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一堆人罵他。
「你他媽的不長眼啊!」
「娘的!坐個吊車還他媽玩雜技!我這一籃子雞蛋你媽不賠我三倍,我干你娘!」
「你個癟三敢非禮老娘,老娘的搗死你!陪錢!精神損失費!」說著,一個母豬般的巨婦,乳房好似兩座大山,顛簸著用高跟鞋不斷的向那人踩去。
……
猥褻男狼狽不堪的賠錢又賠不是,在下一站匆忙離開了,甚至沒敢往我這邊看一眼。
……
「姐姐,你來坐吧。」我微笑著恭敬的讓出坐位給她。
姑娘很感激的看著我,想說什么,卻好似沒有多少社交經驗,話在口中,不知道怎么表達。
我伸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她再不坐就是不給我面子了。
她晃晃腦袋看看四周,見沒人敢來和她搶這個位子,才安心的坐下。
其實在我身後就有一個男人,想過來搶坐,還罵罵咧咧的說著我家鄉的臟話,被我一個反手將他的胳膊擰骨折了,估計沒幾個月好不了。
她還是有些擔憂,坐下後也不敢怎么有大動作,只是乖乖的坐著。
她把兩手平放在腿上,眼睛不安的望著前方,偶爾抬頭望望我的臉,又害羞的低下。
我笑了,這丫頭也忒靦腆了。
「你好。」我說了最朴實的問候語,說多了怕她害怕。
「啊!恩,你好,剛才謝謝你,哥哥。」她特意抬臉沖我點點頭,表示禮貌的謝意。
要是在以前,我會毫不猶豫的跳出一句:「那你怎么謝啊?」然後窺視對方異性可以答謝的部位,而眼前的女孩兒實在太純潔了,讓我不舍得,不忍心欺負她半分。
「不客氣,舉手之勞。以後對待這種事,要勇敢點,你越是怕他,他就越猖狂。」
「啊!還有以後!?」她像籠中的小鳥般,害怕著,驚慌著。
「呵呵,沒有以後了,我的意思是讓你勇敢些,僅此而已。」
「哦,好,謝謝你,哥哥。」她的聲音很清澈,很甜,很嫩。
「先別叫我哥哥,你多大了?」我問道。
「我17歲了。」她很干脆的說道,絲毫沒有掩飾,沒有世俗人員的虛偽裝束。
「我快18了,我們就算同歲,你以後就叫我易強吧,大家都這么喊我。」
我用輕松的話語,希望能讓她融入一種溫馨的環境中,別被火車上骯臟的東西留下什么心理上的陰影。
「恩,易強~」她溫柔的喊我。
「那你呢,你的名字?」見她不主動說,我強調的問著。
「權泉~」
像泉水一樣的女孩兒,是否該來到這個骯臟的世界上。
如果沒有一個堅實的護泉人保護她,這泉水是否能一直清澈下去。
我冥冥的思索著,用身子給她擠出的一道空間,讓她呼吸和舒暢,而女孩子卻絲毫不動纏,恬靜的坐著,不說話。
我一手扶著座位,一手攔在周圍,以防有人竊機貼近她的身體。
我們就這樣的靜靜的相持。
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你一個女孩兒出來,怎么不買坐票或者卧鋪?這樣站著多累啊。」
她抬頭看了下我,不好意思的回答,「本來買了坐票的,後來……讓給了別人,那人說他站累了。」
「男的?」
「是的。」
「那人在哪?」我心里很窩火,媽的搶女孩兒的座位,還是男人嗎!人渣!
「在前兩個車廂了,他坐下後,我被人堆擠到了這邊來。」
我有種要昏厥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