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結 合=幸福(2 / 2)

她並不奢望他可以答應和她一起去旅游,想想當初,他明明答應了,後來卻沒有去。當時她那樣的失落,心情一下子從天堂落入地獄。真是應了那句話了!

「以後?你不是想告訴我說等你變成老太婆的時候吧?」他輕聲笑了。

「你以為那時候你會很年輕?只會比我更老!」她答道。

「所以說,還是別等到咱們滿臉皺紋的時候再去玩,走也走不動。」他說。

難道他——

「呃,今年過年,咱們出去玩一圈,怎么樣?現在是真沒時間!」他說道。

她半晌不語。

「怎么了?不想去?」他問。

「你說的是真的,還是逗我玩的?」她盯著他問道。

「我們先計劃好,不就是真的了?」他摟緊她,「好了,這下可以安心睡覺了吧!就知道你這腦袋里在羨慕別人了!以後,拜托你找個像樣點的理由。認床?鬼才信!」

被看穿心思的她,尷尬地朝他吐了下舌頭。

他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微眯著眼盯著她,說道:「剛才的動作,我可不可以理解為**?」

「勾你個頭!你這個臆想狂!」她抬起膝蓋就要頂他,卻聽他說:「家里可有很多人呢!這老房子,隔音效果不比那邊,你要是想讓全家人都聽見你的聲音,就盡情地——」

她收回膝蓋,靠在他的懷里。

「現在還是每天吃葯?」他問。

她抬頭望著他,沒明白他說的是什么。

「就是那個葯,還在吃?」他問。

她點頭,道:「等我養好身體再——何況,現在每天都要做實驗,接觸那些東西,不好。」

「什么時候可以?」他問。

「等,等我通過了考核,應該就差不多——」她說。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便笑了下,說:「孩子的事是孩子的事,不過,你自己也要注意保護自己。」他的語氣突然低沉起來,「工作是工作,要是為了工作把自己的命都搭進去,就不值了。你又成不了居里夫人,劃不來!」

「做不了居里夫人那能賴我嗎?」她撅著嘴,說著孩子氣的話。

「不是你自己的原因嗎?難道你又要拿出那套什么『中國的環境出不來諾貝爾獎』這種理論?」

「你知道居里夫人為什么是居里夫人?」她很認真地問他。

因為她的態度,讓他開始認真思考這個很容易回答的問題。

見他皺著眉想了好幾分鍾都沒個答案,她嘆了口氣,道:「笨死你了。居里夫人之所以是居里夫人,就是因為她丈夫是居里先生啊!這么簡單的問題,還要向這么久,你真是沒救了。」

他狠狠捏著她的鼻子,道:「照你這么說,是我耽誤你了?」

「你以為呢?」她推開他的手,揉著自己的鼻子,「我啊,最喜歡像居里先生那樣的男人了!簡直就是完美到無可挑剔!」

她說著,眼中閃爍著花痴的神采。

他嘖嘖道:「看看你那花痴相!完美的男人?笑話,世上除了我,就不信還有第二個?」

「去,你也真是不要臉!」她說道,他無聲地笑了。

「以前有個黑白電影,你看過沒?就是演居里先生和居里夫人的。」她說。

「應該沒看過吧!我對這些不感興趣!」

「唉,真是感動啊!你知道嗎,居里先生專門去給居里夫人買了個,好像是胸針一類的東西,回家的路上就出了車禍。當居里夫人拿著那個胸針的時候,你不知道,我真是哭慘了。居里先生那么好的人,竟然就——唉!」她說著,再度傷心起來。

「噯噯,我拜托你,三更半夜的說這個。」

「你知道居里先生求婚的時候說的什么嗎?很經典的,不過,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事實。」她望著他,說道。

「哦,有多經典,說說看!」他饒有興致地望著她。

似乎,這是兩個人難得的討論電影的時候。

「他說,氯離子和鈉離子結合就是氯化鈉,他和居里夫人結合就是一個幸福的家。呃,貌似是這樣吧!很多年了,我也記不大清楚了。」她說道,「你看看,人家的求婚,多有特點!我估計,世上除了居里先生,沒有人可以想出這樣絕妙的求婚語吧!」

他忍俊不禁道:「像你這種花痴,腦子里盡想的這些沒用的。」

她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前,又聽他說:「噯,你最近有沒有看到一個新聞啊!我也是聽別人說的,說是一個中科院的教授去電視台講什么東西,說到做飯,就說一定要後放鹽。你知道原因是什么嗎?」她搖頭,他接著說:「那位教授說,要是鹽放早了,食鹽里的氯就被放走了,鹽就失效了,是不是這樣?我覺得應該不會吧!」

「我的天,這是哪里的蒙古大夫啊!是不是連中學都沒畢業的?」她驚道。

「你別這么說,人家好歹也是中科院的教授。只是,我頭一回聽說不能早放鹽是這個原因。」他的神情看起來很認真。

「噯,你可別信。你也是讀過化學的啊,食鹽的結構是氯化鈉晶體,是由很多氯離子和鈉離子相互作用形成的一個立體網格狀結構,那種強大的離子鍵怎么可能被加熱破壞呢?何況,即便是分解了,那也不會有氯氣啊。什么時候聽說過誰因為做飯時候把鹽放早了就被氯氣給熏死的?氯氣可是有毒的!」她說道。

「不會吧!即便你說的是真的,人家是中科院的,怎么會連這種常識都沒有?」他一臉不相信的樣子。

「中科院的又怎樣啊?你以為那里的教授們各個都很厲害嗎?現在的用人制度你又不是不清楚,專業很差勁可是會走上層路線的人,往往比踏實工作的人要混得好。所以說,什么專家的話,可別亂信!很多專家,把自己那個小領域能搞清楚就已經算是不錯了。你以為會有雜家嗎?現代科學各門各類區分很細,差一點點都不能說自己是專家的。」她說道。

「是是是,我的沈教授,你這么認真干什么?現在的社會就是這個樣子,你跟我憤青也沒用!」他勸道。

「唉,是啊,這就是現實啊!這么浮躁的一個社會,哪里容許人安安靜靜做點事呢!」她嘆道。

「你這么感慨也沒用,做好自己就行了。我們都不是救世主,能顧好自己就已經算是成功!」他拍拍她的頭頂,說道。

她嘆了口氣,就閉上眼睛睡著了。

果然是被他說中了,睡不著不是因為認床,而是心里太酸了。

周一上午,羅逸辰跟領導說明了下情況,請了個假,下午就和沈冰整理東西回去萊州了。

和他一起回家,這是她夢想了很多年的事,今日變成了現實,竟讓她感覺那么不真實。一路上,她的視線一直停在他的身上。

爸爸,你要是看到女兒這樣幸福,是不是也會滿足呢?

她閉上眼,靠著椅背,嘴角露出幸福的笑容。

而趙慧茹,從周末開始就為迎接女兒和女婿的到來而忙碌著,打掃衛生啊購買食材啊,等等等等,就連街坊四鄰都知道小冰要回來了!

趙慧茹坐在這窗明幾凈的家里,看著牆上掛著的丈夫的遺像,欣慰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