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我是君劍(1 / 2)

諸天諜影 興霸天 2884 字 2020-06-14

輪回者中,向來人才濟濟。

如玩家,一套游戲系統,硬生生將敵人拖入回合制的節奏,雖然依舊彌補不了強弱差距,卻能以弱戰強。

如炮王,一身金剛狼的自愈因子,硬生生成了過河的石頭,被摸得圓潤有光澤,最後開發出野獸意志;

如血僧……

而馮莫也是不走尋常路,他最擅長的是制符。

和聖手一樣,他的核心傳承來自【火影忍者】世界。

不同於大部分輪回者專門盯著熱門的忍術傳承,馮莫學習了紙遁和超獣偽畫,然後又學習了東方的符法,開啟了研究。

他最擅長的是起爆符,一種很常見的忍具,正常的起爆符,威力巨大,不亞於上忍釋放的高級火遁忍術,馮莫的實力還沒到隨意繪制的層次,他是數量戰勝質量,並以時間取勝的路子。

在寒天和從心的陣法布置下,馮莫在靜念禪院、大石寺以及同泰寺,這如今佛門為首的三大寺院下方,都埋下了百張自制的起爆符,然後借由陣法之力,令符紙分裂。

百分千,千成萬,如同流水般,滲入進每一道縫隙。

哪怕每張符籙的威力降低,但量變引發質變,同時照顧到建築的每個承重點。

響指一打!

地裂山崩,洶涌澎湃的爆炸直接將廟宇掀翻,那股威勢簡直要洞破蒼穹。

「什么時候能到六千億啊?」

聖手看著沖天而起的三朵煙花,不禁悠然神往。

他和馮莫在火影結識,印象最深的,就是小南六千億起爆符。

六千億是什么概念?

【西虹市首富】中,出現過十億現金的場景,整整堆起十座小山,沈騰當時腿就軟了。

六千億張符紙,就相當於六百個沈騰!

「那個別想了,接下來我要掌握互乘起爆符,增強爆發力。」

馮莫沒指望那么多,事實證明,只要零點零零零零一個沈騰,運用得好,就足以送佛門上天。

確實上天。

這一下是致命的。

因為來取武器的,都是佛門的真正底蘊,堅定不移的信仰者。

原本眾志成城,為了天下蒼生,與魔王抗爭到底的武僧,直接淹沒在滔天火光中。

亮堂的腦門消失了。

赤裸的胸膛消失了。

身背的弓箭消失了。

盡歸煙火。

四大聖僧和一眾宗師住持,根本來不及反應,也無法救援,只能騰身而起,避開爆炸中心的熱浪,目眥欲裂看著佛門的未來,全部葬送進去。

而這沒完。

因為爆炸不止一輪。

馮莫團隊很清楚,威力分散的爆炸能夠摧毀三大寺廟,葬送尋常的武僧,卻難以對宗師級的存在一擊必殺。

畢竟那在主神殿的實力劃分中,已是三星級的存在,是最為強大的凡級,武道直覺更足以令他們避開最危險的地方。

所以下一刻,狂風起。

另一座大陣升起,正是腎虛隊員從心布置的烈風陣。

此時他略顯呆痴的雙目看去,伸出手,輕輕往前一吹。

這一吹輕描淡寫,卻有無數狂風從四面八方刮來,將之前爆開的火浪煙霧朝中央聚集。

風助火勢,火借風威!

濃煙滾滾,星月無光!

