟糟的光亮鐵塊。不會搞錯,像這樣的摩托車不可能有第二輛,它鍍了鉻,在那兒閃著凶狠的光芒。

她搖了搖頭,肯定是看錯了。

她再往後看看,一個身著皮裝的騎車人就站在那兒,黑色的頭盔罩著一張毫無表情的臉。他看起來像似等待什麽。

抑或是等待某個人。

第九章

「上車!」

那張沒有表情的臉似乎直視著她,是什麽樣的瘋狂刺激促使她站起來,穿過鬧市市場朝他走去呢?為什麽她服從他?在這陽光明媚的下午,在這繁忙的集市中心,他會傷害她嗎?

她為什麽怕他呢?

她戴上頭盔,向下拉著蓋住了臉部。她又一次地進入了令人窒息的夢一般的昏暗境地。內部聯絡電話卡搭一聲打開了,電子聲音在她的頭部嘰嘰作響:「上車!我帶你作一次小小旅行。」

她看著不露面的頭盔,又一次產生了正在與一位用導線、玻璃和金屬做成的機器人說話的感覺,在那緊綳的皮帶肌膚內隱藏著一顆發音的鋼心。性機器人冷酷無情,辦事效率卻很高;是歐密茄得力的傳令兵。或是它就是歐密茄本人?

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那個聲音又在她頭部響起:「瑪沙,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我只是歐密茄的使者,僅僅如此而已。我們都必須履行歐密加的意願。」

瑪沙跨坐在哈雷摩托車,緊緊地貼著騎士的背。他迅速地沖出市集廣場,跑上主干道。瑪沙陶醉於風馳電掣般的速度和變化無窮又富催眠似的景象之中,她再也不想知道將會遇到什麽事了。

一閃而過的路標:倫敦25英里。因此,這就是他要帶她去的地方。她滿腦予好奇,然而,她的身體更引起了她的注意:裙子吹到背後去了,裸露的變腿緊貼著騎車人的皮衣。猛烈的氣流拍打赤裸的雙臂和大腿,在這沈悶的夏日里,恰似粗暴的愛撫,又讓人感到透心似的涼爽。她感到一種前所末有的狂喜。

路過一處急轉彎,摩托車令人驚恐地向右傾斜。因擔心突然掉下來,瑪沙緊緊的抱住騎士,雙腿緊緊地夾住他那光滑強壯的腿。乳房被其背部擠得扁扁的,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ru頭在其背上不斷地上下磨擦--要知道ru頭只是被一件絲制上衣保護著,而貼著的是釘飾的皮衣。她的呼吸開始變得沈重,因為與他的接觸不是不舒服。

她頭盔中的微型電話收到一個聲音,她聽到一聲輕微的冷笑。

「瑪沙,欲念就是你的主人,廉恥是忘卻的憂慮。歐密茄的選擇一點兒都不錯。」

騎士的話不但沒有澆滅她體內的欲火,反而使她的情緒更加高漲,她靠著騎士的背更加用力的磨擦。一想到在燦爛的陽光下,如此隨心所欲地行樂,她就激動不已。

在赤裸的兩腿間,那閃亮的皮革坐位隨著滿功率引擎發出的振動而抖動起來。

11oocc的引擎油光發亮,是十足的抽動性交型,活塞 堅而不懈地在油缸里進進出出。

瑪沙激動得上氣不接下氣,潮濕的yin唇靠著滾熱的皮革顯得特別敏感,引擎的每次振動似乎要鑽進她的靈魂,久久地撫慰和刺激她。那振動的節律是十足的性交節奏呀!

