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克倫茨呢？」克留奇科夫說道。

「克倫茨並沒有太大的群眾基礎，而且他也是在任時間最短的東德領導人，幾乎不可能凝聚什么力量。何況這幾年除了關於前東德的某些案件會出現他的身影之外，其他時間克倫茨還出現在公眾的視野之中嗎？」

亞納耶夫補充了一句，「其他時間他都在監牢里度過吧。」

一個是有群眾基礎和號召力，但是可能不願意站出來號召人民戰爭。另一個是沒有群眾基礎和號召力，亞納耶夫還真是面臨艱難的抉擇。

「這沒有什么關系，亞納耶夫總書記，你別忘了克格勃的宣傳力量和蘇宣部一樣可怕。」克留奇科夫笑著說道，「就算對方沒有跟拉方丹一樣的群眾基礎，我們一樣能夠通過宣傳炮制出人民的救星。亞納耶夫總書記，對外情報局對於輿論戰爭這種事一直都是輕車熟路。」

「還有一件事，亞納耶夫總書記。這場內戰會以怎樣的形勢結束？假如東德人民軍隊真的戰勝了聯邦國防軍的話。」弗拉基米爾想知道亞納耶夫做到什么程度，「會變成另外一個冷戰的柏林嗎？我們會派駐軍隊扶持一個傀儡政權嗎？」

「東德屬於德國，蘇聯不會全盤介入扶持傀儡政府。」

亞納耶夫搖搖頭，在他的估算范圍內，分裂德國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東德人民軍隊真的要制造兩個德國的話，原本積攢下來的群眾基礎會瞬間消失的一干二凈。

「我們不可能制造出分裂的德國，這種做法沒有群眾基礎。」亞納耶夫向弗拉基米爾和克留奇科夫透露了一點自己的想法。這是一個妥協版本的「烏克蘭內戰」模式，如果能在德國方面移植成功的話，那么所有有分裂跡象的國家，都可以套用上這個模板。但是具體的情況還需要等到戰爭結束以後才能去應驗。

「這場戰爭會徹底的改變德國的政治結構，東德人民將會獲得空前的主權，而且聯邦德國再也無法對東德頤指氣使。同樣蘇聯的西部軍集群也可以以維和軍隊的身份繼續在當地扎根，不需要退出柏林。」

「大規模駐軍？」克留奇科夫憂慮的說道，「這樣一來我們不是重新回到蘇聯的老路了？當年我們就是這樣被美國和歐洲拖垮了經濟，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亞納耶夫搖搖頭，否定克留奇科夫的話，「只是駐扎一定數量軍隊，協助東德人民武裝力量抵御西德的進攻。我們只是盡量保證東德的戰略要地不會再一次被奪走。但絕對不會重走赫魯曉夫和勃列日涅夫時期的老路子，窮兵黷武不是我們的手段，外交思維也要開始改變，精准化和代理人化才是我們的進攻重點。」

亞納耶夫笑著說道，「誰說用一顆子彈能夠解決問題，效果比導彈狂轟濫炸要差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