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毓坐在窗前,撫摸著手中的紫玉簫。這是送來的聘禮中,唯一指定送給大喬本人的。
簫長三尺一寸,通身瑩紫,筆直,竹節短而密,有十二節。
她毫不懷疑這管簫的珍貴。她幾乎是從驚喜失色的小喬手里」奪」回這管簫的。可惜自己從來沒有學過吹管樂器。
嘗試了十幾天,只能做到吹出幾個音。
穿越了半個月之後,終於過了初始階段的興奮期。白毓失眠了。自從闖關訂親之後,已經過了大半個月,婚禮的籌備已經告一段落了。
孫策一次也沒有來過。
月。不是很圓,卻很亮。
二十一世紀,人們總是抱怨光污染太嚴重,星星和月亮都看不清楚。現在終於能看沒有被污染的月了,但白毓卻想念起每晚泡吧蹦迪的日子來。下巴撐在窗台上,哼著李貞賢的調子,屁股一扭一扭的。
大喬的眼睛比白毓的好多了,不用眼鏡也能看清環形山。不知道那些黑乎乎的東西哪點像搗葯的玉兔和月桂樹。突然想到清理廁所的流氓兔,一個人笑得很詭異。
黑影一閃,一只烏鴉飛過。
白毓無奈。這兩天無事可做,反而有些累,眼睛也花了。
黑影又是一閃,孫策站在眼前。
白毓的傻笑僵在臉上,揉揉眼睛,再看。
孫策站在面前,看著月亮,手上拎著一只酒罐。察覺到了白毓注視的目光,看了她一眼。
那是白毓所不熟悉的冷漠的表情,這是白毓所不熟悉的孫策。
孫策看了白毓一眼,轉身翻過院牆走了。
白毓呆了半晌,問自己:」他來發酒瘋的嗎?」
終於忍不住追出去看個究竟。大喬練的本就是輕巧的功夫,喬家的院牆又只有一人來高,白毓就算不會武功也翻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