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捉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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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浩也不生氣,他找的這些人本就是生活在最底層的散修,若是連這點眼色都沒有,他們早就死了。

徐梓岩的出現讓他有些意外,好在對方反應極快,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估計表演出這一幕,這么一來,若是將來自己在斗法台這里惹了麻煩,也肯定不會牽連到他們兩個。

只不過……

於浩暗自苦笑,果然天才就是天才啊,自己辛辛苦苦,玩命的修煉,不過才築基中期,這徐家兄弟也不知道是怎么修煉的,明明小半年前還是築基期呢,現在竟然已經凝脈後期了……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

把這些雜亂的思緒扔掉,於浩這人最大的好處便是看得清自己。他知道自己擅長什么,不擅長什么,想要在修真界混得開,就要發揮自己的特長,而不是糾結於別人的天賦有多么好。

和周圍的那些人又閑話一番,於浩已經沒時間給他們詳細分析這一場斗法了,只是簡單的告訴他們自己推測出的戰果,便把他們打發掉了。

待到斗法結束,拿到了應得的那份靈石,於浩便三拐兩拐的在小巷里轉了幾個圈,然後又在自己身上撒了一些粉末,最後鑽進了一間青樓,找了個房間化妝一番,頂著個胖子的外形,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順利的甩掉了跟在身後的尾巴,於浩心里有那么點小得意,或許這些人在修為上壓他一頭,可若論跟蹤技巧,隱匿行蹤之類的技術,他們全都不是他的對手。

小心的又繞了幾圈,於浩這才來到了徐梓岩他們落腳的客棧。

在房間里看到徐梓岩的時候,於浩二話不說,雙膝一彎就要跪下。

「你這是干什么!」徐梓岩一驚,連忙伸手托住了他,可於浩的念頭很堅決,兩人就這樣僵持了起來。

「哥哥。」徐子榕伸手在哥哥的手臂上輕輕一點,徐梓岩頓時覺得手臂一軟松開了手。

於浩終於順利的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的給徐梓岩磕了個頭。

「你……」徐梓岩無奈苦笑,見到於浩這副作態他也明白了肯定是於浩的母親把當時發生的事都告訴他了。只不過他只想獲得於浩的好感,可沒想接受他這樣的大禮。

「多謝徐師兄在烏啼城救了我的母親。」於浩滿眼感激的看著徐梓岩。他當初冒險離開烏啼城的時候,也想到過母親在烏啼城可能過得不好,可無論如何他也沒想到,好歹也有那么長時間的夫妻之恩,可他父親竟然任憑大夫人這樣糟踐他的母親。

於浩初次從母親的口中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氣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要不是他母親不想再和於家有任何的關系,他真恨不得找上門去,好好教訓他們一番。

後來他從母親的口中得知救她的同為流光宗的弟子,只稍一打聽容貌,便猜到了必然是徐家兄弟。

他把這份感激牢牢的記在心里,在這世上,唯一讓他牽掛的只有他的母親了,於家從此與他再無任何干系!

於浩從來都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徐家兄弟救了他的母親,自然當得起他這一拜。

「你太客氣了。」徐梓岩連忙把於浩扶了起來,給他讓了個座,這才詢問了一番關於他們走後,烏啼城發生的事情。

於浩趕回家的時候,烏啼城的戰事已經徹底結束了。因為於浩在烏啼城並不出名,他回來的時候也沒有大張旗鼓,因此許多的消息,他都是從一些散修那里聽到的。

一開始,他直接趕到了於家,想要看看自己的母親,可誰知那些人卻說自己的母親在他離開後沒多久就死了,頓時讓他如遭雷擊。

失魂落魄之下,他迷迷糊糊的在烏啼城內漫無目的的閑走,沒想到卻正好遇到了出來買菜的母親。

當時看到母親的時候,他還不太敢相信,直到母親也看到了他,沖過來抱著他痛哭的時候,他才意識到他被騙了。

和母親痛哭了一場,看著母親單獨居住的小院,他不由得十分疑惑。以於家的態度來看,母親這小院肯定不是他們准備的,那么身為小妾的母親究竟是怎么離開於家的?

聽母親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於浩這才知道原來是徐梓岩正巧路過,解救了他的母親。他當時便想尋找徐梓岩道謝,可沒想到當他趕到蔣家的時候,得到的消息是徐梓岩已經離開了。不知道內情的他自然是堅信不疑,於是也只能把這份感激埋在心里,打定決心,將來自己若是發達了,一定要好好報答徐梓岩。

「徐師兄,以後凡是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只要你開口,上刀山下火海我決不推辭。」於浩嚴肅的說道。「我雖然在修煉方面天賦一般,可若是師兄想找人找物,找消息,這些我應該比較擅長。」

「哦?」徐梓岩眨了眨眼,他沒聽說吧,剛才於浩的口氣竟然如此的自信?以他一人之力,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這么自信,也就是說——他的千聞閣已經開辦起來了?

