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 澀的歡 愛(1 / 2)

車子緩緩地向延平路的駛去,沈冰望著羅逸辰。

周圍的環境越來越熟悉,她知道已經快到那個院子了,心里越來越緊張。

一旦和他回到那個房子,兩個人就會很難控制自己的行為。她的心中,既渴望,又害怕。

不行,不能跟他走,要不然,真的就分不開了。

想到這里,她突然說:「我們,我們還是找個地方坐坐吧!」

他看了她一眼,從她閃爍的眼神里看出了她的猶豫。

舅舅說的那個主意,羅逸辰也不是沒想過,只是,他很清楚眼下的情勢,要是他和她真的有了孩子,那么對於她就是一輩子的傷害。

聽她這么說,他便笑著說:「你怕我了?」

「誰說的?我干嘛要怕你?」她倔強地說。

「那你干嘛不去我家?」他故意說。

「我明天還要上班呢,這么晚了,我要早點睡。你干脆送我回宿舍,我也不要和你去哪里坐著了。」她看著他說。

「不能直接回答問題,只有一個解釋,你知道是什么嗎?」他問。

「誰說我沒有回答了?」她有些心虛,卻又不願讓他看出來,便問,「解釋是什么?」

「很簡單啊,說明你心中有所圖。說,圖什么呢?是不是圖色?」他故意讓她難堪,想要看她局促的模樣,很久很久都沒有看見她那樣了。

「去死,我圖你個鬼!趕緊停車,我要下車。和你在一個空間多待一分鍾都能讓人窒息,受不了了!」她說著,還打開了窗戶。

他哈哈大笑起來,卻是不停車。

「羅逸辰,你聽見沒有?趕緊——」她大聲道。

「好啊,讓我停車也可以,除非你聽我的話,否則,今晚我就不停,一直到車里沒油再說。怎么樣?這油呢,是下午才加的,你可以算一算,我們估計開上一整夜都不能耗干。怎么樣?」他說,神情極為得意。

她氣得攥緊了拳頭,狠狠地盯著他。

真是的,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過了這段時間,還以為他能變得正常點,沒想到還是這模樣!

每一次都是這樣,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根本沒有一點辦法還擊。唯一就是一招——順水推舟,看這家伙還有什么招數。

「好啊,那你說,我聽著。」她做出一副乖乖的樣子,說。

正好是個紅燈,他停了車子,看著她,說:「知道我在想什么嗎?」她認真地聽著,他的手放在方向盤上,說:「之前,某人不讓我親,我還沒過癮呢,我想親你。」

臉皮怎么這么厚?什么叫沒過癮?難道我就是讓你過癮的嗎?

「好啊,那你親吧!」她這么說,其實就想著在他親她的時候,狠狠咬他一下。

他笑了,紅燈停了,他就繼續往前走。

眼看著就要進了他住的那個小區,她大叫起來。

「你干嘛要開進去?不是說了送我回去嗎?」

「哦,原來你是喜歡在車里啊!幾天不見,你倒是膽大了許多嘛!我喜歡!」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喜歡你個頭!你個妄想狂!」她說,可是心里忐忑不已。

他「嘿嘿」笑了,完全是一副油鹽不進的痞子樣。

「雖然你這樣大膽,我很喜歡。只不過,車里地方太小,我喜歡在大一點的地方做愛做的事!」他把「愛」那個字特別強調了下,說的她臉紅不已,恨不得一拳把他打暈。

車子緩緩停下了,他先下了車,她卻坐在里面不動。

他拉開了副駕駛位的車門,她懷里緊緊抱著包包,就是死活不下車。

「你上來——」她說,其實想說,你上來送我回家,可是話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了。

「上哪里來?是——」他指著她的身體,露出壞壞的笑。

她盯著他,卻是沒有明白他的意思,直到他的身體靠近她。

「你這個厚臉皮,趕緊走,真是的!」她環抱著自己的身體,往主駕駛位躲,他卻一把拽住她,把她往自己的方向一拉,趁著她反應不過來的時候,將她的座椅放倒,自己的上半身壓到了她的上面。

「不——」她大叫一聲。

「噓,你是想給別人現場直播嗎?說,要是不跟我回家,我就在這里——怎么樣?你知道這叫什么嗎?」他說。

「什么?」她抬頭盯著他,問。

「叫車震!」他饒有興致地解釋,「你要是有興趣,我們改天可以找個隱秘點的地方玩一下,不錯吧?」

「車——」她簡直想不通這個人腦子里怎么那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車你個頭,我沒空和你玩。」說著,她就伸手推他。

他抓住了她的手,俯首下去,她趕緊別過臉。

他笑了,卻是極為無助的笑容,她的余光瞥見了,心中又「咯噔」了一下。

「我們只聊天,要不然,我就不上去。」她還是心軟了,說。

「除非你想做點別的什么,要不——」他說。

「打住,你這個惡心鬼。」她沒有讓他再說下去,要是不阻止他,天知道他那張嘴里還能出來些什么東西。

他笑了,還是親了下她的額頭,抬起身。

她慢慢地撐起身子,走下了車。

跟在他的身後,她的眼中只有他的背影。

她好想走上前去拉著他的手,可是,她知道自己永遠都沒法那么做。他的那只手,似乎離她很遙遠。她抬起自己的手,很是傷心地看著。

「啊——」她大叫一聲。

「死丫頭,你長得眼睛是出氣的嗎?大晚上的不看路,摔傷了怎么辦?」他抓著她的胳膊,怒道。

「我,」她無法反駁他,本來就是自己的錯,都是因為她自己看著自己的手沒有注意到台階才險些跌倒的,要不是他一直注意著她,她早就平趴在那台階上,毀容了。

哼,才不是我的錯。都是因為你,要不是想你,我怎么會不注意的?要怪也是怪你!她這么想著,越想越氣,掄起雙手就朝他打去。

「哎,我說你,狗咬呂洞賓啊!早知道就不管你了,從來都是這樣,一點都不知道心疼自己——」他雖然生氣,可是,想想她總是忍著痛,假裝不在意的樣子,就讓他心里難受。很多時候,他情願她能夠嬌氣一點,能夠像別的女生那樣嗲一些,也好過這樣子。

她原本是在生他的氣,好想暴揍他一頓,可是,他後面的那句話,讓她的心里泛起一種溫暖的傷心,鼻頭一酸,淚水就在眼眶里打轉,卻忍著沒有掉下來。

「又怎么了?」見她不理自己,直接往樓里面走,他不解地問。

在他追上來之前,她趕緊抬起手擦去眼淚。等他追到電梯的時候,她已經恢復正常了。

電梯門關上,他突然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不停地顫抖,別過臉去。

兩個人一言不發,像往常一樣走進了他的家。

房門關上,她就覺得自己的心跳的更快了,好像完全亂了節拍。低著頭,不敢看他,而她也看不見,因為他還沒有開燈。

「我想你,真的好想你!」他說著,雙手扶著她的頭,手指**了她的發間。

她聽出來他的聲音在顫抖,只覺得自己的嗓子眼有一股血用了上來,嘴巴變得好干好干。

好想告訴他,我想你,每個夢里都是你,卻是顫抖著嘴唇說不出來。

她的頭,被他輕輕抬了起來,她被迫望著他。

即便看不清他的神情,卻很清楚他和自己是一樣的心情。

思念,猶如潮水一般將兩人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