但凡火災中,真正被直接燒死的,其實是少數,最為致命的,是吸入有毒害的氣體,窒息而死。

在場的宗師不至於如地球上的普通人,被煙霧毒氣殺死,但這種二次沖擊的威力,絕對更上一層樓。

這依舊不是結束。

下一刻,寒天雙手一合,被炸得沖天而起的佛像,居然向著最近的僧人撞去。

這是最為致命的。

頓時間,就有數名宗師發出悶哼慘叫,被撞得筋骨斷折,向著下方的火海落去。

這就是輪回者一年的心血,三百多個日日夜夜的成果。

如果初入世界時,馮莫四人就和佛門正面對上,那么只需兩三位宗師,配合弓馬嫻熟的僧騎,他們就得吃不了兜著走,不得不潛伏在成都碼頭,成為干苦力的腳夫。

現在卻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是誰都能將時間轉化為戰力,很多輪回者給他們再漫長的時間布置,也還是發揮大差不差的戰力,馮莫欣賞著盛開的煙花,對於今後團隊的發展,有了新的思路。

與此同時,成都的百姓從屋中走出,涌上街頭,怔然地看著沖天火光。

「天罰!天罰!」

「胡說八道,大師們都是有佛祖保佑的,佛祖還要保佑我無病無災,保佑我兒出人頭地,保佑我家人丁興旺,保佑母雞多下幾個蛋……」

「狗屁,我捐了那么多香火錢,結果父親還是去了,明明大夫說他還能撐到明年下半年的,結果我把葯錢捐了,反倒連一個月都沒撐過,天罰!這是天罰!」

「不要再吵了,救火啊!快救火啊!」

「救火救火,可別燒著我們了!」

他們先是一片寂然,然後開始混亂。

最虔誠的救火,半虔誠的罵街,不虔誠的看戲。

而這個比例,很快發生改變。

尤其是在海沙幫眾的帶頭呼喝下,天罰論的呼聲此起彼伏,越來越高,最終形成了不可遏止的聲浪。

這就是聖手的功勞。

他依靠醫術,活人無數,相比起佛門承諾的來世福報,還是眼前的安康更值得信任。

以愚民的手段鞏固起來的勢力,終有一日,也會被愚昧的思想推翻在地。

當外面的呼喝聲鋪天蓋地,四大聖僧齊齊撲入殿宇中。

再也沒有出來。

……

……

獨尊堡。

堡主解暉,人稱「武林判官」,是江湖中僅在佛門魔門,四大門閥之下的大勢力。

此時他的身邊,站著一位沉穩大氣的男子,雙目看向靜念禪院。

火光映著他的雙眸,不顯明亮,反倒有些唏噓。

此人正是宋閥少主宋師道。

解暉同樣在看,眼中更露出驚懼,沉聲問道:「賢侄,佛門完了,比我們預想得要快許多,現在該怎么辦?」

宋師道苦笑:「其實父親和我都不准備借佛門之力,可現在看到他們的下場,又覺得勝算更小了,我現在倒是想回到書院,繼續聆聽院長的教誨……」

相比起原劇情里那個亂世中沉迷於情愛,置家族上下千口死活於不顧的宋缺獨子,這個世界的宋師道倒是肩負起了一位門閥少主的責任。

偏偏越是對天下大勢越加深入地了解,宋師道的心就越往下沉。

宋閥強不強?

強!

宋缺強不強?

更強!

可惜一山還有一山高,強中自有強中手。

宋閥地處嶺南,在這個時代,就注定了局限性。

先看財富,宋閥最初的收入,來源於開采珍珠等物,賣入各地,尤其以塞外貴族最是喜歡,而最大的珍珠交易市場,就在晉陽。

後來宋閥不願將命脈交由書院掌控,轉而販運海鹽,但那是在楊廣三征高句麗後,烽煙四起,朝政敗壞的情況下,與晉陽一比,更落了下層。

雙方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

至於其他,那更不必說。

實際上原劇情里,宋缺也是等到群雄逐鹿的中後期,才正式出手,正是明白自身的弱點,可惜寇仲扶不上去,偌大的優勢空手讓人。

現在倒好,不用代言人了,干不過就是干不過。

看著佛門的下場,宋師道想到了宋缺當年對宇文邕滅佛的評價。

宇文邕拆除寺廟,強制還俗,焚毀佛經,看似是成功的滅佛,卻終究無法治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