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先生,你不喜歡我,這不怪你,誰讓我的魅力不夠,寧先生正人君子,奴家卻像是一個小丑,都怪奴家臟了寧先生的眼睛……」
說著,紅麝竟掩面似乎要哭泣起來。
演戲!
林昆吃了一顆花生米,漂亮的女人演戲,也是一門學問,有的演得好了,那真叫人心生愛憐,可有的演的四不像了,那就是笑話了。
眼前的紅麝,顯然是演技中的翹楚了。
但林昆很淡定,什么樣的女人沒見過,豈會這么容易就著了這女人的道兒?
但他很快發現,好像不是這么回事啊。
他的心是清醒的,待會兒只等這雨稍稍小了,就讓這兩個姑娘離去。
可意識卻開始模糊了。
酒香……
房間內那名貴的熏香……
再加上琵琶聲……
這些聲音混在了一起,似乎有著一股說不出的魔力,一點點的攥著林昆的心,當林昆再向身旁的紅麝看去,他竟聽到自己的心臟砰砰直跳,那撞擊的力道,分明就是想要從胸腔中跳出來一般。
而這一刻,琵琶聲突然加快了頻率,那陣陣高亢的聲音,像是魔曲一般。
再看彈琵琶的姑娘蘭羅,她的身上仿佛會發光一般,身上的每一寸露在外面的肌膚,都徜徉著令人難以壓制的美妙與誘惑……
林昆,要淪陷啊!
……
第一樓。
頂樓……
窗外的細雨打濕窗框,熊老穩穩端坐,依舊是閉幕養神的狀態,可以聽到他的鼾聲,老人家睡覺的時候,看起來還是很慈祥的,一點也不像是海北城里當年響當當的殺人第一刀。
忽然,老人醒了,張開了眼睛。
雖然睜開,但也只是一道小縫。
在他的面前,坐著一個人,一個一身黑色和服的島國人。
「什么東西?」
熊老很不高興,語氣中帶著責備。
不等手下的人解釋,對面的這個島國人開口道:「熊老你好,我是山本野濤……」
熊老微眯著眼睛,他那仿佛只開了一道縫的雙眼中,仿佛滿是世間滄桑。
別人的滄桑老態盡顯,幾乎要埋於那黃土之下,縈繞著一股子暮年之氣。
但熊老的眼中,是他人生幾十年、近百年中,所蘊藏的殺伐與戾氣。
「呵,呵呵……」
熊老笑了起來,半眯著眼睛看著眼前的山本野濤,冷聲道:「我這第一樓的大門是漏風了還是怎么著,讓你這個島國的雜碎闖了進來,我八歲的時候就用一根綁著刺刀的棍子,扎進過一個島國大佐的心窩子,當時那血流了一地,全特么是黑的……唉,這么多年過去了,我好像三十年沒殺過島國的雜碎了。」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