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年在看童話書，微微一怔，但還是沒說什么，直接埋頭收拾著東西，旋即紅著眼睛對宋矜道，「我已經給院長交了辭職信，先走了。」

程素心情明顯不佳，隨便解釋了幾句，就匆匆離開了。

「......」靠，又讓她和蘇年獨處？！！

「你很喜歡她嗎？」

耳邊驀地響起少年困惑輕緩的聲音，轉頭，就見蘇年歪頭看她，「上次她離開的時候你也是這樣。」

失魂落魄，依依不舍。

宋矜苦兮兮的笑，「因為...我們是朋友嘛，她走了我難免會傷心的。」

「朋友？」蘇年微微蹙著眉，望著程素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原來如此。」

少年倒沒咄咄逼人，點點頭，對她微微一笑，「放心好了，你走了我也會傷心的。」

雖然知道對方是想表達「我們也是朋友」的意思，但宋矜還是覺得毛骨悚然，那種感覺好像是要送她趕緊下地獄般。

***

夜晚，宋矜拿了換洗的衣服過來洗澡。

蘇年的房間里配有浴室，之前宋矜都是趁著程素在，去公共女浴室洗的澡，但這會程素不在，她又要一步不離的看著蘇年，洗澡就成了難事。

蘇年習慣下午洗澡，晚上浴室是沒人用的。

某些精神病人對自己的所有物擁有著病態的占有欲，宋矜想了想，還是問了下正吃著晚飯的蘇年，態度熱情又親熱，「蘇年，我能不能借你浴室洗個澡？」

預想的死亡聲音沒有出現，而蘇年顯然沒有潔癖，不緊不慢的擦了擦嘴巴，抿唇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