她沈浸在一陣狂喜中,整個身體因此而顫動,一聲低低的呻吟從她雙唇中蹦出,她要想遏止都來不及。她沒法隱藏自己的喜悅,但這不是「歐密茄」賦與的喜悅。

「瑪沙,隨它去吧!欲念是美好的,享樂是美好的。唯有克制自己才會拒絕給予。」

瑪沙幾乎又慌又怕地嗚咽起來,她緊緊地抱住騎士的腰,手指都發白了。她頭暈目眩,再也不知道自己是誰或是什麽東西,或許自己是孤獨一人地呆在某個地方。

餘下的時間是在茫然中度過的;五光十色的聲音和車輛在沒有盡頭的交通道上從瑪沙面前一閃而過。他們在紅燈前停了一會兒,又穿行在市中心的馬路上。然而瑪沙對周圍的一切幾乎不惑興趣,她陶醉在壓倒一切的「歐密茄」意願的節奏之中。

「瑪沙,我們到啦。下車吧,把頭盔給我。」

摩托車停在繁華街道的一家酒店旁,騎士幫著瑪沙下車。她的腿僵硬發抖,他不得不幫她走過人行道,來到一座閃閃發光剛落成不久的辦公大樓,像其他許多新樓一樣,沒有名氣,倒像一片亂烘烘的參天玻璃和潔亮的花崗石。

他仍從自動轉門走進,路過櫃台時,騎士迅速地出示一個電子識別卡,瑪沙沒來得及看清上面而為了些什麽,而站在那兒的保安卻恭恭敬敬地點頭。很奇怪,她不能肯定想要看到什麽,只覺得憂心忡忡。

一心一意地想著可能發生的事也就忘卻了對另一個偉大意願的恐懼。她努力擺脫各種念頭,隨著騎士走進這座大廈。

在大廳中間,有一個精心制作的交叉往來的樓梯,一些是通到底層,另一些似乎是無止盡地通到令人頭暈目眩的高層玻璃圓屋頂,職員仍忙於自己的事;有名無名的人拿著文件和公文包;但沒有一個人注意到瑪沙。騎士沒有理睬樓梯,領著瑪沙朝電梯走去。

她跟著走進去,門關上的時候,就像是一個密不透氣的蠶繭,她恐懼得有點發抖。她禁不住想起另一個電梯:就是在那黑色的籠里,她第一次遇到夢一般美妙的事--那是不是惡夢呢?--那就是「歐密茄」。

沒有任何跡象表明騎士要碰碰她。像其外表一樣,他顯得超然、非人格化。瑪沙忽然發現自己希望他產生非份之想,向瘋狂的沖動讓步,在面罩後面暴露出人的屬性。這種冷靜,這種超然甚至比小胡同一個斜眼送秋波的酒鬼還要令人氣餒。

電梯顛簸著在30樓停下來,門慢慢打開,瑪沙猶豫了一下。

「請先走!」

騎士嘲弄地拖長虛偽的語調。那拙劣的紳士風度表演刺激她,也讓她感到害怕。

他們步出電梯,外面是閃亮的大理石地板。他們就在寬廣的玻璃圓屋頂下。

「瑪沙,看著下面。」

瑪沙順從地向下一看,頓感頭暈目眩,她趕緊抓住黃銅欄桿。大廈內部結構盡收眼底,順著交叉樓梯可以看見每一層樓里的活動情形。穿著黑色工作服的男男女女們在桌旁忙碌和悄悄地從一樓跑到另一樓。沒有人說話,到處呈現出一派令人不安的寂靜,看起來就像是突然消失在地底下的永久性標本。消失在地獄底下。

「瑪沙,這是歐密茄制造的。」

現時,騎士抓著她的胳臂,扳過她的身子,要她看著牆上的鏡子。她馴服地轉過身,一幅令人眼花撩亂的活動畫景展現在眼前:一幅關於船塢開發情形的五彩繽紛的迷宮;看起來就像是在經濟蕭條時期,唯一還充滿活力的地方。

「瑪沙,這都是歐密茄的絕作。」

「我無法理解,這怎麽可能呢?」

「瑪沙,你不需要理解,只需要接受,然後就是服從。」

他們又乘電梯下來,瑪沙滿腦子好奇和疑慮。歐密茄的影響如此深遠。直至深入到這座城市的心臟地帶,這可能是真的嗎?