「哼,說得好聽而已。」徐子榕冷笑一聲。

於浩勃然大怒:「小徐師兄,我於浩或許實力不如你,可你不能侮辱我的人格!我於浩在此發下心魔誓,以後凡是徐梓岩師兄有所求,於浩絕不推脫!」

徐子榕挑了挑眉,「你有什么資格發下這樣的誓言?你修為不如我,若是有什么東西我都弄不到,你又有什么辦法為我取來?」

於浩眉毛一緊:「小徐師兄,這你可就錯了,有許多東西,未必是能夠靠蠻力獲得的。要知道,這世間有無數的秘密,誰知哪個秘密就能換取你所需要的東西?舉例來說,你想尋找一株七色花,我若是能給你提供一個生長了七色花的秘境地點和開啟的時間,這算不算是對你有幫助?」

徐子榕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帶著種審視的意味:「以你一人之力又能得到多少消息?別跟我說你現在已經擁有了一個覆蓋整個玄雨域的密探組織……」

於浩頓時臉上一紅,小聲嘀咕道:「遲早會有的……」

「遲早?」徐子榕重復了一遍這兩個字,沒再說什么,只是露出一抹——說不出含有什么意味的笑容。

於浩似乎也覺得自己這大餅畫得有點大,尷尬的坐在那里不開口了。

「咳咳。」眼看氣氛變僵,徐梓岩坐不住了,他先是瞪了徐子榕一眼,然後好言勸慰道:「於師弟,你別聽他胡說,我救下你母親也是巧合,你不用太過在意。」

於浩頓時板起臉:「師兄此言差矣,或許對師兄來說,只是順手為止,可對我而言,師兄卻是我的救母恩人。若是沒有師兄,或許我這次回來便會聽到我母親真正的死訊了,按照於家人的習性……」他冷笑了一下:「說不定我連我娘的屍首都看不到。」

徐梓岩輕輕搖了搖頭:「於師弟,我們是同門師兄弟,無需這樣斤斤計較。」

於浩聞言頓時一愣,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何嘗不知道他和徐梓岩是同門師兄弟?可同門師兄弟同樣有個親疏遠近。一直以來,徐家兄弟在這一批的弟子當中,屬於比較特殊的一類。他們的師尊羅雲道君從來不參與門派里的各種派系爭斗,再加上他那超強的實力和無賴的性格,所以門內基本上沒人敢惹他那一脈的弟子。

因為在羅雲道君的眼中,從來就沒有什么元嬰道君的風度之類的東西。很多年以前,曾經有一名執事堂的金丹修士,仗著師傅元嬰道君的身份,暗地里把一些常年沒有領取丹葯的弟子的份利,偷偷賣掉了。

按理說這樣的人有極大的可能是在歷練的中途隕落了,即使偶爾有幾個回來的,那名修士也可以找出種種借口,克扣掉那些丹葯。礙著他師傅的面子,那些低階修士一個個都敢怒不敢言,可偏偏這家伙克扣誰的不好,卻克扣到了羅雲道君的二弟子頭上。

羅雲道君的二弟子名為蠻雄,也是一名來自極西之地的修士。這家伙完全就是一根筋,根本不知道什么彎彎繞。他出門歷練多年,回來領取份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丹葯一粒都不見了,對於極西之地出身的修士來說,流光宗派發的丹葯那就是最好的救命傷葯,即使他不用,也可以帶回去在戰場上救助他的同伴。

一顆丹葯就能或許就能救下一名蠻族戰士,因此蠻雄當然不肯吃虧,揪著那名金丹修士吵著想要找回自己的丹葯。

那名金丹修士那天心情不太好,又遇到這么一個二愣子,干脆直接出手把他打成重傷,打成重傷還不算,他還找來了執法堂,指責蠻雄攻擊同門,又狠狠的罰了他一頓,弄得蠻雄差點送了命。

若是一般的修士,這件事也就只能認倒霉了,可蠻雄的師傅卻是羅雲道君,在蠻雄哭著向他訴苦之後,羅雲道君二話不說,直接擊碎了那名金丹修士的丹田,廢了他的修為。

那名金丹修士去找自己的師傅訴苦,那位元嬰道君異常氣憤的來找掌門評理,沒想到,在掌門那里他卻正巧遇到了羅雲道君,見到他,羅雲道君干凈利落的出手暴揍了他一頓,按照他的說法,你徒弟作惡,自然是你這個師傅沒教好,不打你打誰?

後來這件事在掌門的調和下總算是過去了,羅雲道君吃沒吃虧不知道,反正那個廢了丹田的修士被逐出了流光宗。

後續的發展自然是這件事在整個流光宗鬧得沸沸揚揚,從此之後,每次流光宗招收弟子,其他的修士都要打聽清楚羅雲道君有沒有招收弟子,實在是對這位超級護短的元嬰道君沒有辦法,惹不起我總躲得起吧!

好在羅雲道君雖然護短,但他門下的那些弟子們也不是那種惹是生非的性子,於是雙方平安無事,而羅雲道君這一脈也就成了一個游離於流光宗各種紛爭之外的特殊分支。

徐梓岩和徐子榕都不是多事的性子,和其他峰的弟子雖然也有交往,可大多都很尋常,除了和衛擎及勒虎關系比較好之外,哪怕是和他同一批入門的那些弟子,也都是一些點頭之交。

於浩在流光宗屬於胡天宇的跟班,可胡天宇並沒有對他很照顧。大多數時候他都要靠自己奮斗,偶爾胡天宇需要用到他了,才會施舍般的賞他點東西。

於浩沒有什么背景,在師傅的眼中也是個可有可無的弟子,但他還真是很少能體會到『同門師兄弟就該互相幫助』這種事。

自嘲的笑了笑,他這次出來,不就是想脫離胡天宇,自己干出點事業來么,他已經厭煩了跟在胡天宇身邊茫然修煉的日子,對方根本就不重視他,更不會下力氣栽培他。

他也不是沒向胡天宇推銷過他的那些想法,奈何以胡家的勢力,想要打聽點什么東西,完全能夠自己做得到,根本無需他再重新建立一個情報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