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聽了這個斬釘截鐵的回答，小古一單邊上揚的嘴角放了下來，解釋道：「你身上有一股很不好的氣味，我要摸摸，才能知道為什么。」

「不能。」

黃尚毫不遲疑，再度給予了回答。

後面飄著的死亡女神，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小古一感應到的，正是她的體香。

死亡的味道對於活的生靈，自然是最不好的體驗。

而一旦與這種氣息相伴，也相當與死亡為伍，難以擺脫命運。

死亡女神明明不想面對鳳凰，還一路跟著黃尚來地球，就是這個原因。

日久生情。

處著處著，不就是自己人了嗎？

小古一被兩次拒絕，終於不開心，小臉冷了下來，眨也不眨地瞪了過來。

堂姐被她那張生人勿進的小臉看得有些慌，偷偷拽了拽黃尚。

你都長這樣了，就不能犧牲一下不存在的色相嗎？

黃尚理都不理，立場堅定。

我這樣的怎么了，我是藍鯨我驕傲！

何況相信堂堂至尊法師……的傳人，胸懷肯定很寬廣，不會計較的！

「這里不歡迎你們，請離開！」

小古一座下的蒲團旋轉，帶動著她的小身子背了過去，不理他們了。

「你看吧！」

堂姐露出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聳了聳肩膀。

反正不是她要去阿斯加德，你自己不願意，怪不得我。

黃尚也有些無奈，哄一個孩子，無疑比起說服一位睿智的長者要更加困難。

他本來還想著如果梅林察覺到死亡女神的存在，怎么趁機讓兩者交鋒，以達到一石數鳥的目的，沒想到直接在一個小孩子面前僵住了。

還是一個極有智慧，實力相當不俗的小孩子。

「既然這樣，還是要借用一下死亡……」

黃尚轉念一想，有了主意，站起身的過程中，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幅幅斷斷續續的畫面。

那是對「未來」的預感，正是輪回者如果成功掠奪了鳳凰之力和古龍之力，會對整個地球和太陽系造成的巨大影響。

十分真實，卻是他以精神力捏造出來的。

其中還夾雜了關於死亡的概念，別說小古一分辨不出來，就算是真正的至尊法師梅林，也分辨不出。

至於為什么要他們分辨真偽，是因為這些法師拿手的本事，就是窺視別人的內心活動。

說是讀心術都簡單了，稱為讀取記憶才更加准確，無論是現在所想，還是昔日的回憶，都能如一本書般，被對方翻開，細細閱覽。

黃尚覺得這小鬼對於死亡女神的體香如此好奇，不可能不用精神力，來查看他的記憶，確定到底發生了什么。

而雙方的精神力差距，決定了讀取記憶的程度，以小古一目前的精神力，其實要防備，根本看不到他真正的內心，但主動泄露出一些預言，就足以讓魚兒上鉤。

果不其然，看到了那可怕的未來分支，小古一座下的蒲團，再度轉過來，重新看著黃尚：「你想要去阿斯加德？」

黃尚點頭：「是的。」

那是阿薩神族的神域，經營得如鐵通一般，正常情況下，至尊法師也進不去。

如果梅林和小古一可以去，說明奧丁與他們結成了盟友，特意放開了一條道路。

小古一點了點下巴：「我要去請示老師，然後帶你們過去。」

「謝謝！」

黃尚道了聲謝，然後又毫不見外地道：「你這里有什么送給小孩子的禮物，奧丁神王有了王子，我們是去恭賀的。」

堂姐捂住了臉。

第一次聽說讓出租車司機准備禮物的。

小古一卻不在意，舉了舉手中的茶杯：「大紅袍，奧丁的王子喜歡嗎？」

「呵呵！」

堂姐的口味不算重，都喝不慣東方的清茶，你讓雷神那粗胚喝茶？

不如直接給他伏特加呢！

不過這個大紅袍是什么鬼？

黃尚仔細看了看那茶葉，揚起眉頭：「這種茶葉，來自未來？」

小古一單邊嘴角微微上揚：「好眼光！」

黃尚遲疑了一下，問道：「還有別的嗎？」

小古一想了想，從蒲團下面抽出一包蝦條。

問：不會真有人這么無聊，從時間長河中撈零食吃吧？

答：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