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殺人的嫌疑(2 / 2)

「呦呵,還有說多了我們不聽的?你說你該說的,知道嗎?」

「別問我知不知道,我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其中的一個警察還想「教訓」他,被另一個警察拉開:「這是一個大案,這小子有不是地痞無賴,我們還真不能隨便把他怎么樣。好了,你一定要說出來當時的真實情況。」

張子健憤憤地說:「你就放心吧。」

重新回到預審室,張子健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很有精神,積極配合,這讓那個劉文凌也不敢小看他了。

「你叫什么?」

「我叫張子健。」

「現在是什么職業?」

「我是今年剛剛畢業的大學生,現在還沒有具體的職業,但很快就有職業的,但現在可以證明我身份的除了我的畢業證,還有我剛剛發表的一本校旱。」

劉文凌感到奇怪:「什么,你剛剛發表的校旱?什么校旱?」

校旱這個東西對這個警察來說就像隕石那樣的陌生。

「我昨天在饒河文學發表了一片校旱,可以證明我的身份。」

那個剛才說張子健打不得的警察立刻插上話來:「昨天出版的《饒河文學》我剛好買了一本,你說那一篇是你寫的?」

劉文凌說:「對了,徐景輝,你就喜歡寫些這個那個的,你看了昨天出版的那個什么文學嗎?」

「當然有我署名的作品唄。」

張子健感到底氣足了些,這里也有讀者,甚至是他的文友。

「你等下,我這就去拿來,昨天買了還沒來得及看。」

那徐景輝立刻跑了出去,很快就拿到劉文凌的面前,也有幾分興奮:「就是這個校旱署名張子健的。」

「《鄰家小妹》,什么亂七八糟的。張子健,作者還真是張子健。」

劉文凌看了看張子健:「你真是張子健?」

張子劍旱:「身份證和畢業證都在你跟前,你好好看看,張子健是不是我?」

劉文凌說:「都說文人個個是軟骨頭,你倒是很硬氣。」

「誰說文人都是軟骨頭,毛主席還說,魯迅的骨頭是最硬的,魯迅是不是文人,毛主席都這樣評價他,怎么說文人都是軟骨頭?」

劉文凌想拍一下桌子,震懾一下張子健的囂張氣焰,但他突然又笑了,看到張子健那股神情,他還真感到挺新鮮,也許他見到太多的地皮無賴,或者到了這里就毫無骨氣的人,看到一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還是個什么寫校旱的,居然引經據典和他抗衡,讓他無話可說。

張子健看了劉文凌一眼,顯示出絕不示弱的神態,他知道,雖然那兩個混蛋死在舞廳里,但他絕對不能承認就是自己打死的,可能還是燒死的,至少是給舞廳造成了極大的混亂,他絕對不能承認是自己的失誤,他也的確是為了大家的安全他才做了這樣令人爭議的事,他如果想逃生,他可能是第一個帶著林霏霏逃生的人。

劉文凌說:「你以為你這樣有必要嗎?你就一點問題都沒有嗎?」

「如果說我有問題的話,我沒有把所有的人救出來,畢竟還有被燒死的,但我維持舞廳秩序讓大家順利逃生絕對沒錯。」

劉文凌看了張子健一眼,這個小子真是個硬氣的男人,雖然是這樣的年輕,他也承認,文人有的是酸臭的脾氣,說他們是軟骨頭。還真有點冤枉了他們。

劉文凌清了一下嗓子,又擺出嚴肅的神色說:「有人說是你第一個發現了著火點的,你就大聲喊了起來,這樣就引起了大家的恐慌。並不是向你說的那樣維持了舞廳的秩序讓大家逃生。」

張子健忍耐住氣憤,這一定是那伙人對他的中傷,他爭辯道:「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第一個發現火情的,但我的確是第一個說出著火了的,但那時大家並沒有相信我說的話,那火就閃了一下,大家還以為是突然放射出的燈光。還有人罵了我。如果說你們相信我沒有帶領大家逃生,你可以多了解幾個人,我相信大多數的人會告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的。」

柳文龍繼續說:「你的口才真是不錯,我才說了幾句,你就說了這么一大套。但是你要聽我說,有人說你為了自己的逃生,你就對這兩個人打擊報復,最後的結果是這兩個人死於非命。你下手可是真夠狠的。這次火災總共死了十二個人,而死在你手下的,就有兩個。」

張子健據理力爭道:「你這樣說完全是錯誤的……他們的死並非是出於我的手,而是這場大火,如果我們不是在這個特殊的地方發生打架,他們會死嗎?他們就是被我打倒,他們會死掉嗎?我是學過法律的,讓他們死亡的原因不是我,而恰恰是他們自己和這場火災。」

劉文凌大聲說:「你不要跟我爭辯,你回答我的問題就行了,那兩個人一個叫翟虎,一個叫任大彪,你是不是在已經發生火災,他們已經開始往出逃生的時候,你用木棍打傷了他們,他們暈倒在那里,而你在大火著起來後,也沒有把他們搶救出去?」

「看起來是這樣的,可當時的情況……」

劉文凌見自己說不過張子健,就擺出警察慣有的架勢說:「好了,你承認這兩點就足夠了。你在這里簽上個字。」

張子健大聲喊起來:「我不簽,你們這是斷章取義。」

「你不簽也不要緊,你說過的話 大家可都是聽到了的。」

「我堅決不簽字,你們這樣做就是在陷害……」

張子健想拍桌子,但他的手和手銬一起銬在桌子上,根本動不了。

劉文凌冷冷一笑說:「我警告你。你不要說對自己不利的話,我告訴你,到了法庭,你也有為自己辯白的權利,但我們現在就要找到那兩個被燒死的翟虎和任大彪的死亡真相。」

「又不是我殺了他,他們是燒死的。」

劉文凌不再說什么,對兩個警察說:「你們倆先把他押下去。我向上面匯報,看看怎樣處理這個了不起的寫校旱的大學生。他還真的覺得自己了不起。」

「你們不能這樣,這簡直是對人權的褻瀆。」張子健無耐地喊起來。

「你就爭取你的人權吧。」劉文凌嘲弄地說。

「你回來。」

張子健又大喊一聲,但劉文凌已經不再理他,大步走了出去。張子健已經感到問題的復雜和嚴重,他立刻想到了唐葉亮,他看了看那個拿出雜志的叫徐景輝的人,徐景輝也無奈地看了看他,說:「你怎么,咳,那兩個家伙就是個無賴,你惹他們干什么?」

張子健知道自己現在就是有幾十張嘴也說不清楚了,就對徐景輝認真地說:「朋友,我求你一件事可以嗎?」

徐景輝倒是爽快,說:「就憑你寫這個校旱的面子,你說吧,我也喜歡寫東西,就是寫不好。」

「當時的情況很復雜,一定要有人給我說清楚,我是說不清楚了,但是有人能說清楚。你去到市委組織部找一個叫唐葉亮的,他當時就在現場,你就說我被人冤枉了。」

徐景輝看了看張子劍旱:「那好,我這就去給你跑一趟,其實一看你就不像那種打架的人,當時的情況一定很復雜。」

兩個人說著就把張子健押進一個小黑屋里,徐景輝看了看表,剛好是自己下班的時間,也就順路給張子健跑趟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