他們經過接待櫃台,來到門外。陽光仍然燦爛。瑪沙的眼光忽然被什麽東西吸引過去:一塊小小的鋼制牌,就被放在入口處,上面寫著:格倫沃爾德和貝克動力負載控制公司。

瑪沙詫異得瑞不過氣來:將信將疑的心思瞬間得到證實。她戴上頭盔,一片茫然地跟著騎士,誠惶誠恐地登上摩托車他們開進交通道,避開出租車和郵遞摩托車,朝倫敦西南方駛去。當他們風馳電掣般駛過議會大樓時,瑪沙怕得心都縮成一團。因為騎士伸出手朝下議院指著。

「瑪沙,那就是「歐密茄」的房子,里面都屬於「歐密茄」。」

摩托車依舊向前沖。瑪沙擔心聽到更殘忍更難以接受的恐懼,再也不敢打破沈默的局面。騎士說的都是真的嗎?抑或是一個精心預謀的鬧劇?但是,眼睛沒有欺騙她呀!她看到那塊鋼制牌。保安人員認可他們,即使瑪沙沒有配帶電子識別卡,他們甚至都沒有查詢一下。

當他們經過一家電腦展銷廳時,摩托車減速慢行;瑪沙想起來了,這就是格倫沃爾德和貝克公司使用的那種電腦。她記得一年前陪客戶部門的經理來這里拿一個接線頭並且接受一天的培訓。

「聽!騎士的聲音。」騎士在瑪沙的身邊輕輕地說。通過電子的劈哪聲,她知道他沒有嘲弄的含意。他說些什麽:那個「歐密茄」不僅僅只滲透到一台電腦吧?那個「歐密茄」在任何一個辦公室,出現在任何一個電腦屏上吧?

隱姓埋名的使者又是誰呢?假使她認清了黑色頭盔里的事實真相,還會有什麽可怕的真相在等待著她呢?

在頭盔的掩護下,瑪沙閉上雙睛,好像自己要陷進黑暗的深淵。

這是一座平凡的建 物:郊外的一幢兩層樓的平頂房。門前的花園整齊乾凈,牆壁是用引人注目的柔和灰色油漆裝飾一新。不管從什麽角度看,這座房子沒有什麽地方值得人去留意。

除了那塊上面寫著「歐密茄」制造的牌子外,什麽都不會引人注意。當銅匙在鎖孔中轉動,騎士推開大門時,瑪沙嘀咕道:「我不進去。」她想這是最後一次吧。最後一次一塊黑色銅牌誘惑她走進一座無人居住的房子。她感到自己像一個被遺棄的一絲不掛的受害人。恐懼無助地被懸掛在燭光之中。她想起報紙上的一句話:「在無人居住的房屋里那神 莫測的火焰是值得懷疑的。」那就更不要提 體和可怕的災難了。

「瑪沙,你必須進去。你必須克服恐懼,否則,你就永遠都戰勝不了恐懼。」

他抓住她的手腕,雖不緊,卻具有權威性。似乎說:我對你沒有惡意,我不想強迫你進去,但你不要抱有幻想,我可以讓你做任何事。她想移動一下頭盔,但騎車人馬上阻止了她。

她用掉他的手,走了進去。頓時,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這不是一座黑暗的人間地獄,不是布滿灰塵的衣物及不鋪地毯的地板,這是用自由派油畫及柔和地毯裝扮得歡樂明亮的房子,這里不曾發生令人不愉快的事。

「瑪沙,上樓吧!從你面前的門向右往上走,我會跟著你上樓。」

她一邊欣賞雷諾瓦的油畫和東方古玩,一邊拾級而上,在樓梯頂端停了下來。她面前是一扇門,粉紅色,用白蛋殼油漆粉刷一新,但是門關得緊緊的。

「進來。」

「我進不去。」

「瑪沙,推吧!」

她推開門,走了進去。房子被刷成乳白色,潔白的燈光幾乎與之成一色,同其他地方形成一個鮮明的對照。在房間最後面,朝著被帶子遮去一部分的牆壁放著兩把椅子。

「瑪沙,坐下吧。我有些東西要給你看。」

她服從了一種浸透全身的感覺先兆,騎士拿起繩子使勁一拉,窗 就縮了回去。

一開始,她還不很相信所看到的景象。像一些瘋狂的超現實的電影,語言是解釋不通的。然而那些人影是如此清晰,離她越來越近。她審視那高深莫測、頭帶面罩的騎士。

「瑪沙,一切都是真實的。透過那一面鏡子,他們看不到你,你卻能看到他們。」

她轉身看著鏡子--地獄的窗口,在另一間房子里,兩個影子忙於一個奇特的消魂奇特的儀式。因一切都是在悄無聲息中進行,一切都被那堵牆所隔絕,因此,一切就更顯得令人心寒。一絲不掛的女人,白晰的皮膚襯托紅色的口紅,顯得華而不實。

