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什么?」宋矜看著他,一臉懵逼。
「母親。」
塞繆爾抬起瀲灧的眼,這次並未猶豫,吐字極其清晰。
「......」打擾了打擾了。
她見他神情不似作假,往日深邃如寒潭般的眼眸此刻盡是澄澈與干凈,宛若初生,沉默了瞬,抬手抱拳,「不好意思,我走錯地方了,告辭!」
語罷,理了理袖子,轉身便走。
走了好幾步,後面都沒有任何的動靜,安靜到像是有股莫名詭異的氣息縈繞,她加快步伐,手指剛碰上窗台,一束深紅細碎的流光掠過——
瞬間,面前唯一的出口被封的嚴嚴實實。
「......」
她身形頓了頓,轉過頭,望向正躺在床上的塞繆爾,無聲的詢問。
他不知何時換了件干凈的衣服,還是一樣的黑斗篷,銀色長發披在身後,面容蒼白的靠在邊上,如同病弱美人般。
之前他身上染滿了血跡,這里找不到他衣服,她干脆沒給他換。
看模樣,腦子確實是被好好的洗了一遍,但嚇唬人的巫術卻記得清清楚楚!
塞繆爾輕輕垂下長長的眼睫,側臉透著微微脆弱,「我只是想和母親說說話。」
宋矜正想義正言辭的說,就算你犧牲皮相色——誘我,我也不會當你那便宜母親的。
但她還未出聲,就見塞繆爾側過臉,眸光干凈澄澈,似泛著漫天星河,「不過現在這里就只有我和母親兩個人。我想,母親應該不會拒絕我的,對么。」
「......」
她居然從懵懂純澈的問話里,聽出了濃重的威脅意味。
瞬間將「趁他失憶想狠狠欺負蹂.躪他」的心思給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