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宋矜你來的正好！」

程素手里握著手機，眉眼間帶著明顯焦急，「我家里出了點事，今晚只能你一個人來守夜了，我白天應該能趕得回來。」

程素和宋矜在晚上是輪班制的，畢竟晚上還是要睡覺的。

因此，宋矜從凌晨十二點守到凌晨三點半，然後換睡醒的程素來看守，如今程素一走，下半夜沒人接替，宋矜一個晚上都不能睡。

沒等宋矜說什么，程素就急急的拎著包出去了。

啪的一聲門關上。

室內氣氛頓時安靜下來，隱約還有種恐怖的死寂在蔓延。

宋矜是知曉大佬的變態程度的，平時程素在這里還好，真獨處了，就莫名有點心慌慌。

她看了眼掛在牆壁上的時間，晚上七點半，時間還早著。

以往這個時候，蘇年都會安安靜靜的折一會紙。

精神病人娛樂設施不多，一來是擔心萬一精神不穩定將電視電腦什么的給砸了，二是，有些精神病人智商極高，堪稱天才，給他們一部電腦，可能會直接黑掉國家安全系統。

這事件是真實發生過的，因此院長不敢輕視，於是，蘇年的房間里，除了床、桌子、椅子、配置的衛生間，就再沒其他基礎設施了。折紙算是蘇年一天里唯一的娛樂活動。

「怎么不折紙了？」

她一轉過頭，就見少年抬起眼在看她，也不知看了多久，頓時心下一跳。

蘇年似是沒察覺到她的慌亂，纖白的指尖指了指櫃子上一堆五顏六色的玫瑰花、千紙鶴，笑的人畜無害，「因為之前買的都折完了，現在沒紙可以折了。」

大概是已經知道小綿羊並非是小綿羊，宋矜現在一看他笑就覺得瘮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