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了一個山頭,書生的手臂還在流血,卻還是強忍著痛楚從獨輪車上下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哽咽道:「謝謝壯士的救命之恩,若不是你的出現,我父女二人,便要被那山賊給……」
「哎,這位兄弟,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輩該弘揚之事,他們欺凌你們,我路過怎可看著不管。」
血天君上前扶起了書生。
他得女兒嬌聲感謝道:「大哥哥,我雖不如爹爹會說話,但是這天色已晚,看你也不是本地人,你就去我家住一晚吧。」
「嬋兒,莫要胡說。」
那書生訓斥道。
血天君看得出,這書生還防備著自己,暗罵這廝得知恩不圖報,血天君卻搖頭笑道:「不用了,小妹妹,我還要趕路呢。」
見他要走,楊嬋急道:「大哥哥,你要去哪啊?」
回頭看著這妙齡小美女,血天君輕笑道:「不知道,我也不知自己該去哪。」
聽到他如此說,楊嬋看向了自己的父親,嬌真道:「爹爹,人家救了你,你就一句謝謝算了嘛,娘常說,要知恩圖報,我們的大恩人,都無處可去,這么晚了,你要讓他去哪安住。」
「小妹妹,不許跟你爹爹如此語氣說話。」
血天君低聲道。
那書生猶豫了一下,臉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淺聲笑道:「壯士,其實我也想邀請你去家里露宿,只是寒舍太簡陋,只怕委屈了壯士。」
血天君搖頭道:「這位大哥,實在小看我了,我也是從窮苦走過來得,什么簡陋不簡陋,就算是豬棚給我住,我也樂意。」
「咯咯……大哥哥,你真會說笑,我家沒有豬棚,卻有牛棚,只是不能給大哥哥你住。」
楊嬋嬌聲笑道。
簡單的為這少女的父親包扎了一下,他不願繼續坐上獨輪車,血天君便甘當勞力,推起了獨輪車。
「壯士,敢問您尊姓大名?」
書生邊走邊問道。
血天君笑了笑說:「血天君,呵呵,兄長呢?」
書生答道:「楊天佑。」
「額?楊天佑,真是好名字。」
血天君一怔,臉上卻平靜如水。
一旁與他並排走的楊嬋嬌真道:「大哥哥,我的名字怎么樣啊?」
血天君看了她一眼,誇贊道:「嬋兒,人如其名,人美名美。」
這么被誇,楊嬋小臉頓時羞紅了一片,她還從未見過如此會說話的男人,更沒見過長得這么好看的男人過。
一路上,楊天佑只聽到自己的小女不斷的歡笑,不禁有些害怕,固然這個男人是自己和女兒的救命恩人,但是他來路不明,還把自己的女兒哄的如此開心,這實在讓楊天佑擔心不已。
「到了,大哥哥,前面就是我的家了。」
楊嬋歡笑著指著前方一處山坡說道。
血天君看了過去,如他猜測,那不算太大得房屋上,果然有一團奇異得光芒閃現,血天君暗暗疑惑,這里到底是什么人,這楊嬋身上為何會有一股神奇的力量。
天色還沒完全暗下來,屢屢青煙不斷從屋頂的煙筒向上升起,這處田園風光,也是血天君很喜歡的居住之地,只是現在他要搞清楚自己到底在何處。
「娘親,哥哥,我們回來了。」
楊嬋先一步跑了過去,嬌喊道。
血天君與楊天佑對視了一眼,也走了過去,還沒到前,血天君已看到一個村婦裝扮的美婦人從屋里走了出來,而那美婦人在與楊嬋說了兩句話後才看了過來。
她臉上現出了疑惑,血天君暗嘆,要不是自己看出楊嬋身上的古怪,定然不會在來時的路上,就收斂了自己身上的強大氣息,現在的他就是一個普通人,最多會兩手功夫,就憑這美婦人,也看不出什么來。
「這位是?」
美婦人開口問道。
楊天佑捂住了自己的手臂,低著頭說:「一個朋友。」
這時楊嬋卻嬌嗔道:「爹爹,他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好不好。」
「呵呵,難道嬋兒不把大哥哥當朋友嗎?」
血天君笑著說。
楊嬋急道:「怎么會呢,天君哥,我交的朋友就你一個啊。」
美婦人追問道:「嬋兒,告訴我發生了什么事。」
聽到自己的娘親發問,楊嬋立刻說出了自己和楊天佑來時路上所發生的事,又形容了血天君如何擊敗強盜得事,簡直把血天君奉為了英雄一般。
「大嫂,嬋兒說的有真有假,我只不過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並沒她說得這么厲害。」
血天君一臉謙虛道。
而在血天君身邊得楊天佑卻一臉的難看。
「沒用的男人,哼……」
這美婦人瞪了楊天佑一眼,轉身進了屋里。
楊嬋無辜的看了眼楊天佑,嬌聲道:「爹爹,我去勸勸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