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誼《鵬鳥賦》有雲:『天地為爐兮,造化為功;陰陽為碳兮,萬物為銅』,我這新整理出來的功法,運行之時,自身有如一個大火爐,活火山,不如就叫這功法《天地烘爐訣》吧,不過現在還是草創,等功法有了體系後在冠宇此名不遲!」
在摩雲洞彈了幾天琴,陳閑雖然沒成為什么大音樂家,但心卻靜了下來,遠離紛爭,回憶過往,突然腦海中靈光一現,卻是為自己整理出來的功法起了個名字。
「嘣——」
陳閑這一走神,手上的力道便大了些,嗯,一他如今的力量,稍微大一點便是千斤之力,那由千年天蠶絲制成,堅韌可比鋼筋的琴弦被其掐斷了一根,琴弦彈起,發出一聲大響。
「嗯,發生什么事了?」正在專心品味名家畫作的胡秋月被琴弦斷裂時發出的聲音驚到,放下手中畫卷,出聲問道。
「無事,一不留神弄斷了根琴弦,這便接上。」陳閑雙手按在剩余四根琴弦上,令其停止震動,這才出言答道。
「唰——」
陳閑將斷成兩段的琴弦拉得筆直,斷口處對在一起,右手食指紫光一閃,輕輕朝連接處一抹,兩截琴弦便接上了,絲毫沒有綳斷的痕跡。卻是他將真火運至指尖,以高溫將斷做兩截的琴弦焊接上了。
「琴弦斷,琴斷情斷,這可不是個好兆頭啊!」胡秋月走到陳閑邊上,望著恢復如新的琴弦,皺著眉頭道。
「你想多了,只是我剛想事,一不留神力氣稍微大了點,不小心挑斷了而已。」陳閑寬慰道,他知道在古代,琴弦斷常被當成不祥之兆,許多電視劇里都有這么個情節,某某正在彈琴,然後突然琴弦斷了,某某就說禍事了,然後就會有仇家上門或者噩耗傳來,不過這些都是迷信,他從來不信。
在他想來,琴弦斷了而已,很尋常的一件事,就如弓弦總有被拉斷一樣,就如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夜路走多了,總會遇著鬼一個道理,尋尋常常。
「話是這么說,可自從琴弦斷後,我的心里空落落的,有些慌,總感覺會出事!」胡秋月說著,摸著自己的胸,娥眉輕蹙,若西子捧心一般。
「這琴弦是我彈斷的,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也自應在我身上,牛哥的翠雲山離此又不遠,不會有事的,你別想太多,萬事有我!」見胡秋月越來越糾結於弦斷乃不祥之兆的迷信說法中,陳閑不由站起身來,將其摟在懷里,臉帶溫和笑容的說道。
「嗯,有你真好!」被陳閑抱著,問著他身上那令人著迷的氣息,胡秋月心下稍安,不由將頭靠在他肩上,一臉幸福的說道。
安慰人,自然不能動手動腳,不然就是乘人之危,實乃小人行徑,非是君子所為。陳閑可不想在胡秋月心中留下個小人形象,所以他就安靜的抱著對方,並沒有什么進一步動作。
「雖說弦斷乃不祥之兆這一說法不可信,不過在這神仙佛妖魔鬼漫天飛的世界,小心駛得萬年船,我還是看看自己的氣運如何吧!」安慰住胡秋月後,陳閑亦是在心頭思索起來。
心動行動,陳閑心中念頭剛起,他的眼中已經泛起了青光,略一抬頭,便觀看起自身氣運來。
紅、橙、黃三色交織而成、覆壓三十多里的巨大傘蓋下,是一條筆直沖天的淡綠色氣柱,渾無一絲雜色。
「嗯,經過無數小妖氣運的滋養,我的氣運已經和普通金仙差不多了。氣運之中無有異色,又有鎮魂印鎮壓氣運,也無流失,看來並不會有什么不幸之事發生在我身上,封建迷信果然信不得,都是騙人的!」
默默觀察了會自身氣運後,陳閑最終得出了封建迷信都是騙人的,大家不要相信的結論。
「讓我再看看胡秋月的氣運如何吧!」既然胡秋月心中發慌,那就看看吧,胡秋月怎么說也是化神修士(時間再變,修為也在變),禍事來前也是會有心血來潮之預兆的。
「深紅色的本命氣運,這是妥妥成就天仙的氣運,邊上也有氣運多色絲線纏繞,雖然未成傘狀,卻也如簾幕將其周身籠罩,氣運柱上還有一條金黃絲線,嗯,應該是萬歲狐王的氣運,秋月作為他的獨女,卻是與其氣運相連。這氣運中也無雜色,也未見流失,也不是有禍事發生的樣子,看來是我多慮了!」
掃了眼胡秋月頂上氣運後,陳閑便放下心來。
「等等,這是啥情況?」就在陳閑以為無事,打算散去靈目之時,突然發現萬歲狐王那根金黃色的氣運絲線顏色竟然發生了變化,由黃轉綠。
「萬歲狐王要突破到金仙了,這是喜事啊,為何胡秋月會有心慌之感?莫非會突破失敗,會走火入魔而死?」陳閑眼中陰晴不定起來。
「算了,這只是自己無中生有的猜測,還是不要說出來了,免得秋月再添煩惱!」陳閑想了想後,暗暗在心里說道。
「好些了嗎?」就這么靜靜的抱著胡秋月站了兩分來鍾後,陳閑柔聲問道。
「好多了。」胡秋月答應聲後,推開了陳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