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穆若走進去的時候聽見了兩個女人討論我的身份，說的話很難聽，要不是考慮到這里不方便動手，我非得上去扇這兩個三八幾巴掌，說的話太難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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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我來了。」

病床上躺著一個花白頭發的老人，滿臉的皺紋，看樣子已經有八十歲左右了。此刻正到了彌留之際。

「穆若。」

奶奶見穆若來了，似乎打起了精神，渾濁的眼睛有著亮光。

我知道這應該是回光返照，一定是老人家支撐要等到穆若師父回來才離開的，估計說完幾句話之後就走了。

穆若雙手握著奶奶的孤瘦的手。嚴厲的

「奶奶，我來晚了。」

「傻孩子，你回來見我一面就好了，你瘦了許多。」奶奶疼惜的看著穆若，「我很想你啊，我的乖孫女，便叫你舅舅去找你。」（之前叫大伯是錯的，現在改過來，是叫舅舅）

穆若哽聲道：「奶奶，你不要走，你走了，我連最後的親人也不在世界上了。」此刻，再也不是那個霸氣十足的冰冷女神，悲慟之極。

「你媽媽死得早，你從小就在你爸爸身邊，你在外面過得苦不苦？」

穆若搖頭：「不苦，一點也不苦，我活著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你媽媽就是太苦了才走的那么早的，你不要怪她。」

穆若點頭：「我沒有怪她。」露出一個凄涼的眼神，「因為我現在連叫一聲媽媽的機會都沒有了。」

「穆若，你真的長大了，我很開心，我們是女人，做女人不容易。」奶奶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眼睛的神采漸漸要褪下去。

「奶奶，我會好好的活著，我懂得了生活的不易，有些事情不是我能怎樣就怎樣的。怨恨我媽媽，那也是很多年的事情了，我現在恨她，都沒有機會了。」穆若把奶奶的雙手捧在她的臉上，滾熱的淚水沿著眼角流下，然後沾了奶奶的暖暖的手掌。

奶奶笑了笑，艱難的笑了下，看到了我，雖然我沒有說一句話，但是她從我看穆若的眼神中知道她想知道的一切。

「你比你媽媽要好得多。小伙子，好好對穆若，我相信穆若的眼光。」奶奶看了我一眼，滿含期待。

「我會的，奶奶。」我緩緩的說道。

奶奶說完最後一句話，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奶奶。」穆若叫了她一聲，沒有回應，叫了第二聲，第三聲，還是沒有回應，奶奶終於走了，世界上最疼愛的奶奶走了，穆若把頭埋在奶奶的身子上，許久，許久，站了起來，對奶奶露出一個微笑，「奶奶，我會比媽媽過的幸福的，因為我答應過你的，我一定會做到。」

抹干了眼淚，不想被那些人人看見，她是穆若，堅強的穆若，只有在最愛的人前面她才會流露出她的脆弱和不安。

「師父。」我想說點安慰的話，可是又不知道說什么，千言萬語只叫了她一聲。

「我沒事，奶奶一定是開心的走了。」穆若笑了笑。

我牽著她冰冷的手，笑了，眼神柔和而疼惜，對著自己的肩膀指了下：「別忘記了，你的身邊有一個肩膀。」

「嗯，我不會忘記的。」

我牽著穆若走了出去。

穆若的舅舅見穆若和我走出去，說：「你奶奶走了，以後有時間可以回我們這里看看。這也是你奶奶的遺言。」

「不用，謝謝。」穆若看著這個陌生而熟悉的舅舅，客氣道。

「掃把星一來，老人家就死了，真是名副其實的掃把星，害死了母親又害奶奶，幸好不是在我們穆家，我怕不出幾天我們家都要遭到禍害了。」一個貴婦冷笑道。

「就是，大姐，誰不知道掃把星命硬，她媽媽小三，她看樣子也是小三的命。」另一個夫人也是嘲諷道。

「別說了，都是一家人成何體統。」穆若的舅舅穆沖瞪了那兩個夫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