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遷徙的活體彩雲(1 / 2)

人性禁島 破禁果 1060 字 2020-08-26

此刻,劇烈的撼動,令我感覺自己忽然渺小,猶如抓在麥穗上的瓢蟲,隨著陰雨到來前的塵風,飄搖在翻滾的麥浪中。本想借機射殺前面的黑豹,卻被下面躁狂的野豬,撞動的無法持槍。

待到樹干停歇的幾秒里,黑豹的蹤影,不知何時沒了去向。或許是巨型野豬的嚎叫,嚇得它最終放棄。或者,它察覺到了異常,看到遠處甲板上,割裂著空氣的彈頭,劃出一條白線,打進了野豬眼睛。雖然不懂武器的概念,但從野豬慘痛的哀嚎,也預感到了不詳。

看到黑豹的離開,總算可以集中心思,好好處理腳下這個既莽撞又危險的大家伙。

我依舊使勁兒抱摟著大樹,像捉迷藏的猴子,把臀股轉到樹干另一側。然後控制身體和樹皮的摩擦力,慢慢的往下滑落。滿腔仇恨的野豬,又把攻擊位置鎖定在我屁股,不自覺得挪動四肢不成比例的豬蹄子,調換過來咬我。

野豬的腳,就像不講衛生的指甲,前面一半是污泥混合出的作嘔顏色,後半截卻是健康的皮肉。它實在太過肥碩,像位患了肥胖病的闊太太,偏偏喜歡細長尖嘴的高跟鞋,刻畫出蘿卜狀的大腿,使人看了說不出的難受。

四百米處的大船上,兩把狙擊步槍的狙擊鏡,可不是用來審美。伊涼和蘆雅,很容易看出我的用意,大野豬試圖抬起前蹄,朝我抨咬了幾下落空後,又急躁的低下頭去,帶著右臉烏血汩汩黑眼洞,啃咬起樹干。

它的嘴巴,雖不是鑿子鋸子,可這會兒和我拼上了命,比起板斧伐木,也慢不到哪去。這種飽含水分的樹肉,對野豬來講,好比沒牙老太嘴里的羅漢豆,想象不出怎么嚼,但不消一會兒,也能吃進了肚子。

巨型大野豬,像熒布後的皮影,從舞台另一側登場,把唯一的一顆好眼,又暴露給了射擊方向。「砰砰」,兩聲狙擊步槍的射擊聲,疊加在一起,鑽進了我的耳朵。

腳底下的大野豬,這下不再任性啃著樹皮,想讓我和大樹一起摔下來。這兩只眼睛的失明,遠非我以前在大泥淖,用匕首戳瞎鱷眼熊眼。子彈可沒刀尖那般溫柔和妥協,它擊碎飽富彈性的眼球後,會繼續向里破穿,直到遇上野豬堅硬的鼻梁骨,才肯罷休。

同時,十米處的一顆大樹冠,那只黑亮的野豹,也如夾帶了隕石的速度跌落。原來這只黑豹,並沒放棄目標,它從野山豬逼迫我的情形中,最終把我看成一只既不會抓咬,又爬不上樹的無毛笨猴子。

黑豹仿佛墜入巨型野豬的最後一只眼睛,使那失明的疼痛,變成了黑暗的世界。要不是甲板狙擊的第二把槍,野豹一定會跳到我抱著的這棵大樹冠上,叼住我的脖子,把我拖走。而下面的野豬,就像給長跑健將拿走西裝的拳擊大王,囧得沒一點脾氣。

危險一經排除,我立刻跳下樹干,如展示跳躍的猿猴,撿回那柄板斧,對著翻躺在亂木上,直哼哼的巨型野豬的脖子,像當初用鋼棍砸鱷魚頭一般,當的一聲便掄了下去。

這個肥厚的大家伙,像破水的胎盤,除了兩只眼睛,嘴巴下的脖子,便成了泄紅的主流。野山豬的肉,足有千斤,難怪野豹不敢拿著食物鏈條,往它脖子上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