她戴著淺藍色的皮面罩,向前朝一個鋸齒般的木馬走去。她的臀部向後翹著,剝得精光的屁股口露出一道道鞭痕。她身邊的一根竹棍讓瑪沙立刻聯想到在這種處境下該怎麽辦。

女人的頸脖上是一條釘飾皮項鏈,瑪沙本能地摸摸喉嚨,似乎布滿了一道道的傷痕。兩條鏈帶系在女人的項圈和兩個反手鐲上,而手鐲又被系在她的皮腰帶上。

她的手腕被拴在鋸齒般的木馬口,顯得孤立無援,然而她卻笑著,笑得幾乎很瘋狂。瑪沙這樣思索著。站在她身後的是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黑色的衣服幾乎裹住了他的身軀,卻偏偏把臀部和大腿暴露在外。瑪沙希望他轉過身,面對著她,這樣她就能夠看到那上下跳動的生殖器。

在她全神貫注之時,他向那個女人靠過去。突然,瑪沙看到了那堅挺的東西,感到yáng具上翹的曲線非常熟悉,奇怪的是她的疑慮頓時消失。他撬開女人的閃爍的紅唇,強行插了進去,與此同時,他把地上的那根棍子擱在女人正在弓起的背上。她緊張了一下,卻仍然微笑著,甚至在戴著面罩的男人強行插進去時,也仍然笑著。

「這一切與我有什麽關系?」

「瑪沙,耐心些,一切將會明自的。」

這時戴著面具的男人更快更用動地抽動,他的生殖器朝女人強行插入,屁股也隨之一張一馳。她的臉上神采飛揚,甚至可以說是心醉神迷。瑪沙發現女人的乳房隨著抽動的節奏顫動時,自己的情緒也在高漲。

他插進去時,快活得渾身發抖,張著嘴,享受一種深不見底的快樂。他拉掉女人的面罩,吻那雙開著的雙眼時,瑪沙驚愕得跳了起來:這是珍妮.羅伯遜!被面具和鏈條束縛了的珍妮.羅伯遜!

此時,那個男人笑了起來,把手伸到臉部,解開皮面具。他不停她笑,在冷色調的白光之中,興奮地抖動他那頭金發。

同時,騎士注視著她,盡管看不到他的臉,但她知道那雙眼睛在盯著她,搜索她的靈魂,企圖在她震驚和突變之中來飽餐一頓。

神 的電子聲音又一次在頭部響起。她搖著頭,閉上雙眼。然而,那個聲音拒絕保持安靜。

「瑪沙,向歐密茄屈服吧!你只能忠於享樂。」

「我……我不能!」

騎士戴著長手套的手在她身上撫摩,刺激她,迫切地往她身上壓,當他緊貼著她的腹部時,她可以感到他早就准備就緒了。那硬東西在皮服中悸動不安。他要她!不顧剛剛目睹的神 景象,她也情不自禁地想要他,要他向「歐密茄」屈服;要他向快樂屈服。她那裸露的肌膚妙不可言地接受騎士的撫摸,他向上拉著她的衣服,摸著那溫暖、裸露的肉體。

她滿腦子,全身心都充滿了電子的嘰嘰聲。

「瑪沙,『歐密茄』愛你。只有歐密茄愛你。」

套在長手套里的手指觸摸她的ru頭,觸電似的感覺把她拉回現實生活中。她不是性玩具,也不是xing奴隸,她是瑪沙.麥克萊恩,而且她不向自己想入非非的黑暗世界低頭。不,決不!她比以前可堅強得多。

