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 職 牛 郎(1 / 2)

媽媽來的這幾天,沈冰和羅逸辰都沒有見過面,她也不敢在媽媽面前和羅逸辰打電話或者發短信,只有在上班的時候才敢這么干。

這些日子,沈冰每天下班後都陪著媽媽去逛商場,周末就和媽媽在省城的一些名勝景點逛逛。時間過的很快,媽媽待了四五天就准備回家了。

周日早上,鄭慧茹給羅家打電話告別,羅振華有事不在,譚桂英便說要和兒子一起去送鄭慧茹。

「媽,您要是去了,鄭阿姨肯定會很不自在的。您給沈冰打電話說一下,讓鄭阿姨知道您和爸爸的心意就好了。送站的,還是我去吧!」羅逸辰對母親說。

譚桂英也覺得兒子說的有道理,就答應了。

那天鄭慧茹要給他們還錢之後,羅振華晚上回到卧室就跟妻子說,沈岩去世前,為了治病欠了好多錢,鄭慧茹一個人既要養家又要還債還要供女兒上學,很不容易。他也打聽過,鄭慧茹是靠著周末和假期給學生補課來賺錢的。

「她那個人,還是很有自尊的,咱們以後做事還是要注意一些,別傷了她的心。」羅振華說。

「我知道。慧茹這個人,真的是很厲害的。遇上這么艱難的環境,她還能堅持著。怪不得小冰會是那么出色,真是有她媽媽的遺傳!」譚桂英道。

丈夫如此叮囑過之後,譚桂英便給自己提醒著,即便是幫助別人,也不能不顧及對方的尊嚴。現在聽兒子這樣說,她當然就聽從了,給鄭慧茹打電話說,一路小心,有空就多來省城轉轉。

掛了譚桂英的電話,鄭慧茹和沈冰在房子里等著羅逸辰,鄭慧茹便對女兒說:「你羅叔叔和譚阿姨都是很好的人,他們沒有女兒,又那么喜歡你的,你現在離他們近,就多陪陪他們。人一上歲數啊,還是喜歡有個女兒在身邊的。」

看著媽媽,沈冰陷入了深深的自責,她不知道,要是媽媽知道了她和羅逸辰的關系之後會怎樣。可是,她還是忍不住想要告訴媽媽,她找到了一個可以托付終生的男人,盡管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可能和他結婚。

唉,還是不要說了吧!眼下這種局面,完全不知道未來會怎樣,要是讓媽媽知道了,還不是給媽媽白白地增加苦惱嗎?

下午兩點,羅逸辰就到了沈冰租的房子,還帶了他父母給沈冰奶奶的禮物,三個人去了火車站。沈冰送母親上了車,羅逸辰一直在外面的停車場等她。

「你怎么了?這么快就想你媽媽了?」羅逸辰笑著問。

她沒有回答,只是看著他笑了下。

他拉起她的手,放到嘴邊親了下,然後就開車離開了火車站。

一路上,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沈冰心里想著好多事,關於他的,關於自己的。羅逸辰也是一樣,停職了已經一個星期,家里人正在動用各方的關系在改變事情的走向,甚至和姚天宇省長那邊談過了,對方卻暗示說除非羅逸辰和姚靜結婚,否則不會出手幫忙。至於那位決策者,至今為止都沒有對此有過新的指示。

