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看去,一切都如在夢中一般,偶爾有小鳥飛過時,方才能感覺到世界的真實。
瘋狂呻吟和狂笑過後,一切都歸於平靜。
空緣有些疲憊地睜開眼睛,只覺得周身酸痛,胯下似乎承受過千斤的沖擊,疼痛不已。
她轉身一眼看到了旁邊赤身裸體昏睡的蘇三,怔了片刻利馬耳紅面赤地蹦了起來,這才發現自己也是一絲不掛,臉色有紅到白,又有白到青地變化著,全身哆嗦個不停。
「這是怎么了?究竟是怎么了?」
空緣的目光終於觸到了旁邊一樣光著身子昏睡的妙真,臉上冒出了細細的汗珠,腦海里隱隱出現一些混雜的畫面,耳畔也響起了三個人的浪笑。
「不,不可能!全是幻覺,不可能!」
空緣痛苦地搖了搖頭,慌忙四處看了一眼,揮手招過衣服手忙腳亂地穿上,又戴好帽子拿起長劍頭也不回地朝山上走去。
可剛走了幾步就險些摔倒,她站穩了身子喘了幾口氣,顫巍巍地回頭看了一眼並排躺在草地上的蘇三和妙真,猛地飛身而起,揮劍一頓亂砍,削下無數樹枝。
「去!」
空緣一聲輕嚇,聚攏在一起的樹枝如離弦的箭一樣飛向蘇三他們,瞬間就一一落地圍成一個小圈,將兩人完全包裹在了里面。
空緣平穩地落在了地上,面色難看地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朝那個樹圈張望了一眼就快步朝山上走去。
山頂涼風習習,空緣找了一處平穩之地,也不顧當空烈日,盤腿坐下沉思了起來。
她本想運功平息內心的波瀾,奈何怎么也靜不下來。
剛才發生的事她隱隱有些記憶,卻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怎么會同妙真蘇三做出那樣的苟且之事。
她雖不是什么大人物,但在江湖也算是有些名堂,如若這事情泄露出去,日後只怕難在江湖中立足!更為重要的是她已經尋入空門並為一代掌門,破了情戒是萬萬不能饒恕的!今天的事情雖然發生的突然,但妙真始終是自己的弟子,與她一起和陌生男子交歡,她就是臉皮再厚也不能接受!更令她奇怪的是,以她的修為足以抵擋一般的襲擊,怎會莫名其妙地就被蘇三體內的氣息控制?莫非白落修煉了更為厲害的法術?還是說蘇三就是她的傀儡,專門用來迷惑自己?
「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會這樣?造孽啊,造孽!」
空緣越想越亂,猛地睜開眼睛,怒吼著一掌拍向旁邊的大樹,樹桿「喀嚓」一聲裂為兩半,露出微微泛紅的樹心。
空緣一愣,目光呆滯地一屁股坐在地上,痛苦地閉上眼睛數著手里的佛珠念起了佛號,希望以此來消磨內心的愧疚和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