她一下子抓住騎士,甩開他的手,猛地拉開門,半跑半跳地下樓,朝大門跑去。

與此同時,她拉下頭盔,把它丟在客廳的地毯上。然而,騎士沒有去阻攔她。

站在外面的人行道上,她回頭看了一會兒。騎士沒有追出來,而那些自由派油畫像淫晦的小丑,在她背後斜眼笑著。它們在純真無邪的嬉戲的掩飾下,做所有腐化墮落的能事。

她沿著小路跑到一條交通大道上,攔住一輛計程車。

「去滑鐵盧車站。」

計程車飛奔而去。她轉過頭,看看那座漸漸遠去的房屋。在她身後的某個地方,好像有隱隱約約的笑聲。

早在瑪沙疲憊不堪地、顫抖地走下火車時,她就想起了那輛車,那輛停在漢切斯特市集廣場的mg車子。只有上帝才知道那輛車還在不在。她一邊想著一邊沿著鄉村街道朝住所走去。現在好了,她周不著多操心。

「晚安,麥克萊恩太太。」

她點頭答謝上校妻子,希望此刻不要卷進閑聊之中。

「你是不是吃了頓美味可口的野餐吧?」

「嗯,是的,謝謝。」

當上校妻子伶著采購籃,走進老社區的住宅時,瑪沙緊張地留著神。因為她知道這個老女人是喜愛打聽閑事的人物,可是她怎麽知道野餐之事呢?瑪沙可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沿著幽僻小道朝住宅走去,她一下子停了下來,在房子前面,停著那輛mg車子,她跑了過去,車子完好無損,甚至比原來更乾凈。

銅匙在發火裝置上,前座上放著一個包裹,包裹邁上是一朵血紅色的玫瑰。她緊張不安地撕開包裹,里面有一張簡單的黑色卡片,卡片上有一個簡單的鋼制標志。

上面只寫了「歐密茄」,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寫什麽,沒有奚落她,抑或刺激它的一言只語。

她疲乏地走進屋去,理查德還沒有回來。電話里沒有留言,也就沒有亞歷克斯的消息。亞歷克斯,他沒有打來電話,這不是很奇怪嗎?

至於珍妮.羅伯遜,確是出乎意料之外。她與「歐密茄」攪在一起有多久了呢?

這一切都與格倫沃爾德和貝克公司有聯系嗎?她倒進椅子,雙手抱著頭。

一個念頭影響了她的情緒。生活必須繼續,一定要把那些數字輸進電腦,因為星期二就要開會。她泡了一杯濃咖啡,在桌子旁坐下來。

輸入指令:juno指令不正確。

她很累,也許是自己輸錯了。她又試了一次:juno。

指令不對,通道拒絕接受。

juno,juno。

通道拒絕接受,指令變換了。

電腦系統抗拒她於門外!究竟發生了什麽事?誰可以變換她的指令?她正要給工程師打電話時,電話鈴響了。

「喂?」

「瑪沙,親愛的,我是理查德,一天來我都在試著與你聯系。」

瑪沙感激涕流,幾乎想放聲大哭。

「哦,理查德,我想你。對不起,我出門了。」

「沒關系。甜心,你聽著,今晚我不能回家了,真對不起。托尼先生要我們整晚都得忙著,因此,我已在旅館預訂了一間房。你看,我感到怠慢你了。我確實怠慢了你。明天出去玩一天怎樣?」

「太好啦,去那兒呢?」

「嗯,瑪沙,我要給你一個小小的意外,給你看一樣東西。明天上午在蘇荷見面怎麽樣?」

「在蘇荷!為什麽?」

「我有一個朋友剛在那里開了一家批發店,它確實不錯,經營性感內衣、運動服。對你很在行,好啦,無傷大雅的玩笑而已。店名是「女主人」,位於沃多街不遠的一條小巷子里。我們在那兒見面,好不好?或許我們都要買些有趣的衣服,或許購置一兩件小小的性玩具,然後就去吃一頓午餐,激發性欲,在五星級賓館度過下午的時光。你認為如何?」

瑪沙笑起來了。

「如此冒險,可不像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