隨著時間的推移,羅逸辰也開始擔心了,對於前途,他越來越沒有信心了。只是,他不想面對她表露這些,不想讓她擔心。

車子緩緩駛向延平路的住宅,她認出來了,卻也沒有反對,沒有說什么。這幾天沒有見面聊,好多話都想和他說,卻不知能不能說。

開了門,她先走進去,剛脫了鞋,就被他從身後抱住。

他的下巴抵著她的肩,卻是沉默不語。

她把手放在他的上面,他的心里一定很苦,她卻什么都幫不到。

他也無法再表現堅強,這些日子,在家人面前,他始終隱藏著內心的虛弱和無助,在她面前也是同樣。可是,現在,他不想再這樣過著了。

「噯,你說,要是我不做公務員了,可以做什么工作?」他問,聲音里明顯充滿了傷感。

難道說他要放棄了?那件事,真的那么難以解決嗎?沈冰很是不安。

「你這個人的個性太怪,又喜歡使喚人,你說,世上還有什么工作適合你?」她故意這么說,想讓他從這情緒中走出來。

讓他開心點,振作精神來面對這一切,或許才是她可以做的事。

「你不是說要出去玩嗎?有沒有選好地方?」她轉過身,笑問。

「去玩之前,先給我一點福利,讓我精神一點,怎么樣?」他好像一掃頹廢的精神,笑道。

「福利?」她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盯著他,結果——

「啊——羅逸辰,你放我下來!」她大叫著,卻根本無濟於事——

她幾乎是被扔到床上的,人還沒爬起來,又被他壓住了。

「羅逸辰,你干嘛?好痛?」

「乖乖聽話,等會就不痛了!」他說著,拉下她的底褲,從後面直接進入。

除了被姚靜下葯的那一次,他從來都沒有這樣對待過她。

對於男人來說,性事往往可以成為緩解壓力的手段。沈冰雖然不懂得這個,卻因為想著他最近的壓力,不管自己怎樣疼痛,都咬著牙忍著。而這初始的疼痛和不適,慢慢地被其他的感覺所替代。

夏天,真的是好熱!

一次完畢,沈冰躺在他身邊看著他沉思的面容,心中的話想說又說不出來。最終,她還是忍不住了。

「你,最近是不是有麻煩事?」她問。

他攬住她,嘆了口氣,說:「是遇上麻煩了,而且,到現在都沒有解決!」

「你,」她忍了忍,「是不是工作出了問題?」

他愣了一下,卻點點頭。

「上周六,我被停職了。他們讓我寫休假申請,可是也不告訴我什么時候可以上班。估計,是麻煩了!」

「為什么會這樣?你做錯什么了嗎?」她問。

「唉,不是只有做錯事才會被處分。領導不在乎你犯錯,在乎的是,你聽不聽話。只要不聽話,就算你做的再出色,也會想辦法收拾你的!」他嘆息道。

她怎么會不懂這個道理?他現在和自己不正是遇到了同樣的問題嗎?

只要不和領導一條心,就會被處罰,甚至還會更糟糕!

「那你打算怎么辦?」她問。

一定會有辦法的,對嗎?

「現在還在想辦法,不過,徐省長沒有說怎么處置我,所以,究竟什么時候可以解決問題,我也不知道。」

她沉默了,低下頭,小手在他的胸前畫圈,過了一會兒,又抬起頭望著他。

「怎么了?別擔心,會有辦法的!」他親了下她的嘴唇,安慰道。

「是因為你和姚靜分手,所以才這樣嗎?」她問。

「誰跟你說的這些?沒有,沒有!跟那個無關!你別瞎猜了。」他說。

他太擔心她會胡思亂想,因為他和姚靜分手,基本都是她的緣故。

她想說,是不是我離開你了,你和姚靜復合了,一切都會變好?可是,他這樣溫柔的眼神,讓她說不出來。

他是怎樣想的,現在她已經完全明了了。面對這樣一個愛護自己的人,她怎么可以傷害?

「那你是怎么打算的?萬一人家不給你復職,怎么辦?」她問。

他想了想,笑著說:「所以我才問你啊,給我一個建議!」

「我哪里知道?」她嘟囔道。

「對了,我突然想到一個職業很適合我的。」他好像眼睛里放著喜悅的光芒,望著她。

「真的?太好了,是什么?」她突然也提起精神來,興奮地問道。

「就是,就是,」他俯下身,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一句,她登時紅了臉頰。

「去死,你這個惡心鬼,這種事也想得出來?」她大聲道,伸出粉拳不停地捶打他。

「怎么?是嫌我技術不好還是什么?不滿意的話,我們再來一次?」他說著,就再度壓到她的身上。

「你,你怎么可以這樣?」她感覺到自己的柔軟之地正被他的灼熱抵著,含羞罵道。

「讓你好好享受一下,看我能不能做你的專職牛郎!」他笑著,再次鑽入了她火熱的柔情之中。

再一次,她被淹沒在這熟悉的情欲之中。

快到傍晚了,兩個人還在床上沒有起來,沈冰只覺得自己腰酸背痛,困的睡了過去。羅逸辰也是一樣,畢竟那是個體力活,對於男人尤其如此。

不知道什么時候,外面下起了雷雨,電閃雷鳴的,他們卻沒有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