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信春哥原地滿狀態復活(1 / 2)

.沖上前去,「贄殿遮那」毫不留情的斬向蓓藍。但情急之下的攻擊,不再和之前一樣能夠巧妙的制約蓓藍的行動。受傷的蓓藍沒有反擊的能力,忍著痛丟下了插在城管胸口的匕首,一個閃身跑到空位出,然後身形消失不見……

這是瞬移,她逃跑了。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失去支撐的城管仰著身倒了下去。

人跑了,托托莉腦子一片麻亂――自己的本能已經不再起作用,本來……現在的自己應該去追擊蓓藍,將其抓獲,擁有封絕能力的她絕對能追得上蓓藍!

但她沒有行動。

之前這個城管「死」掉的時候還好說,那時候自己不在場。但現在,人家居然活生生的在自己面前被捅到必死的要害,自己居然毫無反應,也無能為力。更可怕的是,托托莉在看到這位城管拿起板磚的時候,自己的視線和表情變化引起了蓓藍的注意,才會讓這位城管徹底死去……

匕首捅入心臟,這誰都活不了了吧?

腦子亂如麻的托托莉沒有心打開封絕去追蓓藍,扔下手中的武器,臉色煞白的蹲坐到了那個城管面前。她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她現在也不知道應該怎么辦,她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情況。

面前的城管有一頭酷似春哥的發型,褐色的,看上去像打了發膠。但這不是重點,他的身體在劇烈顫抖著,仿佛因為生命力流逝而抽搐。他握著胸口上的匕首,仿佛想要用力拔出來,嘴巴一張一合,仿佛要表達什么東西。

這是在彌留之際要留下一點話?托托莉慌亂跑到他的腦袋邊,彎下了脖子把耳朵靠到他的嘴邊不遠處。在慌亂和恐懼當中努力的集中起精神。「你……你要說什么?都記著……都記著……」

「來……來用力……幫我把匕首……拔出來。」聲音微不可聞,這是一種淡淡的氣顫聲。「我……信春哥……會再活……過來。」

「哈?」拔出匕首?雖然匕首抽出與不抽處都會死人,但按照各類電視劇中的經驗,匕首抽出來後人會死得更快吧?好吧,這不是重點,為什么這個城管剛才會說「信春哥會再活過來」這句話?

信春哥原地滿狀態復活?扯淡吧這是?

難不成,這是他不希望我難過而特意在臨死前編出來的笑話。這是在安慰我嗎?托托莉在短暫的愣了一會兒之後,就熱淚盈眶了,但她不想哭,努力憋著眼淚,用力的點了點頭。這時候,城管越來越暗淡的目光中,透露出了一種「你是傻瓜」的光芒……

傻瓜……人死是不能復生的……我知道!托托莉在心中大吼著,最後不忍心的把頭扭到一邊去。她不想就這樣看到這個還沒有認識的男人就這樣死去。她的心依舊亂如麻,一會是自責,一會兒是恐懼,一會兒是悲哀……

無數讓人難以忍受的情感,劃為漩渦,一下子把她給扯到了地獄深淵去。她想嘶吼,但卻驚恐的發現自己根本就叫不出聲。這是懲罰,是無法逃避的懲罰!

虛空中,仿佛響起了哀笛之聲,空冥流長……

qb突然站到了托托莉面前,用那萬年不變的表情盯著托托莉,搖動著尾巴。「身為神的你,不應該為一個本來就差勁的男人自責。」

也許,qb這種滅絕人性的話會讓托托莉發飆,但內心麻亂的她根本就做不出那種事情。本來可以理直氣壯去面對的qb突然讓托托莉感到一股從心底升起來的慚愧,她不敢去面對,又把頭撇到一邊去。這一邊……卻是剛才一直面對著的城管男人……

「拔……出……來!」他用完了最後一口氣,說出了這句話。然後雙腿一蹬,脖子一歪,閉上眼,徹底沒氣了……

他……死了……

他離開了……

「……」托托莉低下頭,跳躍著紅蓮之焰的炎發遮住了她的臉頰。倏然,心中的麻亂被莫名的力量一掃而空,托托莉覺得自己看穿了萬物。她覺得自己,可以真正的凜然面對一切。遵循萬物生死的定律,一個人的死去,是命運……

沒有誰對誰錯!

這仿佛是一種瘋癲的想法。托托莉無奈的笑了,站起身,一臉凜然。然後伸出手,握住了城管胸口的匕首,輕輕的拔了出來,握在手心。這把匕首她想留著,這是對一個因為自己而去世的生命的紀念。

未知名字的城管大人啊!我會永遠記住你!請安息!願眾神保佑你!

然後,托托莉撿起「贄殿遮那」站到了一旁,憋足的對他敬禮,然後鞠躬……椅子上奄奄一息的男人因為被捆綁著,無法行動。僅僅是閉上了雙眼,滿臉愧疚的對這位城管默哀起來。

完成了所謂的儀式,托托莉該走了,下面還有千愛在等她。她要回到日常。這件事情,也許就這樣過去了……

但……尼瑪的就在這時候……!

「啊哈哈哈哈哈!」地面上本應該死去的城管突然爆發出了一陣金館長式的大笑,然後「哎喲」呻吟著爬了起來,一邊抽出紙巾擦拭臉上沾著的鮮血,一邊煩惱的擰著衣服上沾著的血水,讓它們滴答滴答的落下。這樣的場面如此觸目驚心,但他似乎對此頗為滿意,隨後拉開衣服,觀察身上的傷口。悠哉的樣子,仿佛像是在欣賞某種傑作一般。

不算厚實的胸膛上,本來應該有深深刀痕的部位,此時只有被鮮血染紅的印記,傷口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