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節 一次性解決(1 / 2)

你上次跟我提起過,說拉沃克先生請你幫他尋找丟失珠,對吧。」

「是。」

拉沃克那老巫妖,臨走時莫名其妙派給瓊恩一個任務,讓他去塞爾找已經丟失的「死月法珠」,還說是什么「順路」——好吧,現在當真是順路過來了。瓊恩心里也一直沒太當回事,來到塞爾後,自然要向王子報告送信的經過,其間也提到這件事情。王子當時聽了不置可否,也沒多說什么,瓊恩也就丟在腦後了。如今又突然提起來,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死月法珠是怎么丟失的吧?」

「拉沃克先生說,是薩扎斯坦先生借走,然後弄丟了。」

的意思是問,你知道薩扎斯坦先生是怎么把死月法珠弄丟的嗎?」

「這個不清楚。」

說起來,瓊恩也非常奇怪,薩扎斯坦身為紅袍領袖,亡靈學派首席大巫師,既然費功夫千里迢迢去找拉沃克借了死月法珠,必定是極其看重的,怎么會給弄丟了,這事情也未免太古怪了點。當時拉沃克也沒多加解釋,瓊恩原本也就沒放在心上,也就懶得多問。

「這事情么釋起來比較麻煩,得從維沙倫說起。」

「維沙倫?」瓊恩一怔,「巫妖之神?」

身為巫師,瓊恩自然知道這位神祇地名諱。維沙倫號稱巫妖之神,其實執掌的神職主要是「亡靈魔法」等領域,信徒主要是精研亡靈術的巫師。巫師大多都宅,研究亡靈術的巫師更宅,所以這位神祇的教會影響力非常微弱,在大陸很多地區都壓根沒人知道。

是他,」王子說。語氣里對這位神祇毫無半點敬意的樣子,「他是前幾年才新興的神祇,此前是個凡人,也是個精研亡靈術的紅袍巫師呢。」

維沙倫在亡靈術上地造詣非常高深,這讓他成為亡靈學派首席之位的有力競爭者——也就是說,他是薩扎斯坦的頭號大敵。兩人爭斗的結果。是維沙倫敗逃,被逐出了紅袍巫師會,流落他方。

「後來呢,維沙倫得到了風暴之神塔洛斯的幫助,成為了神祇,」王子不緊不慢地解釋,「雖說凡人成為神祇,逐漸會磨滅凡人時的情感和人格,被神位所同化,但這也是需要一段過程地。維沙倫剛剛封神。大約還記得和薩扎斯坦先生的仇怨吧,念念不忘要報復…等,准確地說。正因為他是這樣的人,所以才會被賦予這個神職吧。總之,薩扎斯坦先生有麻煩了。」

原來如此,不過這和死月法珠有什么關系。

「薩扎斯坦先生借來死月法珠和撒寇席爾之座,是為了對付一位叫做艾爾塔柏的惡魔領主,永遠奴役它,從而對抗維沙倫。」

爾塔柏?這不是這座城市的名字嗎?」

艾爾塔柏,正是瓊恩和王子如今所在的這座城市。塞爾的首都,紅袍巫師會大本營的名字。

為這座城市就是以惡魔領主的名字命名的,」王子解釋,「艾爾塔柏在物質界或許無人知曉,但在深淵中卻是聲名顯赫地大惡魔,是實力接近三大深淵領主的存在,被亡靈君主奧喀斯視為勁敵。」

「在大約一千八百多年前,也就是耐瑟帝國尚未隕滅之時,納菲爾帝國地縛魔師們,在奧喀斯的幫助下,召喚了艾爾塔柏地本體,將他拉扯到物質界,」王子看著瓊恩,「你也是見過格拉茲特的,應該知道此等大惡魔的力量吧。」

那是自然,當日瓊恩在人面獅神殿見到格拉茲特,清楚感受到了那股強大無匹的壓力,倘若不是有人暗中相救,自己和梅菲斯只怕早就喪命其中了。艾爾塔柏既然是實力直追三大深淵領主的大惡魔,想必和格拉茲特相差不遠。而且更要注意的是,當日格拉茲特出現的,不過是一個投影,而王子剛才說得很清楚,納菲爾縛魔師們,是招來了艾爾塔柏的本體。

「納菲爾帝國隕滅,以後發生了很多事情,其中曲折你暫時先不用知道,反正到最後,艾爾塔柏被紅袍巫師們囚禁起來,就在這座城市地下面——當然,現在已經不在了。」

「你或許沒注意到,」王子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這座城市里,有一條蜿蜒曲折地大運河,那其實是一個超大型魔法陣,就是用來囚禁艾爾塔柏的。」

借助如此大型的地理環境布置成的魔法陣,想必是威力無比吧,艾爾塔柏能得到這種待遇,果然無愧大惡魔的身份。

「憑借死月法珠和撒寇席爾之座,舉行雙燃儀式,薩扎斯坦先生就有把握能制服艾爾塔柏,收為奴仆。而如果能得到這樣的大惡魔做手下,就算是維沙倫的化身親臨,也就不足為懼了。但在雙燃儀式進行到第九階,也就是最後一步的時候,一群冒險者闖了進來,破壞儀式,導致了一場魔法大爆炸,死月法珠也在混亂中傳送消失了。」

原來如此。

「這次意外給薩扎斯坦先生帶來了很多麻煩,」王子屈起手指,「第一,未能成功奴役艾爾塔柏,維沙倫的威脅越來越迫近了;第二,丟失了死月法珠,他無法向拉沃克先生交代;第三,他先是用大地震破壞了運河法陣才釋放出了艾爾塔柏,後來又儀式失敗,讓惡魔逃脫,整個過程造成了大量傷亡,結果一無所獲,這讓他的威信大跌。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王子慢慢說,「這件事情說明,紅袍內部反對薩扎斯坦先生的勢力已經在蠢蠢欲動了。」

「薩扎斯坦先生既然費了如此功夫准備,理當是沒有什么疏漏的。區區幾個冒險者,雖然實力不錯,但也沒道理能闖進來破壞儀式。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背後有人支持,而且是對薩扎斯坦先生,對紅袍內部情況非常了解和熟悉的人。」

也就是說,內奸。

「那么現在情況你也都清楚了,」王子仰面往後,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而我們要做的事情就很簡單了.

「一次性解決?」瓊恩愕然,這些麻煩雖然是由一件事情引發,但卻各不相干,有的是私人仇怨,有的是債主討債,有的是內部權力斗爭,怎么能一次性解決。

「唔唔,幫忙越多報酬才越高嘛,」王子不以為意地說,口氣輕松得仿佛是吃飯喝水這么簡單,「倘若不是薩扎斯坦先生身陷困境,只怕還不會主動來和我們尋求結盟呢。」